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和上官都傻眼了,不就是比試蘭花麼,用得着這麼激動?
上官筠一見這麼多人吵鬧,當即便擔心的瞧了楚凡一眼,不過見楚凡一臉鎮定也安心了許多,依舊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諸葛則高昂着頭,儼然是一副“你讓我走我就偏不走”的架勢。
諸葛脾氣本就大,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別說是讓她站在這裡擺弄花草,就算是讓她將這盆花蓋在那高岡先生的臉上也是可能的!
這二人如此神色頓時讓下面的人更加慌亂了,這萬一要是輸了,他們都要跟着丟人!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想着將這兩個不懂事的小娘們從臺上扔出去,更有老頭拿着柺杖揮舞着,偏偏這二人依舊是站若長鬆,抱着手中的蘭花,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下可樂壞了倭國代表們,尤其是那高岡先生,摸了摸嘴邊的小鬍子,看着諸葛和上官的表情越發喜歡。
這種不懂事的小丫頭對他們來說就是福星!
“你們決定好了沒?我已經給了你們足夠的時間了!”片刻,高岡才道。
臺下的人一臉煩躁,更有人側過頭狠狠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年輕人呀!太不懂事、不知輕重!仗着有錢有後門便隨意而行!
憤怒的、失望的、都在這個時候盯着楚凡,他們可沒忘記是楚凡將這兩個不懂事的小丫頭推上臺的。
楚凡面色不改,只道:“各位有把握贏?”
“我們起碼還有幾分勝算,你們三個小丫頭能拿出什麼像樣的花?”頓時有一人說道。
這養蘭花需要費很大的心思,不是平時澆澆水就可以的,尤其是想養出花色上品的蘭花更不簡單,花品如人品,瞧這三個丫頭的輕浮的年紀,怎麼可能有上品的蘭?
楚凡嘴裡輕哼了一聲,都是一羣迂腐不化的人!
“你們還沒看怎麼就知道我們拿出的花不夠好?陳爺爺、高岡先生,我兩位朋友站在臺上也有十分鐘了,是不是可以開始比賽了?”楚凡直接說道。
現在這個時刻,講再多都沒用,關鍵還是要拿出東西。
楚凡此話一出,高岡連忙笑道:“陳老先生,我們的時間都很珍貴,要是你們再不開始就等於是你們自己棄權……”
陳老爺子對楚凡有些瞭解,她倒是不愛逞威風,看來的確是很有自信纔對,當即點了點頭,道:“就你們倆來吧。”
話才落音,連帶着和陳老都被人罵了起來。
誰都知道楚凡三人是走後門進來的,此刻更是覺得陳老就是他們這些君子之中一粒老鼠屎,毀了一缸的好醬。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一句一句,不絕於耳。
陳老一站老臉都憋得通紅,他活着麼一把年紀了,還真沒被人這麼罵過。
楚凡卻鎮定的很,畢竟她這抗打擊的能耐也養成了,平時可沒少被人在背地裡說壞話,沒感覺有什麼不妥,畢竟無論怎麼罵生氣的是他們自己,與她何干?
衆人謾罵之際,卻還是一臉的關心,眼巴巴的看着這兩個小丫頭手裡的蘭花。
輸是肯定的了,只是希望這兩個丫頭不要輸的太慘,可不要隨便拿着兩個雜交品種的東西糊弄他們。
不過當蓋在蘭花上的布掀開的一刻,所有人都傻了眼。
金沙樹菊?比起陳老和高岡拿出的那素冠荷鼎雖然差了些,但同樣是天價蘭,價值並不算低,與那盆蓋世牡丹倒是也能一拼上下。
不過這也是第一眼的感官,仔細一看,卻心中難以抑制的激動浮現了出來。
這金沙樹菊一箭兩花,花形大氣,花色白底現紅絲,集蝶、奇、色、梅、樹形於一身,花姿俏麗秀美,神韻婀娜多姿,猶如神話中的“千手觀音”,無論是蘭花或是蘭葉都毫無瑕疵,比例完美,竟是比十多年前出現的那盆金沙樹菊更要動人!
