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動手搞嘉道理家族之前,夏禹還得清楚太古財團的想法。
“王奇,太古財團對於我們收購香江電話公司的態度是什麼?”
王奇立馬回答道:“董事長,今天我也派人去上門了,情況比昨天還差,昨天雖然沒有談攏,至少我還見到了諾曼·嘉道理,但是今天我們的人連諾曼·嘉道理的面都見不到,說是去了奧門,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
夏禹微微頷首,滿不在意地輕笑道:“既然這兩方都不願意賣,那麼其他小股東估計也是看太古財團的臉色行事,即使我們拿到了小股東的股權也沒用。”
說到這,夏禹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這些小股東,以及市面上的流通股,還是要繼續跟進,能收購多少收購多少,蚊子再小也是肉。”
跟太古財團鬥,暫時條件還不充分,殺嘉道理這隻雞正好合適。
先剪除其強力羽翼,看還有誰敢跟太古集團靠這麼近!
“太古財團只需防範就行,就對嘉道理家族動手,九龍地區的聲音有點多了!”
聽到董事長的命令,王奇拿出了已經準擺好的預備動手方案,遞給了夏禹。
“董事長,這是我做的動手方案,結合了我們的優勢,能夠以最小的力度給予嘉道理家族最大的重創。”
夏禹接了過來,細細看了十分鐘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點評道:“計劃做得很完善,就按照這個計劃執行吧,讓其他公司幫忙收購股票,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一舉公佈,現在別把他們嚇着了。”
“明白!”王奇笑着說道,心裡猜測着羅蘭士·嘉道理到時候要是知道真相,會是如何表情。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羅蘭士·嘉道理不知道自己拒絕的是多麼強大的對手……”
心裡感慨一聲,王奇拿着計劃書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待王奇走後,夏禹帶上助手,低調地前往渣打銀行。
回來這麼久,他都沒有去接手渣打銀行,而倫敦那邊,雖然夏禹之前收購了渣打銀行百分之八十四點六的股權,但是股權又進行了處理,由多家殼公司交叉持股,渣打銀行第一大股東雖然還是光明基金,但是持股比例卻只是百分之二十一。
收購渣打銀行,夏禹並未大肆宣揚,在英國都是能低調就低調,更不用說輿論被他控制的香江了,他旗下的媒體沒有報道一絲相關新聞。
至於《明報》、《成報》、《信報》之類的,都還在爲港奧兩地的市場而頭疼,哪裡有心思關心英國發生的一件小事。
正因如此,羅蘭士·嘉道理纔會不知道渣打銀行已經被夏禹控制,纔敢冒冒然拒絕夏禹。
……
“篤篤篤!”
加爾斯·利德爾,是香江渣打銀行的行政總裁,雖然他只是一個職業經理人,沒有持有銀行的股權,但是他因爲任職時間長了,對渣打銀行了如指掌,經營地不錯,威望也很高。
此時他正簽發着文件,就聽到門外傳來的急促敲門聲。
他眉頭一皺,循聲望去,沉聲說道:“進來。”
下屬快步進來後,連忙說道:“總裁,九鼎金融集團的董事長夏禹夏先生來了,現在正由其他同事接待着,他想要見您,您看?”
嚯!
加爾斯·利德爾猛地站起身來,嚇得來彙報的下屬一跳。
加爾斯·利德爾沒有解釋,立馬從辦公桌前出來,對下屬說道:“人在哪裡,塊帶我去!”
下屬一臉懵逼,懵懂地點點頭後帶路。
很快,加爾斯·利德爾便在五樓接待室見到了正由其他下屬陪同着的夏禹,他快步走了過去,剛想喊“董事長好”,就見夏禹對其微微搖頭,加爾斯·利德爾一驚,忙把話咽回去,改口恭敬地說道:“夏先生好!”
加爾斯·利德爾的表現,委實讓一衆下屬一頭霧水,各個面面相覷。
“你好!”
夏禹微笑着說道,然後說道:“能去你辦公室說嗎?”
“當然可以!”
說完,加爾斯·利德爾便帶着夏禹等人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而且他察覺到了夏禹似乎想保密,便將自己的一衆下屬打發走了。
關上門之後,加爾斯·利德爾終於鬆了一口氣,略帶恭敬地再次問好:“董事長,真的很抱歉,讓您久等了。”
“不礙事,你反而做的不錯,沒讓其他人知道不該知道的事。”夏禹笑着說道。
加爾斯·利德爾頓時露出了笑容。
之前渣打銀行集團被收購後,加爾斯·利德爾作爲渣打銀行香江分行、也是亞洲分部行長,自然去了倫敦見到了夏禹,也知道渣打銀行在不知不覺間就變天了。
在倫敦時,夏禹就叮囑過他,他的職務不變,繼續管理渣打銀行,還要儘可能確保消息不泄露,有事情的時候會吩咐他。
加爾斯·利德爾也一直在關注夏禹的消息,夏禹回來時他當然清楚。
只不過由於記得之前的叮囑,所以儘管他心裡直癢癢,卻又不能主動去拜訪夏禹,只能跟後宮嬪妃等着皇上恩寵那般,等待着夏禹主動上門找他。
等了這麼多天,夏禹終於來了,加爾斯·利德爾反而鬆了一口氣。
“董事長,您這次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坐在夏禹對面,加爾斯·利德爾關切地詢問道。
“嗯,有幾件事要你做。”夏禹微微頷首說道。
看着身子微微前傾作聆聽狀的加爾斯·利德爾,夏禹繼續說道:“現在根據查到的信息,渣打銀行持有寶源投資香江有限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權,持有香江電話公司百分之五點一的股權,持有香江上滬大酒店集團百分之五點七的股權,持有中華電力有限公司百分之二十三點四的股權,這些股權不要賣掉了,後面聽我安排再處理。”
“寶源投資香江有限公司暫且不管,其他三個公司,你發動渣打銀行的人脈的資源,儘可能收購小股東的股權,涉及到嘉道理家族、太古財團和樑家的股權,你就不要去動,明白嗎?”
加爾斯·利德爾心中一凜,立馬應道:“我明白,等下我就去安排。”
說完,加爾斯·利德爾猶豫了片刻,詢問道:“董事長,是要對嘉道理家族動手嗎?”
對於自己人,夏禹沒有隱瞞,點頭說道:“沒錯。”
但是具體原因卻沒有解釋。
見狀,加爾斯·利德爾果斷碾滅心中的好奇心。
“對了,渣打銀行跟太古財團的業務往來情況怎麼樣?”想了想,夏禹突然詢問道。
加爾斯·利德爾立馬答道:“之前還好,但是從去年開始,太古財團的業務量變少了,我特地調查過,並不是分到了匯豐銀行,而是分到了其他外資銀行,使得太古財團的隱蔽性更強了。”
“不過渣打銀行還持有太古財團旗下許多上市公司的股票,雖然數量有多有少,但是種類還是比較多,具體情況我也記不清,得花幾天時間梳理。”
就在加爾斯·利德爾以爲夏禹想對太古財團動手時,又聽到夏禹說道:“那行,涉及到的太古財團旗下企業的股票,你都不要再賣出去了,而且後面還要不斷地吸入,如果因此而增加了運營成本,以及經營難度,你直接跟我說,我會處理。”
“明白!”加爾斯·利德爾心中的壓力銳減,暗道董事長通情達理。
“去吧,加快效率,時間比較緊,但是得注意別走漏了風聲。”
“我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