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家家戶戶圍爐團聚過年時,在燕京的某個辦公室裡,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穩如泰山般的坐在辦公桌前,偶爾眼神一掃過,滿是銳氣,讓人不敢直視,看來只有上位者纔有這種威懾力。
而在他面前,一個30歲左右黝黑魁梧男子規矩的站立着聽着那中年男子說些什麼。如果李澤道在場的話一定會第一眼就認出這個黝黑魁梧的男子正是那個撞了他卻又對他關心有加的黃河。
只聽那中年男子說:“小黃啊,真對不住,大過年人也沒放你回去,還要你陪我在這邊。”
一聽他那樣說,黃河立即搖搖頭,連聲道:“您說啥呢,部長,您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況且我也沒家人。我的情況您是知道。”
“嗯!”中年男子點點頭,“你給我的那些調查結果我都看了,把你派去鳳凰市調查的這一年辛苦你了,聽季長生那小子說你去的第一天還撞到人了,沒一撞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吧?”說着眼鏡裡閃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利光。頓時空氣好像凝聚了,一種壓迫感直撲黃河。
黃河的心一下子緊了,連忙道:“沒有,部長,我負責到底了,調查之餘我經常去看望他,並且也幫他把重新上學的問題解決了……該不會是老季這混蛋想坑我吧?”
“呵呵……”中年男子一下笑了,眼裡的利光頓時無影無蹤,“調侃你的,這些季長生都和我彙報了,你小子當初要是敢逃逸,我早就讓你抓你回來給你幾個耳光子了,你小子的性格我還是瞭解的,這事處理得不錯。嗯,那家人現在生活情況還行吧?”
“呼……”黃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苦笑道:“部長,您真是的,以後別這樣嚇我了,您不知道您的眼神能殺人嗎?還有,能不能有個請求,就是,就是,嘿嘿……能不能不叫我小黃,貌似這名字有點像那啥的?你不知道啊,那老季家裡養的那條狗就叫小黃,這把我氣的,強烈要求他給改名字,結果他說這名字是他女兒取的,他也不敢隨便改。”
“滾,誰讓你姓黃的?”中年男子笑着把手裡的報紙砸向黃河後接着說:“說重點。”
“是,部長”黃河趕緊撿起砸在他身上的報紙,放回桌上說:“出了事後,我有讓老季去調查下這家子的情況,發現這家子是十年前才搬到鳳凰城的,共母子兩人,住在老城區,平時以販賣蔬菜爲生。原本我想多幫他們一些,但是那家人說啥也不讓,說我幫的已經夠多了。總之,這家庭倒是挺明事理的。”
“嗯,確實不錯的一家子,換成貪心一點的人,不訛死你就算不錯了。”中年男子點點頭,“以後開車別那麼急,別仗着自己的技術好就那樣,下次再這樣,看我抽你?”
“是是,部長,瞧你說的,下次不敢。”黃河趕緊連連承諾,“對了,部長,我還發現一個有趣的問題,和您私人有關的,說了您別生氣?”
“滾蛋,趕緊說,生不生氣再說。”中年人笑罵着。
“是這樣的,部長,被我撞的那個高中生姓李,然後名字叫‘澤道’,而部長您的名字是‘道澤’,您看是不是挺巧的?而且我看到他貌似總是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對了,”黃河看了看那中年人,接着又道,“原來,我說咋有點熟悉,那高中生和眉宇之間貌似和您有點像。”
“什麼?”那中間人吃了一驚,“和我有點像?”皺了皺眉又說:“是挺巧了,那他母親叫啥名字?”
“叫李美琪。”
“李美琪,美琪……琪美……琪美”中年男子喃喃自語着,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眉頭一下子緊縮着,好像想到啥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但突然一下子好像又回過神來了,恢復到原先的笑容。這一表情變化猶如電光火石一般的,饒是黃河和他如何近距離也沒看出來他表情變化了幾番。
“嗯,被你撞的那學生沒啥大礙吧?”中年男子詢問道。
黃河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說:“被我撞得挺嚴重的,我有拜託老季給整個最好的病房和最好的大夫,現在恢復得還算不錯,就是眼睛恢復不了了,現在屬於高度近視,所以我一直很愧疚呢,這不,要回來這邊以咬牙把我的傳家之寶也送給他了。“
“哦,你說的是那塊平安扣?”呵呵,中年人一下子笑了,“想當初,季長生那小子找你要看一下,都被你一下子給拒絕了,現在竟捨得送他?嗯,不說這了,我肚子有點餓了,你去給我整點餃子和酒過來,看來,這年,咋們要在這辦公室過了。”
等黃河一出去,中年人的眉頭一下子擰緊了,喃喃自語:“李美琪,李琪美,澤道,道澤?不會就這樣巧合吧,又長得和我有點像???難道……也快二十年了吧,哎,算了,看來得找個時間去鳳凰城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