這金沙樹菊屬於蓮瓣蘭,甚至可以說是蓮瓣蘭的王中之王,此刻,這婀娜姿態,頓時將對方那盆蓋世牡丹比了下去。
全場皆靜,此刻有人看着這金沙樹菊,也有人一直盯着上官筠手中的天逸荷!
這兩盆,竟都是原生品種!
金沙樹菊若是天價,那這天逸荷便是極品。
尤其是那高岡先生,一瞧到天逸荷,整個人都怔在當場!
這天逸荷在華夏不超過十苗,而幾年前就連存留的這十苗也出現了問題,如今存世的怕也是有三苗以內,在誰都手上養着都不清楚。
物以稀爲貴,天逸荷不僅稀有,花色又是稀世珍品,作爲愛蘭人士,這高岡可沒少下功夫搜尋,只不過一直沒有消息,然而此刻竟突然出現了?!
金黃的花色,集矮種、荷瓣、黃?色素心花於一體,幾乎一出現便將所有蘭花比了下去!
感受到衆人驚訝羨慕的眼光,就連上官筠自己都沒有想到她手裡抱着的是如此珍品!
諸葛卻是一臉得瑟的昂着頭,嘲笑她們沒有比不過小鬼子?!笑話!
倭國等人相視幾眼,竟是沒想到這天逸荷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出現!尤其是那高岡,傻愣了一會,竟是直接說道:“這位小姐,不知道您這天逸荷可不可以賣給我?我願意出價五千萬買你這三苗……”
五千萬!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十年前的天逸荷三苗已經價值一千萬,那時候蘭花主人都捨不得賣掉,如今天逸荷更加珍貴稀有,花色比十年前更勝一籌,五千萬的價格應的起!
只不過雖說五千萬多,可並不代表大家想賣。
這可是他們華夏的品種,若是到了倭國,轉眼又會被他們包裝成了東洋蘭,甚至馴化成了四不像,又毀了他們華夏的珍寶。
只不過在這一刻大家同時保持了安靜,臉上也有些愧疚。
若是剛纔表現的不那麼衝動,沒準現在就能勸這小姑娘不要賣花了。
現在倒好,根本沒那個臉面再開口了!
畢竟這天逸荷是人家的,賣不賣管他們什麼事兒?
不過若是這天逸荷在比賽時就被對方買走了,那他們這人丟的更加厲害。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人都屏氣斂神的看着上官筠,生怕她同意這高岡的賣價。
那可是五千萬呀!這麼年輕的女娃能受得了這誘惑?!
上官筠面無表情,指了楚凡一下,便直接道:“這花不是我的,主人在那裡。”
衆人齊刷刷的看向了楚凡,怪不得!
怪不得這丫頭剛剛如此自信,原來這天逸荷是她自己的手筆。
那高岡也有些驚訝,突然忍不住問了一聲,“這位小姐,這金沙樹菊該不會也是你的?”
楚凡還沒說話,卻聽諸葛賊笑了一下,道:“小鬼子挺有眼光嘛!”
高岡嘴角一抽,忍着心中的不滿看了諸葛一眼,要不是爲了買這小丫頭的花,他此刻必然不會讓這女人如此放肆!
“這位小姐,如果五千萬你不滿意,我可以再加兩千萬!七千萬,這一盆三苗,怎麼樣?”高岡又補了一句。
這話一出,全場的心跳聲更加重了起來,七千萬呀,五千萬就已經讓人眼紅了,如今七千萬,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天逸荷的價值,這小丫頭恐怕不可能不同意吧!
有人羨慕有人失望,心裡滿滿的都是糾結。
這麼多的錢不賺就是傻子,可賺了丟的就是他們華夏的人!
寂靜的會場只剩呼吸聲,關注的目光盯緊了那張精緻的面孔,卻見楚凡神色不慌不忙,眉頭一挑,不徐不慢的說道:“七千萬?好啊!不過這輪比拼之後我纔會賣,所以這一局我們贏了。”
好!?
