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同時,江州市某個門檻極高的叫做“四季會所”的私人會所裡,一個有棱有角的年輕坐在頂樓的豪華包廂內,手裡端着一杯價格貴得夠一戶普通家庭生活一年的紅酒,慢慢的品嚐着,臉上帶着一抹邪惡中有着殺氣的笑意。
而在他兩旁,卻是兩個身穿紅色旗袍,長相甜美的女孩子,只不過現在這兩個女孩子的臉上卻是有些緊張,沒有了以往那種標誌性的微笑,只因爲之前這會所的經理就告訴她們了,今天一定要伺候好這個年輕人,因爲實際上,他纔是這裡的真正老闆。
而能夠攀上老闆,對於所有在四季會所裡工作的女孩子而言,都是一個天大的夢想,因爲他們很清楚,這四季會所的勢力是多麼的龐大,可是說,整個江州的所謂的達官貴人都是這裡的常客,甚至還有那麼一些所謂的老總,對這裡的經理都是客客氣氣的,絲毫不敢有任何不敬之意。
這樣的實力,足以說明這個年輕人的來頭有多大。
因爲,這兩個身穿旗袍的女孩子看着年輕男子的目光,就帶着濃郁的希冀之色,她們知道,只要這年輕男子看上她們,這輩子就不用愁吃穿了,如果順便在把她們包養在外面,做一個情人之類的,那就更好了。
想着,二女兩雙纖細的小手輕輕的在年輕男子的肩膀上揉捏着,自然是希望可以討好這個帥氣冷峻的老闆。可惜,結果讓她們有點失望,至始至終,這個老闆始終不是抿一口紅酒,就是靜靜的看着包廂的那扇門,看都不看她們。
“咚咚咚……”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年輕男子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
下一秒,包廂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緊接着一個年輕男子一臉平靜的走進來了,對着坐在沙發上的那男子微微頷首,語氣頗爲恭敬卻是平等的說道:“陳少。”
如果王梓在場,一定會立馬認出來,這進來的年輕男子,赫然是曾經被他扔出去,又爆出廁所門跟小黃文的燕青書。
被燕青書呼喚作陳少點了點頭,旋即朝那兩個旗袍美女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出去。旗袍美女很識趣的,不敢有任何做作,一臉賠笑的趕緊走出包廂,把門關好。
“燕少,坐吧。”兩個旗袍美女出去後,陳少臉上涌起一抹讓人看到很不舒服的笑容,對着燕青書說道。
“是,謝謝陳少。”燕青書客氣的說道,隨即在陳少的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在這個圈子裡,誰都知道眼前這位陳少的脾氣,雖然在江州,他陳少的地位超然,然而卻不喜歡別人刻意去巴結奉承他,更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弄虛作假的,所以燕青書除了恭敬之外,沒有半點奉承之意。
“喝一杯。聽說燕少是紅酒中的高手,陳某倒想聽聽燕少的意見”陳少說着,隨後在燕青書面前的高腳杯上倒了半杯紅酒。
燕青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陳少謬讚了,誰不知道陳少這四季會所的門檻之高,酒自然是不能差的。”說着卻也在陳少的注視中,拿起桌上那杯紅酒,看着酒杯裡那猩紅的液體,輕輕搖晃了幾下酒杯,這纔將鼻子深深置入杯中深吸幾秒,下一秒輕輕抿了一小口,眼睛微眯,嘴巴動了幾下,旋即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輕輕的將高腳杯放回了桌面上。
“怎麼樣。”陳少是笑非笑的問道。
燕青書點了點頭,似乎是回味無窮的說道:“好酒,羅馬康帝酒莊1990年份勃艮第紅酒,可以說品到此酒,你就品味到葡萄酒世界的盡頭,就是拉菲在他面前也只能淡定了。”
“燕少對酒的認識果然名不虛傳,陳某佩服。”陳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
燕青書極爲客氣的說道:“陳少謬讚了,我想陳少找我來,不會只是想請我喝酒吧。”
陳少淡淡一笑說道:“燕少是聰明人,我就喜歡跟聰明人合作。”
“合作。”燕青書一愣。以往以來,他跟這個陳少雖然沒有什麼交惡的,不過也沒有過多的交集,兩人頂多就是認識,在一些酒會場合裡見過幾次面罷了,這會兒陳少卻突然找上他談合作,確實讓他有些愕然。
陳少點了點頭說道:“是,合作。我知道,王中天的兒子王梓跟你有不小的恩怨。”
“王梓。”燕青書一愣,旋即淡淡一笑說道,“陳少說笑了,我跟王少平時沒有什麼交集的,哪裡來的恩怨,只怕陳少弄錯了。”燕青書也沒那麼傻,雖然知道陳少跟王梓不對付,誰知道他有沒有其他的目的,自然得留個心眼了。
