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財團和太古財團再次開戰,而且竟然覆蓋了太古財團的所有上市公司。
這種戰鬥激烈程度非之前的太古航空公司爭奪戰可比。
只要有腦子的股民和機構投資者都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因此,得益於這個消息,投資者的投資熱情空情高漲,整個股市的交易量開始暴漲。
而各大投資機構本來已經對外轉移資金賺取利差,但是判斷股市最少要短期暴漲後,立馬動手將資金抽調回來,同時調集資金入市。
交易量的暴漲和大筆資金入市,直接讓開盤下跌的恆指擡頭上漲,輕易就收服了失地,並且繼續往上漲。
這一幕正是夏禹所樂意見到的。
他是高興了,可是正在太古集團召開一週理會的諾曼·施雅懷卻雷霆震怒。
憤怒掩飾不住他的驚慌,他會議沒開完都直接宣佈散會,並且讓各個公司的負責人立馬趕回各自的公司坐鎮,並且全力回收貨款,籌集流動資金。
他自己則迅速趕往港島中環的太古金融公司。
這種關鍵時候,能夠最快抵抗和反擊的只能是他的錢袋子——太古金融了。
太古金融公司的總裁是錫德里克·昆西,今年已經五十七歲,在金融市場混跡三十多年,是精英中的精英,也是諾曼·施雅懷的得力心腹干將。
當諾曼·施雅懷抵達太古金融公司時,錫德里克·昆西正在緊鑼密鼓地佈置員工行動。
“錫德里克,情況怎麼樣了?”
諾曼·施雅懷急切地詢問道。
因爲時間緊急,而且被九鼎證券打了個湊手不及,所以錫德里克·昆西應付得有些手忙腳亂,時間緊急,他不得不加速語速,將大致的情況告訴諾曼·施雅懷。
“董事長,現在已經確定,九鼎證券公司同時在市場上對我們已有的上市公司的股票進行收購,而且收購的力度很大,態度也十分堅決。”
“很抱歉,在您沒來之前,我已經調動資金加入搶籌。”
“目前因爲其他投資者和投資機構也介入,現在的情況十分混亂,股票搶籌的難度很大,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快掛單速度,並且大幅提高買入價格搶籌。”
知道錫德里克·昆西已經提前安排行動,諾曼·施雅懷稍稍鬆了一口氣,果然按錫德里克在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
“幹得不錯!”
勉勵了錫德里克·昆西一句,諾曼·施雅懷立馬詢問道:“現在公司還有多少流動資金?”
錫德里克·昆西臉色變得鄭重,忙回覆道:“董事長,我剛讓人統計了,緊急停下了所有的投資計劃後,現在公司的流動資金只有三億兩千五百二十七萬港幣,這還是包括槓桿配資後的資金。”
“按照現在的洶涌局勢,這筆資金太少了,堅持不了多久!”
諾曼·施雅懷臉色很不好看,這筆錢確實太少了,要是用來收購太古股份公司的股權,以錫德里克·昆西描述的市場局勢,百分之五都收購不到!
現在太古集團以及施雅懷家族基金一共才持有太古股份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不拿到百分之六十六點七以上,若是被九鼎財團進來了,足以當攪屎棍,將太古股份公司攪得一團糟。
在和九鼎證券公司你爭我奪的情況下,假設能夠再搶籌到百分之十五點七的股權,最少都得二十個億!
更逞論還有這麼多家上市公司!
這三億兩千多萬的流動資金夠個屁啊!
必須儘快籌集資金!
僅僅思考幾秒,諾曼·施雅懷便向錫德里克·昆西下令道:“錫德里克,現在市場應該受到了刺激,後面幾天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資金進入股市,市場肯定會十分混亂,你立刻將非集團所屬的公司的股票全部拋掉,回收資金用於搶籌我們所屬公司的股權!”
