對於秦浩然的話,賀南旭就說道:“武器裝備呢,你能買多少我們就提供多少,但人員不行,之前把五百人給了你就已經引得上面那些老頭子諸多口舌了,所以人員方面我可真的無能爲力了。”
秦浩然聞言,心中很是失望,不過他立即又道:“你們不能直接把人送給我而已,那能不能這樣,你們軍方直接派人領兵過來,助我一臂之力?”
“哈哈哈,我正要跟你說這個呢。”賀南旭說道:“雖然我們不能直接將人給你,但我們賀家跟上面那些人商量過了,決定專門派一支部隊過來,幫你對付卡隆伊。”
聽到賀南旭這話,秦浩然立即大喜,又聽賀南旭說道:“老秦啊,在國內的時候,我跟他們說是爲了對付那夥意圖殘害我黨的惡勢力,才爭取到這支部隊的。”
“我明白,我明白。”秦浩然呵呵笑道。
說是臺灣人勾結卡隆伊往國內輸送毒品,這些只不過是秦浩然一個人的猜測罷了,儘管有道理,但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而賀南旭的意思則是他幫秦浩然爭取到這支部隊,用以幫助秦浩然對付卡隆伊,卻是賀家對秦浩然的刻意幫忙了。
秦浩然自然也知道應該怎樣投桃報李,而且,以後要雄霸“金三角”,還少不得賀家的幫忙,所以對於秦浩然來說,賀家是必須要拉攏的。
當然了,這些事情,秦浩然和賀南旭兩人也用不着明說出來,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賀家對於秦浩然很重要,而同樣的,秦浩然對賀家也非常重要。
因爲現在秦浩然已經成了賀家最大的金主了,要知道如今的國內可不同二十一世紀那會,距離鄧公的改革開放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再加上建國不久,很多事情都百廢待興,所以即便是賀家這種已經成型的政治世家,也很難將權勢換成確切的經濟利益。
在香港有着大盤生意的秦浩然就成了賀家用權力交換利益的橋樑,通過秦浩然,賀家就可以不斷的得到經濟上的利益,真正享受到當權者的滋味了。
“這支部隊有多少人?由誰的人帶隊?”秦浩然問道。
“人數不會太多,肯定不會超過五百的。”賀南旭說道:“因爲超過五百人的話,一出現在‘金三角’這裡就會很容易暴露的了。至於帶隊的人,哼哼,初定是西南軍區的一個上校。”
秦浩然聽出來了,賀南旭在發出“哼哼”這聲笑時,眼神中透出來的分明是一種敵意,顯然對那個西南軍區的上校很不友善。秦浩然有種直覺,那個西南軍區的上校的年紀肯定不會太大,因爲賀南旭所表現出來的敵意,是那種典型的針對同齡競爭者的敵意。
賀南旭今年三十歲不到,卻已經是團級的軍官了,絕對說得上是年輕有爲。這其中當然有賀家在後面支持的原因,可賀南旭本身如果是個膿包的話,也肯定不會爬到這個位置,賀家更不會讓他做代
表來賀家的利益與自己談生意。
而那個西南軍區的上校如果也是跟賀南旭差不多年齡的話,就也非常出色了,因爲上校這級別在部隊中也是中層幹部,能夠在三十歲之前做到這個位置,十年之內肯定能升到將級。
“這個上校,不是你們賀家的人?”秦浩然試探着問,因爲他看得出,賀南旭對那個人的敵意,似乎不僅僅是個人之間的感情。聯想到如今開始在國內成形的家族型政治集團,秦浩然就猜測那人可能是出自一個與賀家處於競爭關係的家族。
果然,賀南旭點了點頭,說道:“那傢伙當然不是我們賀家的人了。唉,說起來也是上面那些老傢伙相互扯皮才弄成這樣的。上面有人說我們賀家對這件事介入得太深了,不利於部隊的團結。”
說到這,賀南旭就惱怒了起來:“去他孃的團結,那些傢伙就是想要在這件事的功勞上分一杯羹!”
