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孫總?”
周總臉色僵住,之前的怒意馬上消散,賠笑說道。
“你原來也來了。”
“你都有資格來,難道我還沒有資格麼?”孫總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在柳如玉身上掠過,最終定格在張恆身上:“不自我介紹下?”
張恆當然還記得此人,他無奈的看了看柳如玉。
瞧,你惹來的麻煩。
柳如玉眼中也滿是無奈,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又豈會拿張恆當擋箭牌呢?
“你先介紹介紹自己吧。”張恆瞥了孫總一眼。
“呵,你不認識我?”孫總先是一驚,繼而冷笑。
“你很有名?”張恆皺眉。
聞言,這個小圈子的富豪們都笑了起來。
不認識孫總,這其實說明了很多東西。
張恆不僅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甚至連比他們低一級的圈子都沒有混進去,不然也不會不認識孫總啊。
“老大,他的確挺有名的。”白雙喜拉了拉張恆的衣衫,低聲跟張恆說了下孫總的情況。
孫總其實並不是靜海市的富豪,他雖然是靜海人,但早些年到了外地發展,前兩天回到靜海市,將商業重心轉移到了家鄉,發展的很好,眼看着就要變成東州的豪強了。
聽完後,張恆瞭然,怪不得周總不敢得罪他,知道孫總是鳳凰,遲早會成爲東州的大人物。
“現在知道了?”孫總眼中滿是不屑。
張恆纔多大?
而且也沒有什麼贏家氣質,身上穿的,也都是普通品牌。
再加上他連自己都不認識,孫總覺得,他也就比自己年輕這一個優勢罷了。
柳如玉看上他,這分明是在包養小白臉嘛!
“孫宇,你到底想幹什麼?”柳如玉擋在前面,冷冷的問道。
“我就是想知道,咱們靜海市有名的玉美人,怎麼會瞧上這個小子呢?養小白臉?”孫宇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要不就是,他活好,能把你伺候舒服咯?”
男人有錢就變壞,這話不假,富豪們都是有“經驗”的人,聽了這,於是鬨堂大笑。
他們的眼神,讓柳如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在這種場合,在這種人物面前,被孫宇無情詆譭,她敢肯定,孫宇的話肯定會傳出去,被許多人當成是真相,廣爲傳播,到時候,她就真的變成了包養小白臉的富婆了。
攤上這麼個名聲,她算是毀了。
白雙喜想要爭論,被她攔住。
“算了吧。”柳如玉苦笑。
她心裡對自己說,算了吧,就這樣吧。
或許攤上這麼個惡名聲,將來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來糾纏她了。
她看了眼張恆,心裡頭清楚,也怪不到他頭上,非要算起來,只能說她自作自受。
可是,張恆什麼反應都沒有,又讓她有些失落。
“嘖嘖,瞧瞧你選的男人,自己的女人被這樣說,結果屁都不敢放!”孫宇看着張恆的眼神愈發不屑。
他以爲,至少張恆也會發怒,也會爭論。
到時候自己就有充足理由收拾他,讓他出醜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張恆居然這麼慫,一聲不吭,縮在了烏龜殼裡。
“這很正常,他一貫如此。”何亮,劉耀俊一夥人走了過來。
其實他們在幾分鐘前,就已經到了附近,正好聽到了幾人對話。
“沒想到他真是這種人……”葉離本來還有懷疑,可是方纔聽完,卻是堅信不疑了。
她看着張恆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就好像他是這世間最噁心的東西一樣。
竟然放任別人這麼詆譭自己的女人,這實在是太沒有擔當了!
而且,這傢伙什麼時候勾搭了柳如玉?
這可是腳踏三條船啊!
“哦,何少,劉少,你們也來了。”孫宇看着二人,打了聲招呼,奇怪問道:“怎麼,這小子你們也認識?”