錫德里克·昆西臉色一變,糾結片刻後表情鄭重地說道:“董事長,真正我們自有資本只有七億五千萬港幣左右,投資者的資金是十六億四千萬左右,加起來只有不到二十三億港幣。”
“然後槓桿配資資金大概是四十三億港幣左右。”
“因爲現在還不確定九鼎證券公司的行動計劃,如果我們拋掉其他公司的股票套現,全部用於我們集團的公司股票,資金將高度集中,那麼風險將增大幾個等級。”
諾曼·施雅懷怎麼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但是事到如今,最快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個,掣肘更少一些,只要收購股票之後,太古財團一系的公司能夠維持高股價不跌,那麼就不存在爆倉的風險,投資者也不會驚慌失措地來鬧着拿回資金。
太古金融風險是高了,但是諾曼·施雅懷判斷這風險值得冒!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找銀行拆借資金,難度不是一般地大,還得拿出鉅額資產抵押,而且銀行公會剛剛宣佈加息,他拆借的成本高了很多!
“按我說的執行!”
諾曼·施雅懷沉着臉果斷地說道,沒有聽取錫德里克·昆西的意見。
他已經闡明瞭風險,但是既然董事長還是決定這麼做,那麼錫德里克·昆西只能執行了。
“明白,我現在就讓人行動!”
說完,錫德里克·昆西再度檢查了一遍員工的收購操作後,快速去調動其他員工去執行清倉套現的工作。
諾曼·施雅懷則自行去看各個上市公司的股價情況。
當看到太古股份公司今日開盤價是十三點一港元每股,現在一個小時左右時間,股價竟然漲到了十五點二港元每股,漲幅達到了十六個點。
太古股份公司的市值也漲到了六十八億四千多萬港幣。
雖然距離被奪走太古航空公司前幾個月最高峰時的八十多億市值還差個十多億的空間,但是按照這個漲勢,市值收復失地再創巔峰是遲早的事,他估摸着明天就能實現。
若是平時他會很高興,但是現在股價漲的越猛,他的心情就越發煩躁。
他強忍着煩躁之情,繼續看向其他公司的情況。
太古貨倉公司……
太古航運公司……
太古實業集團……
……
每一家上市公司的股價都暴漲,最低的都在近個小時裡漲了十二個點。
他又詢問了一下操盤手的收購情況,得知之前的搶籌難度十分地大,因爲市場相當混亂,大大小小价位不同的買單拋出,偶爾掛出賣單,數量也參差不齊,少的時候能被其他機構一口吃掉,多的時候填完相應價位的買單之後還有多少,但是剛想掛單,已經被人搶走。
不過好在剛纔他已經授權,可以大幅提高收購價搶籌。
只不過這樣的弊端也很明顯,會更加地刺激市場,讓各個公司的股價漲的更快,他們畢竟不是賺買賣的中間價,是隻買不賣,價格高了最後吃虧的還是己方。
但是這個時候,能怎麼辦呢?
是慢性毒藥也得喝下去了,能不能在毒發身亡之前奪得解藥,就看本事了!
沒一會兒,錫德里克·昆西再次返回,諾曼·施雅懷再次叮囑他一番之後,又向他授權全權操作權限,然後火急火燎地前往匯豐銀行。
股市這邊錫德里克·昆西暫時能穩住,但是想要從二級市場收購股權太難了,他必須儘快拿下那些大股東手中的股權,這是成本最低,也最快成功的路!
因爲太古金融公司同樣處於中環,與匯豐銀行隔了就不到一百米,諾曼·施雅懷很快就來到了匯豐銀行。
碰巧他在電梯裡遇到了一個熟人,從他口中得知的一個消息讓他有種火燒屁股的感覺。
九鼎證券公司的人來了,現在正在跟董事長沈弼等人進行談判!
問清楚會面地點之後,諾曼·施雅懷出了電梯,快步朝那個地點走去,同時心中不斷地祈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