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拍賣,夏禹終於參與進去了。
他拍下了兩件東西,一件極品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彌勒佛吊墜,是明代玉雕宗師陸子岡的佳作,花了他五十二萬港幣。
另一件,是一副畫,名爲《鳳簫圖》,是由張大千於1955年所作,儘管現在大千居士還在世,居於臺省,但是依舊拍出了一百萬的高價。
不過夏禹覺得很值,因爲在後世,這幅《鳳簫圖》可在張大千已拍賣的書畫價格中排到前十,等到後世大千居士去世之後,他的作品價格迅速飛漲,這一幅《鳳簫圖》最少價值五六千萬港幣。
現在能這麼低拍到手,一個原因是現在香江經濟還在崛起初期,錢太值錢。
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張大千還活着。
誰都知道畫家的畫只有在畫家去世之後纔會飛漲,如果畫家還活着,根本沒人敢把價格炒高,特別是還遇到大千居士這種高產畫家,又是第一造假高手,在他沒去世之前,誰有這麼大魄力把他的書畫價格炒上去?
也正是因爲這種原因,這幅大千居士的書畫成交價前十的《鳳簫圖》才被夏禹一百萬港幣競拍到手。
儘管現在的一百萬港幣在香江買棟房子,等到後世也能賣出個一兩千萬,但是還是比不上這幅畫的升值幅度,可以說夏禹賺大了。
最終,這場慈善義拍拍賣到了近三千萬港幣的善款,讓香江慈善總會的主席陳德良臉上的笑容完全掩飾不住,連連向在場的人表示感謝。
接着,夏禹和何猷光何朝瓊兩兄妹去領取了各自拍賣到的藏品,當場刷卡付錢,然後簽字領走。
除了何朝瓊拍下了《鴛鴦荷花圖》,何猷光也拍下了一幅古代名畫,花了他一百二十萬港幣,這個價格也不會丟了他父親賭王的面子。
拿着藏品,夏禹和何猷光三人結伴往外面走去。
剛來到停車場,何猷光看了看手錶,發現時間時間還早。
此時明月高懸,並不算很晚,他想了想,喊住了夏禹:“夏生,現在時間還早,不知有沒有榮幸請你喝杯咖啡,想向你請教一下。”
聽到何猷光的話,本來有些走神的何朝瓊眼睛一亮,俏生生地看着夏禹,臉上有些期待。
目光在何猷光和何朝瓊臉上掃過,夏禹露出笑容說道:“我的榮幸!”
看到夏禹答應,何猷光和何朝瓊都露出了笑容。
“夏生,我記得有一家咖啡廳的很高檔,環境很優雅,我們就去那家吧,正好離這裡不遠。”
何猷光介紹道。
“哦?那我就要體驗一下咯,請!”
夏禹適時表現出感興趣的神色,說着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接着,何猷光何朝瓊兩兄妹,以及夏禹分別上了各自的車。
由何猷光的車帶頭,燕世寧開車跟隨,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蘇富比拍賣行的停車場。
很快,車子便停到了一家外觀裝飾十分大氣的咖啡廳,下車之後,夏禹跟着何猷光兩人走進了咖啡廳。
一進裡面,夏禹就發現別有洞天,各種裝飾十分精美,咖啡廳裡放着舒緩的鋼琴曲,視覺和聽覺的享受,讓夏禹一瞬間有些放鬆。
找到一個包間,夏禹三人坐了下來,各自點了一杯咖啡,沒多久服務員就呈了上來。
端起咖啡輕抿一口,夏禹讚歎道:“味道很不錯,而且環境也很好,何生,你很會找地方啊!”
聽到夏禹的稱讚,何猷光雖然知道夏禹的話有吹捧的成分,但是依舊忍不住發自內心地高興。
“哈哈,夏生,我也是一次偶然才發現的,說實話,我這也是第三次來,幸好沒讓你失望,不然就尷尬了。”
何猷光開着玩笑說道,試圖拉近一點距離。
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夏禹在聊天,何朝瓊有些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哥哥,你和夏禹都稱呼對方先生,感覺好彆扭啊。”
聽到何朝瓊的話,夏禹和何猷光有些驚愕地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笑了起來。
“朝瓊說得對,我們應該是朋友了,喊我的名字猷光吧。”
“猷光,你也喊我夏禹吧。”
夏禹也笑着說道。
“好的,夏禹!”