此刻莫說是其他人,就連上官與諸葛都驚訝了!
她們知道楚凡是唐家的外孫女,以唐兆等人對她的寵愛程度,她根本不會缺錢花,現在爲了七千萬將天逸荷賣了?
“凡丫頭,此事你還得好好考慮一下。”陳老爺子也連忙說道。
七千萬是小事,可丟了華夏的人可就是大事了!
楚凡臉色不動,只道:“高岡先生,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蘭花們氣節高的很,我現在準備將它們賣了,沒準它們一生氣自殺了,到時候你死在你手裡可是不能退貨的。”
那高岡嘴角一抽,這女生是瘋子嗎?!
蘭花會自殺?又不是妖怪!
衆人此刻對楚凡是又愛又恨,愛的是這女生的確是讓比賽贏了,可恨得是她爲了錢將自家國家的東西都賣了!
那高岡一臉喜意,對這一場的輸贏似乎完全不在乎,直接判定了結果,連忙和楚凡進行了交易。
受到入賬的信息,楚凡這纔將蘭花交到了高岡的手裡。
這高岡君一臉喜愛的端着那盆天逸荷,愛不釋手,只不過手才摸到蘭花葉子卻見那蘭花竟是以極快的速度蔫了起來!
高岡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那天逸荷的蘭花頃刻間過了花期一般,直接掉在了花盆裡,蘭葉到蘭根都突然見失去了水分一般,瞬間乾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竟然直接死透了!
詭異,所有人望着這一幕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更是都想起了楚凡說過的那句話,她的蘭花們氣節很高,自殺?
“我就說了,它們都是有脾氣的,現在很不開心所以自己了斷了,死在你的手上可是不能退貨了。”楚凡笑道。
高岡頓時亂了,“怎麼會這樣!”
難不成又是有人下藥?!
頓時,這次高岡可不相信楚凡的言辭了,連忙讓人請來了隨行的植物專家,經過半個多小時的鑑定,最終的結果依舊是自然死亡,沒有任何藥物催化……
高岡整個人都不好了,華夏是最神秘的國度之一,人傑地靈,難不成就連蘭花也有人的氣節?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是你動了手腳對不對!”高岡怒道。
楚凡兩手一攤,直接在陳老爺子旁邊坐了下來,笑道:“東西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動的手腳?蘭花交到你的手上之後,我離你幾步之遠,高岡先生又不是瞎子,如果我動手腳你看不出來?再說了,交易之前我已經提醒了你,我的蘭花,節氣高,可你自己不信,怪誰呢!?”
此話一出,高岡怒意沖沖,緊攥着雙拳!
“華夏人果然最是狡猾!”高岡氣道。
楚凡眼睛一眯:“多謝高岡先生誇獎。”
上官筠和諸葛青青也都是鬆了一口氣,她就說嘛,楚凡這性子絕對不會讓任何不順眼的人在她手裡討到好處,怎麼可能將那麼珍貴的蘭花賣給外國人,而且還是倭國!
陳老爺子卻是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那天逸荷了,長勢如此完美的蘭花不常見呀……”
“陳爺爺要是喜歡,改天我送你一盆。”楚凡直接說道。
有空間在手,她想繁殖多少就有多少。
陳老爺子一聽頓時坐的筆直,整個人都來了精神,一雙渾濁的眼睛突然放出了光芒一般,連忙說道:“天逸荷?”
楚凡點了點頭。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天逸荷呀!毀了一盆竟然還有!
這女生是妖怪嗎?讓天逸荷自殺,天逸荷就死了,讓那高岡花了七千萬的高價,卻買了一盆枯草!
現在倒好,當着這高岡的面要再送出一盆!
那高岡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七千萬是小錢嗎?顯然不是!他什麼都沒得到倒也算了,偏偏這女生竟是要送出一盆給別人!送!不要錢的!
