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就在王梓轉身打算離去的時候,血刀突然喊起來了。
“老頭,你還有事?”王梓轉過身來眉頭微皺。
“你,你不打算把我交給警察?”血刀一臉差異的看着王梓。
“呃,老頭……”王梓撇了撇嘴,“我幹麼把你交給警察,警察又沒有給我開工資,算了,走了……”王梓剛剛幫血刀解穴的時候,有稍微瞭解了下他的傷勢。
在平安扣裡,一些醫療的知識黃裳還是多少給他傳授一點的,或許王梓不大會醫治,但是卻能很輕鬆的判斷出受傷輕重。按照黃裳的說法,打完架不小心受傷了總得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吧!現在的血刀死還不至於,只是以後跟普通的老頭沒啥區別了,也就是說血刀的經脈已經被他的內力所傷害了,而且還傷害得挺嚴重的,因此王梓也不打算找他麻煩了。
“可是……可是我曾經想殺死你……”
“你殺了嗎?在說了,你殺得了我嗎?”王梓撇了撇嘴,打斷了血刀的話,說着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
王梓有點無奈的再一次回頭:“我說老頭,你到底想怎樣。”
“小子,你確實挺與衆不同的,老朽能與你一戰,是老朽的榮幸。是你讓我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朽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能跟一名已達到內力外放的高手對戰,而且這高手還如此年輕。老朽的師門確實有這麼一個門規,任務失敗者需以死明志,所以即便你不殺我,老朽也已經沒權利活在這世上了。”血刀說着臉上帶着一絲坦然的笑容。
王梓皺了皺,卻是啥也沒說,只是靜靜的聽下去,他感覺得到血刀有話想對他說。
果然血刀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修煉的,內力竟然能到到那麼恐怖的地步,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啥意義了……”血刀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張十分破舊的貌似羊皮做的布出來,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慢慢的放到王梓跟前說道,“小子,這羊皮是我無意中得來的,似乎是有關一個寶藏的藏寶圖,就送給你了,你自己去研究吧。這銀行卡,是我在瑞士銀行開的一個匿名戶頭,秘密是六個六,裡面存的是我這大半輩子執行任務得來的錢,共有20億歐元,就送你了……”
“老頭,你……你到底想幹麼?”王梓的瞳孔瞬間放大了。藏寶圖? 20億?歐元?對王梓來說不心動那就太假了。藏寶圖是不是真的找不找得到先不說,但是那20億歐元,嗯,那可是兩百多億華夏幣,王梓暗暗的嚥了下口水,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加快了。
“沒想幹麼,哈哈……”血刀坦然一笑,“老朽縱橫大半輩子了,卻從來沒像現在這麼舒坦過,行了,老朽也該去老朽應該去的地方了……”血刀笑着慢慢的像湖邊爬去。
“老頭,你……”王梓一愣,這傢伙竟然跟上次那個殺手一樣,要投湖自盡?
血刀卻朝他擺了下手,接着繼續往湖邊挪去。來到湖邊時,看着湖裡的自己,坦然一笑,接着便任由自己滾入湖裡。只聽到“撲通”的一聲,已然失去血刀的身影了,只剩下幾個水泡從湖底涌了上來,以及那一圈圈的漣漪,一會兒,終歸平靜了……
“算了,把張萌萌救出來要緊……”王梓看着那終歸平靜的湖面,也不知道該說啥了,拿起地上血刀留下的羊皮跟銀行卡,想了想還是放入自己的口袋裡,便轉身離去……
車裡,王梓按照導航儀上的指示,一路狂奔的朝西郊廢棄化工廠而去,行駛的過程中,想聯繫下張凱德,卻不知道張凱德的聯繫方式是多少,只能作罷了。張凱德給他那手機的時候說有了這手機,他們很容易就可以定位他的位置,卻沒給自己聯繫方式,看來卻是完全不相信王梓還有給他電話的那一刻。
一個小時後,廢棄化工廠已經遙遙在望,王梓放慢車速開着漸漸靠近,環顧了下週圍,四周荒無人煙,倒也確實是個藏人的好地方,畢竟誰沒事會來這種鬼地方啊。
在距離廢棄化工廠差不多有兩千米的地方,王梓把車開到路邊的樹林中,停了下來,下車後又瞄了四周一圈,這才悄悄的往化工廠步行而去。
或許是因爲化工廠被廢棄的太久了,道路兩旁的草叢足足有一人多高,王梓走在其中,雖然天色尚早,卻是絲毫不起眼,這爲他的潛行提供了絕佳的便利條件。雖然他沒把那些什麼僱傭兵放在眼裡,但是畢竟小心無大錯,誰知道對方有沒有幾挺機關槍啊,到時要是一起朝他開火,那就真蛋疼了。
不一會兒,王梓已然悄悄的來到廢棄化工廠的廠房院牆外,並緊貼着圍牆的腳下快速的潛行。但是當他剛拐過角落,準備從後面的院牆翻過,進入化工廠的時候,突然眉頭一皺,停止了腳步。此時他隱約的已經聽到角落的那一頭有着一絲微弱的呼吸聲了,接着又是幾聲清晰的談話聲傳來。
王梓緊緊的貼着圍牆,頭悄悄的探過拐角一看,就在裡拐角的不遠處,有兩個穿着迷彩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正蹲在牆邊,靠着牆抽菸,並且不時的擡頭望望四周,而且手裡都拿着m4a1卡賓槍。
這些所謂的僱傭兵挺牛的嘛,拿那麼帥的槍,王梓看着那槍,撇了撇嘴。
有一個又擡頭看了一圈,似乎有些不滿的抱怨:“他媽的,血刀那老傢伙,竟然不許我們碰那小妞,只能看不能砰,那有啥意思?”
“就是,那小妞長得如此水嫩的,實在讓人情慾大動,如果能把她壓在身下,嘶,不行了,在想下去,老子又得去打槍解決了。”另外一個淫笑道。
“靠,你就不怕腎虧啊!老大說了,這次配合血刀點,任務完成後每人能分到二十萬,還不夠你去找妞嗎?雖然咱們不怕血刀,但是這種人還是別招惹的好。”另外一個人說道。
“行了,我也就說說,那老傢伙簡直不是人。抽下煙咱們再去巡邏下吧,畢竟那小妞的背景也不簡單,別出啥漏子了……”那人正說着,突然覺得眼前一花,接着腦袋似乎被鐵錘重擊了一樣,一下子軟倒在地了。
另外一個一愣,很迅速的就把手裡的槍提了起來,誰知在這一瞬間的功夫,他只覺得咽喉似乎被一個鐵鉗狠狠的夾住了,此時的他由於呼吸苦難完全提不起勁了,更別說反抗了,“砰”的一聲輕響,手裡的槍已然掉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