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司徒若水一臉哀傷的看着楊夢夢輕聲說道,與此同時眼淚就好像那斷線的珍珠似的,一滴一滴的快速滑落了下來,“他死了……死了……”
楊夢夢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腦子更是直接發懵了:“若水姐姐,你……你說啥?”
“我說……王梓死了……”司徒若水哭着說道。
“轟!”
就好像突然間被雷劈到了似的,楊夢夢的身體劇烈一顫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那張原本紅潤的俏臉更是毫無血色的,然後就好像水龍頭的閥門沒關緊似的,眼淚已然嘩啦啦的往下掉了。
然後整個房間就好像陷入一種死寂似的,只剩下無聲的抽泣。
一個幽幽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酒店房間的這種詭異的死寂。
“若水同學,你這樣欺騙夢夢的行爲可是不對的。”
瞬間,楊夢夢跟司徒若水的表情皆是是一變的,一個有些凌亂的,另外一個卻是一臉極爲驚悚的表情!與此同時,兩人同時扭頭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卻見王梓雙手放在褲兜裡,臉上有着一抹邪邪的笑容,一副很是慵懶的表情。
“啊……”二女同時驚呼出聲的,一個欣喜若狂的直接朝王梓撲了過去了,另外一個卻是一臉無比驚愕的表情的同時,身體拼命的往後退,就好像是在躲避一個厲鬼似的。
“姐夫……”楊夢夢撲了過去,整個人已然掛在了王梓的身上了,更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的摟抱住他,就好像生怕失去他似的。
與此同時正在一臉恐慌的往後退的司徒若水突然不動了……其實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她突然發現她的身體完全動彈不了了,於是很快的,她輕嘆一聲的,整個人反而平靜下來了,她知道,王梓根本就沒死,也就是說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而且他用那點穴的手把她的穴道給封鎖住了,以至於她現在動彈不了了。
不知道爲什麼,司徒若水突然覺得一身的輕鬆,輕鬆得她都想好好睡上一覺了,於是她緩緩的把眼睛給閉上了。
“姐夫……若水姐說你死了……還好你沒死……嗚嗚……”楊夢夢腦袋深深的埋在王梓的懷裡,喜極而泣又哭了起來了。
王梓被這具柔軟的嬌軀緊緊的摟抱着,嘴角劃過一絲笑痕的同時,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我都還沒讓你負責呢,怎麼會死呢?”
“姐夫,你討厭。”楊夢夢說道,卻是摟得更緊了,與此同時,心裡這個鬱悶啊,心想自己這個大美女都如此摟抱你了,你也應該主動一點抱人家一下啊,光是拍肩膀的這算什麼事?
想着的功夫,突然覺得有一雙像是有着魔力的手環抱在她的腰上了,於是楊夢夢的身體莫名一顫的,心想原來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摟抱着是這樣一種感覺啊,當下心頭是滿滿的溫馨和幸福。
她突然間不想說話了,更是忘記了她直到方纔還在掉眼淚呢,她只想好好的享受這靜謐而又曖昧的一刻。
“夢夢……”王梓在楊夢夢的耳旁輕聲說道。
“姐夫,怎麼了?”楊夢夢小聲迴應。
“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今天的事情再次發生。”王梓說道。
“嗯。”楊夢夢輕聲哼道,雖然她有些小迷糊的,她不知道王梓說的今天的事情到底指的是啥事情。
她不是好好的嗎?難道他指的是自己血糖低的這件事情?血糖低?自己好像沒有這種毛病啊……等等,若水姐姐,她怎麼會說姐夫死了呢?跟自己開玩笑的?
“在這家酒店對面有個餐廳你知道吧?”王梓輕聲說道,“你先去那邊訂個位置點一下菜,我跟若水說點事情,然後就過去找你。”
楊夢夢乖巧的點了點頭,雖然她一點都不想離開王梓的懷抱,但是她卻知道王梓應該跟司徒若水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說,說不定是有關任務的。
當下說道:“姐夫,那我先過去了哦。”
說着回頭看着坐在那裡的司徒若水揮了揮手說道:“若水姐姐,再見。”
“再見。”司徒若水睜開眼睛報以微笑說道。
楊夢夢覺得司徒若水的表形還有動作好像都有些奇怪的,不過卻也沒多問的,當下落在王梓的那張俏臉上,突然踮起腳尖猶如蜻蜓點水似的在王梓的嘴脣上印了一小口的,然後沒等王梓反應過來的咯咯的笑着逃離了房間。
王梓一臉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那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然後舔了舔嘴脣走了過去將門關了起來了,這才走到司徒若水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司徒若水笑眯眯的跟他對視着,兩人卻是誰都沒開口說話,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良久,司徒若水才笑眯眯的說道:“王梓同學,別這樣看着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王梓微微一嘆氣的,卻是拽過一把椅子,在她跟前坐了下來然後淡淡的說道:“你說,我應該怎麼對你呢?”