楚凡一臉笑顏,眉目如畫,眼神劃過高岡那氣哼哼的臉,笑的越發燦爛,不過雖說是笑容,卻好似沒有溫度一般,冷淡疏離,讓那高岡都忍不住覺得有幾分觸目驚心。
高岡自然是後悔的緊,只不過這小丫頭說的沒錯,她事前已經提醒過了,如今錢貨兩清,就算他反悔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高岡咬牙切齒的盯着楚凡,他就不信這女生無所不能,還能再贏他那一盆!
大手一揮,頓時有二人又端了一盆前來,道:“這一是最後一盆,乃是花中的王后!若是無人能贏的過它,那今日花展的桂冠依舊是我們的!”
話音一落,那蘭花頓時展現在衆人面前。
香味清奇,瀰漫四周。
這蘭花寬葉矮種,黃花純正。
倭國蘭花以黃花系最爲神秘,高貴,這盆蘭花無論是姿態抑或是香味都獨一無二,完全是第一次出現的品種!
天逸荷雖美,但是比稀有,還是稍欠一籌,而且香味也不敵這一盆濃郁……
兩種不能一同而語,他們一種華貴一種清雅,而且楚凡剛剛那盆天逸荷已經毀了,自然不能再比了。
陳老爺子臉色也難看了許多,原本以爲這倭國人拿出的素冠荷鼎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一盆!
高岡一臉驕傲的看着衆人,這盆花可是他耗費了二十年培育馴化,天底下獨此三株,是他的王牌!
“怎麼樣?這次的花展結果是不是可以頒佈了?”高岡笑道。
臺下一片寂靜,只見衆人都搖了搖頭。
若是那盆天逸荷沒有賣掉沒有枯萎,也許是雙贏,但是現在,哎!
衆人絕望之際,竟是又聽到一聲清麗的嗓音傳來,“高岡先生別急,先看看我這一盆再說。”
高岡眉頭一皺,還有?
楚凡剛剛拿出了天逸荷,如今再一開口,頓時有人冒出了一線希望,只見她慢悠悠的走了上去,放穩花盆,將蘭花展現在面前,輕道:“我這一盆也是新品種,獨一無二,品名爲雙月爭輝,野生。”
一株只開兩花,每朵花都剛柔並濟,花尖上衝,傲然凌厲,隨着遮花布拿開,衆人也突然聞到了一股清香!
與高岡那盆不同的是,楚凡這花香之中帶着淡淡的藥味,讓人聞之一震,渾身舒暢,似乎可以舒緩情緒壓力一般,淡綠的顏色堪稱極品,挺拔的植株頗有氣節,花瓣上揚,似有一股玉色渡在花上,完美無瑕。
楚凡這一株花在空間之中吸收的靈氣最多,應該是難得一見的新品種,所以楚凡也經常用溪水澆灌,每次煉製丹藥之時,一旦有用不完的藥汁,往往都會澆灌在這株花上,導致這花的味道都與楚凡身上的味道完全相同,甚至更加濃郁。
這一輪不用說,依舊是楚凡贏了。
頓時,幾乎所有人都有些愧疚起來,之前他們還嫌棄這三個小丫頭走後門呢!現在倒好,反而就是因爲這丫頭,才能贏了比賽!
簡直就是福星呀!
那高岡如遭雷劈,他拿出的蘭花是從華夏移植過去的,經過二十年的培養!原本以爲必然會光芒大盛,可現在倒好,不過纔出現了幾分鐘,竟然就被這麼突如其來的雙月爭輝搶了風頭!
不過不得不說,這盆雙月爭輝的確是個奇蹟!
那香味像是靈丹妙藥一般,聞之慾醉,渾身都舒暢了許多!
這一盆蘭花已經不止是天價蘭,甚至可以說是稀世珍寶,比那天逸荷還要珍貴的存在!
高岡拳頭緊攥,手在暗處不着痕跡的做個動作。
不過片刻,暗處突然傳來幾聲扳機的聲響,會場外頭竟是闖進了幾個帶着頭套的人!
“我靠,搶劫呀?”諸葛愣了一下,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不過就是個花展,有毛好搶的?瘋子!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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