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靈島護島大陣瞬間崩碎,整個寶階大陣陣基破碎,陣靈消散。四方龜靈陣徹底的廢了。孫廣元帶着自己虛弱的身體來到文開陽身邊。
“兩位師叔,此間事了,你們還是先去修養吧!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弟子!”
馬圖展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不斷的咳着血。若非一直有靈乳這樣的療傷恢復道元的聖水維持,他早已枯竭而亡了。孫廣元氣血方剛,比馬圖展稍微好一點,但體內傷勢也比較重。
“嗯,這樣也好,以我倆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出面。”孫廣元點點頭。說完便扶着馬圖展往軒靈峰飛去。
“富陽師弟,帶着道兵先入島修整,時刻待命。”一旁的木慶山嚴肅的說道。
木師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還得防着瀛洲嗎?”馬富陽不解的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如今護島大陣廢了,全靠我們五名道君守護宗門了。在這個關鍵時刻,只能相信我們自己。”
“好……走。”馬富陽大叫一聲,然後便率領道兵離開。
此時瀛洲三名道君在宋儒林的帶領下,飛到文開陽木慶山兩人面前。三人看到了軒靈島一片狼藉,也感應到島上的護島大陣已經徹底破碎損壞。
“開陽師侄,圖展與廣元道友怎麼樣了,剛剛遠處打探到他倆受了不輕的傷。”宋儒林一臉的關心之意,急忙先開口問道。
“多謝儒林前輩關心,兩位師叔已無大礙,只是道元有些損耗,如今正回府邸恢復。無法親自接待三位前輩,還望前輩們見諒。”文開陽雖然說的十分客氣,但臉色極爲嚴肅,看待宋儒林的眼神也有些冷漠。
“好啊,當真小看你軒靈宗了,八名道君其中還有兩名中期道君,何其強大的陣容,居然被你們擊退。”
“嗯,既然你們有能力將他們擊退。那孫廣元還爲何來我瀛洲求援。這不是增加我瀛洲的負擔嗎?要知道如今真極殿正虎視眈眈,原本我們是要去對抗真極殿的,卻不曾被門派安排前來支援你們。唉,也不知前沿對抗真極殿怎麼樣了。”
宋儒林身後的兩名道君一唱一和的,表現出去軒靈宗的十分不滿。原本三人緊跟着孫廣元出的瀛洲島,但在路上故意耽擱,爲的就是軒靈宗多一點損傷,最好能有道君的隕落。但現在,不僅道君全部安然無損便把來敵擊退,而且對方連軒靈島都沒進去,更別提對軒靈宗肆虐一番了。三人一來,對方就順速逃離,完全沒有給三人表現的機會。所以導致他們倆很是不滿。
“前輩說笑了,若非三位前輩及時趕到,將其驚退,我等便堅持不住了。再次還得多謝三位前輩的大恩。”文開陽躬了躬身子,像是給三人拜謝。他強忍住心中動盪的情緒,閉着眼睛說道。
一旁的木慶山在文開陽說出此話時,心底冷意十足。兩人也猜到瀛洲此次的目的,對他們的到來感到十分的窩火。但此時宗門的狀況,不得不讓他倆低頭,咬牙切齒的跟他們說了感謝的話。
“誒,開陽師侄此話差異,你我兩派本屬同盟,互相支援也是應該的,再說此次我等三人根本沒有出手相助,感謝的話語不必再說。”宋儒林擺擺手說道。
“此次貴派能夠同時兩路衝擊閆海門周家,圍魏救趙幫助我們,並且又派出三位前輩前來我軒靈宗支援,此恩我等必將緊記於心,日後定然報答貴派。”木慶山露出不滿的情緒,低聲說道。
“閆海門,周家的道君幾近全部外出,鎮守本島的道君極少。我們進行兩路強力進攻,就是爲了讓外出的道君心存顧慮,不得不抓緊時間往回趕。”宋儒林感受到他們不滿的語意,解釋道。
“貴派的安排的確非常周到,至使周家閆海門兩派都有顧慮,無法做到全心全力,尤其是周家的兩名道君一直非常擔心貴派藉此機會攻上炎靈島。如此我等才能堅持到三位前輩的到來。”文開陽接過話,笑着對着三人說道。
“如此甚好,說明本派的謀劃十分到位。哈哈……”