看到這,何朝瓊俏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夏禹……”
接着,何猷光開始和夏禹聊天,請教一些事情。
何猷光問的事情都不是很私密的事情,夏禹是知無不答,偶爾還給何猷光解惑,聽得何猷光連連點頭。
而何朝瓊則安靜地喝着咖啡在一旁旁聽,目光不斷在夏禹和何猷光身上流轉。
只不過因爲是何猷光問,大部分時候是夏禹在說,所以何朝瓊的目光大部分時候都停留在夏禹身上。
看着英俊帥氣的夏禹面帶自信的笑容侃侃而談,似乎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何朝瓊看向夏禹的眼神不知不覺間變化。
不知不覺間,咖啡都見底了,夏禹端起杯子想要喝上一口,卻發現杯子已經空了。
這種情況被何朝瓊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直接喊來了服務員,再次給夏禹上了一杯咖啡。
“謝謝!”
夏禹對着何朝瓊笑着說道。
“不客氣。”何朝瓊甜甜一笑道。
這時,何朝瓊拿起了旁邊凳子上放着的畫,遞給夏禹。有些期待地說:“夏禹,給你看看我的畫。”
“好的!”夏禹笑着接了過來。
只可惜沒戴手套,直接這麼拿畫,容易對畫造成一定的損傷。
但是夏禹知道這話不適合說出來,何朝瓊一個小女孩也不懂這個,他也沒必要多嘴,容易壞了氣氛,將錯就錯咯。
接着,夏禹緩緩打開了這幅畫。
何猷光和何朝瓊兩人也看了過來,欣賞起來。
欣賞中途,夏禹還不時發出感嘆。那些大佬有許多都喜歡收藏的,所以對於古董書畫的鑑別能力還是有的,也因此,夏禹也有不低的鑑賞水平。
聽着夏禹的講解,何朝瓊和何猷光兩兄妹時不時點頭,露出恍然之色。
“好了,收好吧,拿回家裡找個地方掛起來,不過記得要在乾燥通風的地方懸掛。”
夏禹把畫小心翼翼地合了起來,還給何朝瓊,笑着叮囑道。
“恩恩!”
何朝瓊點着小腦袋應道,小嘴張了張,不知道想說什麼,但是又沒有說。
“怎麼了,朝瓊,想說什麼?”
何猷光問道。
“我……我就想說,看看夏禹買下來的東西。”
何朝瓊一時語塞,然後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
“好啊,正好大家一起來欣賞一下。”
夏禹笑道,然後率先打開了那副張大千的《鳳簫圖》。
“這幅畫畫得好漂亮,畫裡這個女的是誰?”
看着五彩斑斕的畫,何朝瓊指着畫中那位女子問道,何猷光也露出了好奇之色。
夏禹淡淡一笑,解說道:“這幅畫其實是大千居士根據自己的理解描繪了一個古老的民間傳說故事。”
“相傳秦穆公之女小名弄玉,不僅如花似玉,還擅長吹笙,自成音調,其聲宛如鳳鳴。某天夜裡,弄玉在“鳳樓”上吹笙,遠遠好似有和聲傳來,餘音美妙,如遊絲不斷。此後弄玉茶飯不思。秦穆公知道後派人找來了這個少年——蕭史,弄玉的病不治而愈。從此,弄玉天天在鳳樓和少年合奏笙簫,伉儷應和。某一天夜裡,兩人正在皎潔的月光下合奏,忽然有一龍一鳳應聲飛來,於是蕭史乘赤龍,弄玉乘紫鳳,雙雙翔雲而去。”
“所以這幅畫中的女子,便是秦穆公之女弄玉。”
“哇,沒想到一幅畫中還有這種故事,好神奇,那弄玉和蕭史飛到哪裡去了?他們一定很幸福吧?”
何朝瓊露出驚歎之色,眼神中有些憧憬,似乎爲弄玉和蕭史的傳奇愛情故事所傾倒。
看着何朝瓊眼中的小星星,夏禹和何猷光對視一眼,無聲地笑了,果然少女就是少女呀。
再次欣賞之後,夏禹才把《鳳簫圖》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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