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洗個澡,然後你趕緊把衣服換上然後喝點熱水吧。”王梓率先打破了房間的那種詭異的死寂。他已經不該該說些啥了,而且莫名的有一股邪火一直想要冒出來的,當下想去洗個冷水澡降降火先。
楊夢夢的頭低低的,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太丟人了,怎麼一個沒把持住的就流鼻血了呢?不過這好像也不是她的錯吧?誰讓姐夫魅力這麼大的?
當下聽王梓這麼說之後,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好的,姐夫。”
爲了減少跟楊夢夢呆在一起的時間,減少一點尷尬的,王梓特地在浴室裡足足了衝了半個多小時的冷水澡,這才走出了浴室,此時楊夢夢已然躺在牀上了,連大半個腦袋都用被子矇住了,只露出那秀髮,而且似乎處於睡眠狀態,但是王梓卻是知道,她根本就還沒入睡。
而且本身他的身軀就嬌小,加上躺在牀上另一側的邊緣,於是整張一米八寬的大牀足足還留有一米三左右的位置,顯然那是留給王梓的。
王梓暗暗苦笑了下,然後走到牀邊坐了下來,隨手把燈給閉了,這輕輕的躺了下來,打算好好休息會兒再說,畢竟大半夜的還得起來去跟司徒若水喝咖啡呢,在王梓看來,跟司徒若水這種智商如此高的女人喝咖啡,那是很消耗精力的一件事情,畢竟你不知道她會不會在一次把你當作二百五給賣了。
正如王梓所預料的那樣,被窩裡的楊夢夢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顆芳心更是跳動着的感受着周圍的動靜,當覺察到王梓在她旁邊躺下之後,更是興奮得差點從被窩裡蹦跳出來了,於是有些貪婪的卻又小心翼翼的呼吸着那似乎有王梓身上那種特有味道的空氣的同時,又想起王梓先前並沒有回答她提問的那個問題,也就是說他真的喜歡自己?
於是楊夢夢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甚至還幻想起她穿上婚紗嫁給王梓的那幕,於是差點樂出聲來……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的,最後才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聽到一旁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王梓這纔有些無語的呼出了一口氣,數綿羊實在是太痛苦了,他都數了幾萬只了,她楊夢夢竟然還不入睡的,這不是欺負人嗎?
當下悄然的起身下了牀,看了下時間,也快午夜十二點了,於是輕手輕腳的在黑暗中穿了下衣服跟鞋子,然後悄悄的離開了房間,朝酒店樓下那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走去。
走進餐廳之後,王梓環顧了整個餐廳一眼的,很快的就看到了司徒若水正在角落裡的一個位置上向他招手呢,於是大步的走了過去。
“親愛的王梓同學,來一杯?”
王梓坐定後,司徒若水舉起了她面前冒着熱氣的咖啡,輕抿了一小口笑道:“很正宗的貓屎咖啡。”
“呃……還是算了吧。”王梓連連擺手說道,“我怕睡不着。”其實他原本是想說我不吃屎了的,但是一想到說出來之後自己也噁心的,於是改口了。
司徒若水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佳人就在一旁,你還有時間睡覺?我大半夜把你招呼出來的,都怕你揍我呢,畢竟任誰幹那種事情的時候被打擾到,都會火氣很大的。”
王梓一臉的無語:“我跟她的關係很是清白。”
“你不用解釋,我相信。”司徒若水說到,“我知道人家小美女壓根就看不上你。”
王梓剛想羞羞的表示你還是挺懂我的這一舉動瞬間喂狗了。
“這大半夜的把我招呼過來總不能真的是想請我喝咖啡吧?”王梓問道,“如果只是喝咖啡的話那我就回去睡覺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喝咖啡不好嗎?多浪漫啊。”司徒若水說道,“而且又不用你花錢。”
王梓搖了搖頭說道:“沒覺得浪漫,我倒是覺得白開水都比這玩意兒好喝。”
“……”
一點情趣都沒有的傢伙……司徒若很是無語的水瞥了王梓一眼在心裡嘀咕道,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女孩子喜歡這種傢伙呢,眼睛都瞎了?
當下掃了那空蕩蕩的周圍一圈的,這才壓低着聲音說道:“三天後的晚上七點,凱瑞.波比勒將會在他那位於巴黎郊區的巨大莊園裡舉辦這場文物展覽會,據我得到的消息,凱瑞.波比勒已經向很多法國的上流社會的人物發出邀請函了,請他們一同來欣賞他所收藏的那些文物……找你過來,就是想問你,咱們應該如何混進這莊園?”