“殺了吧,一了百了。”司徒若水笑道,就好像死的那個人不是她似的,“我想殺你,你反過來殺我,天經地義。”
王梓搖了搖頭。
“怎麼,捨不得?”司徒若水的語氣有些玩味,“該不會……你喜歡上我了吧?”
王梓再次搖頭然後說道:“談不上喜歡,不過你死了,我心裡也會不舒服的,而且我說過,只要我沒死,我是不會讓你死的……讓你活得好好的是我來巴黎最主要的任務。”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司徒若水反問道。
王梓又一次搖頭,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搖頭了,由此可見,他心裡其實是很矛盾的。
“我還沒想好……照理說,我應該很恨你纔對,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對你一點恨意都沒有。”
司徒若水輕輕的笑了起來,卻是沒說啥,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說啥,她難道非得求他說,求求你,恨死我吧之類的?
王梓輕聲說道:“你拿夢夢命來威脅我讓我喝下那杯有毒的水,在我暈過去之後你哭了,你跟我道歉,你說你不想殺死我,但是我死了他會活得更好……他,應該就是你曾經提起的那個王子吧?換句話說,你的這個白馬王子是我其中的一個仇人,你就是爲了幫他坑我這才接近我的?”
司徒若水依舊沒說話,或者說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
王梓也不以爲意,自個說自己的:“所以知道了,你並不是真的想讓我死,雖然你真的對我下死手了,並且你在喂完楊夢夢解藥後,你在感受到我的呼吸心跳都沒了的情況下,生怕我還沒死透的,又往我的嘴裡倒進去一些液體……我想,那不是糖水吧?”
“不是糖水。”司徒若水笑道,“但是那是解藥。”
“解藥?”王梓一愣,他還以爲那是另外一種毒藥呢。
“你別誤會,我不是良心發現了突然想救你了,在那種情況下餵你解藥只是爲了中和一下你體內的毒藥,這樣一來到時就算有人驗屍,也找不到你的死因。”司徒若水笑眯眯的說道。
王梓那一瞬間的感動很是乾脆的直接喂狗了。
“你早就知道我想殺你了?”司徒若水問道。
王梓點了點頭說道:“只是懷疑,但是我不願意相信,也沒想到你會對夢夢下手。”
“你沒喝下那毒藥?”楊夢夢問道。
“喝下了,味道……實在不怎麼樣。”王梓聳了聳肩幫說道,“至於爲什麼沒死……說不定那藥過期了,失去藥效了吧,誰知道呢?”
司徒若水翻了翻白眼表示你說的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她準備的毒藥怎麼可能過期了呢?唯一她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釋就是王梓其實早就知道她要拿這種毒藥對付她,並且知道這種毒藥是殺玩意兒的,事先已經吃下解藥了。
至於呼吸跟心跳都停止……有這種恐怖身手的人要控制自己的呼吸跟心跳那不算太難的一件事情。
當下王梓隨手拍了下司徒若水的肩膀,解開了她身體上的那穴道之後,這才站起身材,走到那小冰箱跟前拿出了兩瓶冰咖啡,這纔剛剛坐在那張椅子跟前坐了下來,將其中一瓶遞給了司徒若水。
司徒若水也沒客氣的接了過去……跟他說了這麼多廢話的,也的確是渴了。
然後兩個人就好象沒啥事似的喝起咖啡來了。
“我想猜猜。”王梓說道,“猜你的那個王子究竟是何人。”
“你猜吧,我不發表任何意見。”司徒若水說道,然後繼續喝咖啡。
王梓不以爲意一笑說道:“能落入你司徒若水法眼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既然他不是普通人,那麼最有可能的應該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子弟,而且不是那種紈絝子弟……我知道你很討厭紈絝子弟!而且你長年生活在燕京,也就是說這個人也在燕京,加上你曾經說過這個人比我帥……生活在燕京不是紈絝子弟的世家子弟,又長得比我帥的……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