“當然認識了,這傢伙以前是張家的少爺,欺男霸女,名聲極差,後來還被趕出了家門,現在靠着巴結女人,混的風聲說起,腳踏三條船,嘖嘖,還真是極品。”劉耀俊搖搖頭,看似很鄙夷,實際上心裡頭卻很羨慕。
這三條船,一條是靜海大學的校花洛依然,一條是玉美人柳如玉,而另一條,竟然是師國慶的女兒……這三條船踩着,妥妥的男人公敵啊!
“呵,沒看出來,年紀不大,還挺花啊!”孫宇也驚了:“你一個人吃三家軟飯,這可不是普通的小白臉,是軟飯王啊!”
“柳如玉,你瞧瞧,你選的這男人是什麼德行?還沒有醒悟麼?”
最後,孫宇不忘刺激柳如玉。
腳踏兩條船的事情,柳如玉也不知道,但她清楚自己和張恆沒有那層關係,此刻心煩意亂,意氣消沉,也懶得多說什麼,只是低着頭。
在外人看來,卻是很沮喪,很受氣的模樣。
”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許多人搖頭。
“要不是他是江紅鯉的表弟,他壓根就沒有進入這裡的資格,和這種在一起,實在是太噁心了。”何亮冷笑說道。
“他是江紅鯉表弟?那豈不是要成爲楚家二少的小舅子了?”有個富豪驚了。
“你以爲他這個小舅子能借楚家的威風嗎?”劉耀俊陰陽怪氣的說道:“江紅鯉小門小戶的,在楚家沒什麼地位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掃地出門了,誰還顧得上他這個所謂的小舅子。”
“不能吧,要是這樣的話,今天的婚禮場面沒必要搞這麼大啊。”另一份富豪疑惑問道。
“之前婚禮排場根本就沒這麼大,之所以臨時增加規格,是因爲張仙師要來!”劉耀俊深吸一口氣,說道。
“張仙師的魅力這麼大?”
“這不是廢話?現在的東州,張仙師絕對是站在巔峰的人物!”
“楚家厲害了,張仙師都要給他面子!”
衆人連連讚歎,他們就像是一羣小螞蟻,在議論天上的神仙。
在說起的時候,一個個八卦極了。
“張仙師給楚家面子的原因,估計楚家自己都不明白,但是來這裡的權貴,八成都是衝着張仙師來的,你們看,那些武道宗師,武道尊者,甚至其他州的大家族,全是想着瞻仰張仙師,見識見識真人的!”劉耀俊說道。
“關於張仙師的事情,我倒是瞭解一些,有個秘密,你們可能不知道。”孫宇忽然間插嘴,賣了個關子。
“什麼秘密?”
“孫總,你說說吧,張仙師的名頭,我們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可是他特別神秘,一直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富豪們連連開口。
“行,那我就說說。”孫宇神秘一笑,問道:“你們覺得,張仙師年齡有多大?”
“起碼得有個五十歲吧?”富豪們琢磨少許,給出了個答案。
“大錯特錯!”孫宇眼中涌出一抹狂熱:“他只有二十來歲啊,非常的年輕!”
“什麼?”
“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懵了。
“我是從見過張仙師的一個武者朋友那裡得來的消息,千真萬確,只有二十來歲啊,這說明了什麼?張仙師的巔峰期至少還有幾十年,如果能巴結上他,那麼絕對能在東州橫着走了!”孫宇說道。
“真沒有想到,張仙師居然這麼年輕……”
人們感嘆之後,卻是突兀的沉默了。
他們都在琢磨孫宇的最後一句話,巴結張仙師,要怎麼才能巴結到呢?
一夥人絞盡腦汁,卻想不到答案。
看到這一幕,張恆忍不住笑了。
他這一笑,顯得特別突兀。
“你笑什麼?”劉耀俊特別敏感,指着張恆說道:“你還有臉嘲笑我們?不要以爲你沾江紅鯉的光混進來就了不起了,我要是想讓你滾出去,絕對不難!”
“哦?是麼?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讓我滾出去?”張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