看到賀南旭那模樣,秦浩然也感到好笑。對於國內那些當權者的作風,秦浩然也很是瞭解,畢竟他以前也是某個利益集團的代言人,對上層的事情知道得很多。
這次賀家在“金三角”的事確實介入得太深了,使得別人抓住了把柄,有了藉口插手進來。而國內那些當權者,最喜歡的就是搞所謂的平衡。這次也是,上面那些人很典型就是爲了制衡賀家,所以讓別家的人來統領這支部隊。
“是那個家族的?”秦浩然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要小心一點,那傢伙是葉家的。”賀南旭看了秦浩然一眼,說道:“葉家跟我們賀家的關係不怎麼好,我們的生意他們也老是攪和。爲了噁心我們賀家,他們可不介意整你一整,所以你得千萬小心。”
聽賀南旭說到“葉家”,秦浩然便心中一凜。
和賀家一眼,葉家的那位家長也是十大開國元帥之一,權勢比賀家也毫不遜色。葉家的勢力範圍一向都在共和國的東南部,秦浩然還記得,在“前世”的時候,在廣東那邊的很多高官,就是葉家的人。
秦浩然倒是覺得奇怪,葉家的人怎麼到西南這邊的部隊來了,還親身參與到“金三角”這邊來。
要知道,參與到“金三角”這件事可是很危險的。像賀南旭就只是過來傳遞傳遞消息,要是讓賀南旭帶隊作戰的話,這傢伙肯定不會幹的。賀家那位可沒有太祖那般大氣,直接把兒子派到前線上面去,最後還戰死沙場了。
所以太祖對美國人才那麼的痛恨,自己兒子可是死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的。賀南旭敢答應幫秦浩然運送鴉片,未嘗就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領導的喜惡可是下面行事的第一原則,賀南旭是清楚,就算自己幫秦浩然運毒這件事被知道了,可只要太祖明白納西毒品是要賣到美國的話,他賀南旭就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好了,我給你帶來的消息大概就是這些
了。”賀南旭對秦浩然說道:“以我估計,葉家那人應該在這幾天就帶隊過來的了,你也別指望能夠命令得動他了,不過他也想辦好這件事的,所以必須幫忙的,他也一定要幫,你倒不用擔心太多。”
秦浩然點了點頭,這次賀南旭也沒有逗留太久,中午吃過飯之後就立即離開了。
庾希兆從秦浩然口中知道這事情之後,就忍不住冷笑道:“我還以爲共*產*黨有多團結呢,現在還不是狗咬狗?”
“哼哼哼哼……打天下和坐天下當然是不同的了。”秦浩然笑道:“你們國*民*黨當年不就是以爲自己能夠穩坐天下,忙着爭權奪利,才讓別人看準空子有機可趁的麼?”
庾希兆苦笑着搖了搖頭:“唉,這種事情啊,從古到今就沒有哪個國家能夠避免的。不過這些事情也與我無關,我還接觸不到那種層次,去做那種鬥爭。”
“哼哼哼哼……那位真是將這些事情的道理都說盡了。”秦浩然笑道:“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啊。”
庾希兆也笑了笑,說道:“輸給這樣的人,我們不冤啊。”
賀南旭說得沒錯,那支國內軍方派來聯合秦浩然對付卡隆伊的部隊,在三天之後就過來了,人數是四百五十。只是這一次,他們用不着像“南營”的士兵那次一樣躲在深山大林裡風餐露宿了好幾天才裝作難民棲身在狗頭村,而是直接就上了秦浩然在山上的基地。
“二少爺,這次他們不是把士兵送給你,而是由軍方下令派兵前來,跟‘南營’的性質是不同的。而我們這基地又這麼重要,你這麼輕易就讓他們進入我們的腹地,怕不怕……”庾希兆如是提醒秦浩然。
對此,秦浩然卻是笑着搖搖頭,說道:“‘南營’的士兵們雖然已經成了我們的人,可首先他們是中國人,跟這次前來的部隊同宗同源,其中還可能有許多是往日的戰友,如果我們像防賊一樣防着他們,落了個小氣的下乘不說,還會讓我們自己的人寒心呢,得不償失啊。”
庾希兆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說道:“還是二少爺你想得深。”
“而且我對這支部隊的人還另有打算。”秦浩然笑着道。
而後他也沒有多說,帶着人就下去迎接那支隊伍了,庾希兆不知道秦浩然還有什麼打算,急急忙忙的跟着出去迎接了。
帶領這支部隊過來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長得很高大,國字臉,雙眉如劍,鼻樑如鬆,一看就知道是個性格堅毅的人,其身上的軍人氣質也很濃。
“你就是秦浩然了吧。”這人一看到前來相迎的秦浩然,就用硬邦邦的語氣說道。
秦浩然露出一抹微笑:“沒錯,我就是秦浩然了,還沒請教呢。”
“我叫葉秉宣,隸屬西南軍區第二師。”葉秉宣向秦浩然自我介紹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