陳少卻是一臉淡淡的笑意說道:“燕少這樣說,陳某可有些不理解了,不久前你那個廁所門跟那篇小黃文……”
燕青書一聽陳少又把這件事給抖露出來了,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這算是他心裡永遠的一個痛,雖然他父親燕江憑藉強大的手腕把這件事給平息了,並且給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精心策劃的,其目的就是讓燕青書萬劫不復的,他燕江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並且,現在網絡上也找不到任何一條有關這廁所門跟小黃文的任何信息了……但是燕青書卻比以前更出名了,一出去,總會有人把他認出來了,或者是一臉厭惡的對他指指點點的,對於此,燕青書已然揍了不少對他指指點點的人了。
陳少卻絲毫不理會燕青書的臉色有多難看,眼裡卻浮現起一抹隱晦的冷笑說道:“燕少,我可不是故意要揭穿你的傷疤,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其實,發生在你身上這件事情,是王梓一手策劃出來的,想必你隱約的也知道吧。”
“王梓。陳少這消息是從哪裡來的。有證據。”燕青書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他也不是沒懷疑過王梓,甚至覺得自己那兩張照片就是王梓給偷拍的,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的證據,至於那篇小黃文,最後確定是從潘威找的那小文的電腦裡流傳出來的,不過那時小文早就逃之夭夭了,最後也來個死無對證的,而且他的父親燕江不允許燕青書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這事情扯到王梓身上,因此倒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陳少微微搖頭說道:“沒有證據,我說過了,我聽到的是小道消息。”
燕青書頓時有了吐血的衝動,奶奶的,小道消息你說個屁啊,我用膝蓋想都知道這事絕對跟他有關,但是證據呢。
“不過……”陳少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這不妨礙燕少對王梓的恨吧。”
燕青書眼睛微眯,淡淡的說道:“陳少您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陳少說道,“就是想跟你合作,我想玩一個遊戲,一個能玩死王梓的遊戲。如果燕少有興趣,那麼我陳某繼續說,如果沒興趣,那就當我陳某什麼都沒說,今天就是純粹找燕少過來喝酒敘舊的。”
燕青書眼睛微眯,想了想說道:“陳少就那麼恨王梓。”
“你說呢。”陳少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不怕燕少知道,我跟他已然達到不死不罷休的地步了,而且今天他回江州了,我說什麼也得送他點禮物,歡迎他回來吧。當然了,我是當燕少是朋友,纔跟你說這些的,我知道燕少一定不會把我今天所說的跑去告訴王梓那個王八蛋吧。哈哈……”
燕青書心裡頓時一咯噔了,他已然感覺到陳少話裡的那一抹殺意。他覺得貌似他打一進來這個包廂,就已經落入陳少設的局了,這會兒他把話都說開了,萬一王梓那邊有什麼動靜,那麼告密的只能是自己了,也就是說,他已然上船了,而且船已然離岸了,他回不了頭了。
陳少卻一臉是笑非笑的看着燕青書,他知道以燕青書的智商,應該能明白他現在的處境。雖然燕青書好歹也是江州有名的公子哥,但是在他面前,還是不夠看的。他真想下血本整死燕青書的話,那麼燕青書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陳少有把握玩死王梓。”燕青書想了想深呼吸一口氣後問道。
“只要有燕少幫個小忙,玩死王梓不是問題。而且我保證,即便最後沒能玩死王梓,那也跟燕少無關,燕少完全當個局外人,來看這場熱鬧就行了。”陳少眯着眼睛,一臉邪邪的表情,緩緩的說道。
燕青書點了點頭,拿起桌面上的高腳杯,搖晃了下杯子,抿了一口後緩緩的說道問道:“既然陳少都這麼說了,我燕青書在置身事外就太不知趣了,何況我跟王梓那王八蛋也確實有仇,而且這仇還不小……說吧,陳少,如何幫。”
陳少微微一笑說道:“好,燕少,有你幫忙這事情可以說已經成功一半了,先乾杯,然後咱們聊聊細節。”說着舉起酒杯,伸到燕青書跟前。
燕青書深呼一口氣點了點頭,手中的高腳杯碰了過去,下一秒“砰。”的一聲脆響,旋即二人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