“三位前輩,還請移駕軒靈殿,讓我盡一盡地主之宜,以感謝前輩們之恩。”文開陽做出一副請的姿勢,讓開一條通道,示意讓他們過去。
宋儒林與其餘兩人對視幾眼,心中不斷算計。思慮片刻,宋儒林說道:“不忙,閆海門周家以及真極殿的八名道君此刻應該是去協助前沿奪回失去的島嶼了。八名道君陣勢之大,不可輕視。我們還是前去看看,以防他們對我瀛洲發起攻擊。”
“開陽道友,你與慶山道友也跟我們同去吧!正好可以爲你軒靈宗報報仇。”宋儒林身後一名道君冷笑着說道。
“不行,本派此番護島大陣被破,幾乎沒有抵抗力,若是我等再離開,萬一有敵人入侵該如何是好。”木慶山大聲吼道。
“不行?怎麼不行了。如今你們擊退來敵,威名在外,又有誰能夠前來侵犯。再說,此次我瀛洲費勁心思援助你們,現在要求爾等協助一下而已,難道就不行了嗎?”那名道君怒聲打斷木慶山說道。
“雲前輩,本派如今還有戰力的只剩下我等兩人了,兩位師叔元氣大傷,富陽師弟進階不久尚未鞏固,本派護島大陣破碎,派中真君弟子隕落近十人,此種情況下,恕在下師兄弟兩人無法離宗。”文開陽一口拒絕,怒氣十足。
“你……”
“好了,雲師弟,既然軒靈宗損傷如此之大,兩位師侄恐怕事情不少,我們就不要麻煩他們了。開陽師侄,老夫知曉你們的難處,護島大陣破碎,的確難以讓人放心,軒靈島還是要有道君坐鎮。”
“多謝宋前輩體諒。晚輩感激不盡。”文開陽與木慶山齊齊恭敬說道。
“嗯……兩位師弟,我們先走吧!”
看着遠去的宋儒林三人,文開陽兩人躬着身子,喊道:“恭送三位前輩。”
“師弟,我們也先回島吧!告訴富陽師弟,讓他先別閉關鞏固,帶領道兵巡視。如今護島大陣沒有了,只能靠他守護了。”文開陽一臉苦悶,頭一撇看着木慶山說道。木慶山點了點頭便跟着往島內飛去。
……
軒靈島護島大陣完全破碎,至使島內協助主持陣法的真君修士反噬而死。尤其隕落了數名陣法大師。
木靈洞內,一名蒼老的修士躺在木嘯天懷中,周邊圍滿了木家的弟子,所有人皆非常悲痛傷感。蒼老的修士此時十分虛弱,油盡燈枯。
“三爺爺。”木嘯天傷心欲絕,眼淚汪汪。
“咳咳……”懷中的蒼老修士是木家二代修士木慶坤。他身爲木家唯一的陣法大師,木靈峰的陣法幾乎全部交到他身上。爲了防止傷到其餘後輩弟子,他一人抵擋所有的陣法反噬。所以現在隕落將近,嘴脣雖然在動,但沒有任何話語傳出,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力量發出聲音了,只能因爲傷勢而咳了幾句。
木嘯天耳朵貼近木慶坤,想要聽清楚他說什麼。“三爺爺,你放心,我們會好好守護家族,守護宗門。”
聽完此話,木慶坤欣慰的看着木嘯天,停留了一會,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木慶坤的隕落,至使洞內的衆修士痛苦萬分。強忍住心中悲傷,將木慶坤的屍體放在之前隕落的木慶虎旁邊。一日之間,木家隕落了兩名二代真君,其餘家族隕落的真君幾近相同。
此番大陣,軒靈宗雖然擊退來犯的八名道君,但付出慘重的代價。寶階護島大陣的破碎,已經徹底無法復原,這本是巨大的損失。每一座寶階大陣都是大量靈材堆積起來的,佈置起來極爲不易。四大家族來到北海修仙界數千年也就造就了這一座寶階陣法。同時陣法的破裂至使主持大陣的修士皆遭受重大反噬,直接隕落九名真君。當然這些真君基本都是軒靈宗二代修士。加上之前兩路中型島嶼上的激戰,軒靈宗隕落的真君修士近三十人。
“師兄,此次代價有些大啊!不僅護島大陣沒了,地底的靈脈也有些潰散不穩了。這些年聚集的那條大型靈脈已經散去,化爲八條中型靈脈了。隕落的真君達二十八名,大部分是二代修士。還有前沿丟了的數座島嶼。”木慶山低聲說道。
兩人回到島內,立馬對此次損失進行了統計。得到具體情況後,兩人的臉色極具難看。
“這比賬遲早要他們還。”文開陽惡狠狠的喊道。
剛說完,兩人像是感應到什麼,同時向一個方向喊道:“廣元師叔,你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