“這個……好像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吧?”王梓一臉無語的說道,“我就是負責保護你的安全的一個保鏢……當然了,我現在升級了,可能還得充當一下強盜,但是總得先進去並且看到那個蛇首,還得確定你的確是偷不到了,這才當強盜吧?”
司徒若水的額頭上已然冒出了幾條滾粗的黑線了,要不是捨不得手裡的這貓屎咖啡的,她都想把這直接潑在對反那張欠揍的臉上了,這個傢伙……太不是男人了,竟然把這種頭疼的問題推給了她這個嬌小而又可愛的女生!
“我覺得吧,還是你來拿主意比較好……”
“憑啥?”王梓反問道。
臥槽!司徒若水在心裡怒罵着同時,很是鬱悶的把那杯貓屎咖啡一口氣喝了,她怕的她真的一個忍不住的直接把咖啡潑在他的臉上。
“就憑……你比我聰明。”喝完之後,司徒若水很是憋屈的說道。
“你早承認不就好了?”王梓羞答答的回答道。
司徒若水趕緊把手裡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因爲她真的忍不住想用杯子砸向這張讓人很是討厭的臉了。
“我覺得吧,要麼闖進去,要麼偷偷進去,要麼光明正大的進去。”想了想王梓說道,“除此之外,再無其它方法了。”
“呃……還有呢?”司徒若水覺得自己的那張臉一定在劇烈的抽搐着,不然爲什麼說話都有不利索的感覺呢?這跟說廢話有啥區別嗎?
“沒了。”王梓擺了擺手說道。
“……你怎麼不去死?”司徒若水發飆了。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王梓嘿嘿一笑然後說道,“在過來巴黎之前,我看了下凱瑞.波比勒這個人的資料,他不但是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的收藏家,而且是還是法國波比勒家族的下一任家族的族長的有利競爭者,而波比勒家族更是法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等等……”司徒若水打斷了王梓的言語,然後起身招呼了下服務員,用很是流利的法語招呼她在送一杯貓屎咖啡過來。
等服務員將貓屎咖啡送上之後,司徒若水才很是無語的說道:“我覺得你可以說重點,你說的這些,我給你的資料上都有。”
“我本來就要開始說重點了,只不過被你打斷了而已。”王梓反駁道。
“……”司徒若水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的好。
“換句話說,這麼一個如此重要的人物,加上他的那個莊園裡一定有很多價值連城的文物之類的吧?”王梓說道,“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莊園的戒備是何等森嚴的,想偷偷進去或者強闖進去,根本就是癡人說夢,所以只能光明正大的走進去了。”
“咳咳……”正在喝着咖啡的司徒若水瞬間被咖啡給嗆到了,當下一臉無語的說道:“我說王梓同學,這就是你的建議?你可要知道,想光明正大進入那莊園的不僅需要凱瑞.波比勒親自送進去的邀請函,更是需要接受嚴格的審查的,你覺得你可以?”
王梓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可以……”
“……”司徒若水這個鬱悶啊,自己怎麼會把希望寄託在這個王八蛋身上呢?
“但是有人可以。”
“誰?”
“自然是那些有邀請函的人。”王梓像是看白癡一眼看着司徒若水說道,就好像她所詢問的問題有多腦殘似的。
司徒若水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的同時冷笑道:“你是想去偷他們的邀請函然後假扮成他們混進去?你覺得可能?”
“不可能!”王梓斬釘截鐵的說道。
司徒若水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
“但是這些有邀請函中的某個人很有可能很願意帶我們進去。”王梓一臉高森莫測的說道,“如果他知道咱們是去搗亂的話!”
司徒若水的眉頭微微一皺的,沉吟了下然後說道:“你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凱文.波比勒吧?”
王梓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這個凱文.波比勒,也就是那個凱瑞.波比勒的親弟弟,要知道他也是未來波比勒家族族長的有利競爭者,換句話說,他是很討厭他的那個哥哥凱瑞.波比勒的,自然樂意給他找點麻煩了。”
“這……真的沒啥問題?”司徒若水眉頭緊皺着問道,“他們可是親兄弟……”
“那傳說中的讓無數少女着迷的四阿哥跟十四阿哥也是親兄弟。”王梓笑眯眯的看着司徒若水說道,“我想那帝王家族裡的那些殺戮跟勾心鬥角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