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你太過了!”
方纔還對他忍讓的東州大佬們全部驚怒,上前說道。
“我等千里迢迢來這裡,爲的就是參加拍賣會!”
“就算你陸家一手遮天,也休想阻攔我們!”
“再者說,玫瑰公主號是靈寶宗的寶船,還輪不到你陸家說話,秦大師也不會看你胡鬧的!”
之前不過是丟些顏面,丟了也就丟了,犯不着得罪陸家。
可如果不能參加拍賣會,那就是生死大仇了!
像是這種光怪陸離的拍賣會,一輩子可能就只能參加一次,誰若是錯過了,定然會抱憾終身。
所以,就算他是陸家大少,也休想阻止東州大佬們,哪怕爲此撕破臉皮也在所不惜!
“別急,別急。”陸軒面對衆人的怒火,絲毫不在意,臉上掛着笑容,故意慢吞吞的說道:“想參加拍賣會嘛,那麼自然是可以的,我也沒說要阻止你們。”
“只不過,你們要知道,船艙內的拍賣會,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參加的。”
“靈寶宗?”
張恆心中一動,跟他所想的一樣,玫瑰公主號的幕後勢力,果然是個修行宗門。
“那你是什麼意思?”
東州衆人面面相覷,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站了出來。
他西裝革履,國字臉,足足有一米九身高。
“嚯!這不是高陽嗎?”立即有人認出了他。
“以前打籃球的,還入選過國家隊,後來因爲傷病退役,下海經商,不過七八年的功夫,就成爲東州頂尖的富豪了!”
在張恆邊上,有個戴眼鏡的青年唏噓道。
“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啊,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打球那會兒我還是他粉絲呢。”
張恆瞅着他,感覺有幾分眼熟。
“在楚家的婚禮上見過他吧?”
“沒錯,那天他也去了,就坐在前面。”洛依然說道:“高總這人挺義氣的,圈子裡很多人都服他。”
“很簡單,按規矩來。”陸軒眯着眼睛看了看壯碩的高陽,淡淡說道:“高總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你應該知道這裡的規矩。”
“我知道,一比身家,二比實力!”高陽說道。
“身家低於十億的人沒有參加的資格。”
“武者無法舉起甲板青銅鼎的人,不得進入!”
“很好。”
陸軒拍了拍手,淡淡說道。
“既然高總知道,那就再好不過了,按照規矩辦事吧。”
東州衆人面色一變,都覺得不可理喻。
“難道我們的身家沒有十億嗎?”
好幾個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們是什麼人物?
出了名的大富豪,生意做遍天下,電視,報紙,信息媒體,基本上天天都在報道他們。
他們是華夏有名的富豪,身家怎麼可能沒有十億?
下等州,中等州,上等州的劃分,對於武者來說較爲森嚴,可是對於生意人來說,影響卻不是很大。
雖然也的確會給他們的生意造成一定的困難,但在商言商,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古時候,國家敵對,可是生意人依然在不斷的往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武者的身份地位,則相應的要低許多。
可就算是這樣,東州的一些武者也都露出憋屈之色。
“我等難道還舉不起青銅鼎嗎?”
一瞬間站出來七八號人,每一個都是武尊級別的實力,散發着強悍的實力。
在他們身後,還有十幾個武宗,也都是滿臉憤怒。
“能不能舉起來,是要靠做,而不是靠說的。”陸軒打了個響指。
之前出現過的黑衣男子走了出來,他神色冷漠的看了衆人一眼,說道。
“既然你們有錢,有實力,那還怕什麼呢?”
“武者去舉鼎,富豪們拿出能證明自己財產的東西。”
“只要你們做到了,驗證了沒有問題,那麼自然能進去。”
一番話,卻是讓衆人憋屈到了極致。
“爲什麼他們不用?”高陽指着陸陸續續進入船艙的人。
“他們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不需要證明了。”黑衣男子淡淡說道。
“難道我們的名氣就要比他們小嗎?”一位武尊不忿。
“東州來的人,能有什麼名氣?”陸軒眼中忽然間涌出威嚴之色,冷冷說道:“我說了,想要進去參加拍賣會,就按規矩做,不然的話,你們就在甲板上待着吧!”
說話之間,他身上的雄渾氣勢散發出來。
一衆武者連連倒退,眼中露出驚懼之色。
“此人的實力,竟然已經到了武尊巔峰,隨時都有可能成爲武聖!”
武者以實力論高低,陸軒如此強勢,他們頓時也無法言語了。
而富豪們,更是不堪,在這股氣勢下苦苦支撐,汗如雨下。
“我們舉鼎!”
“我願意拿出資產證明!”
最終,他們還是低下了頭顱。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恥辱二字,今日遭遇,不光是他們,還讓整個東州,都變成了笑柄!
可這又能怎麼辦呢?
陸軒看着順從的衆人,反而失望了起來,嘆了口氣:“東州果然無人,全是些鼠輩。”
卻沒有人在接茬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東州衆人,或是拿出資產證明,或是去辛苦的舉鼎。
有一個武宗,分盟能舉起來,但是衆人的目光讓他芒刺在背,心亂如麻,一時分神,竟然失敗,青銅鼎轟然落下,竟然砸斷了他一條腿!
“廢物!”陸軒滿眼鄙夷。
“行了吧,他們已經足夠丟臉了。”黑衣男子說道。
“丟臉算什麼,如果可以,恨不得弄死東州所有人!”陸軒眼中閃過恨意,拳頭也緊握了起來。
陸家武聖,在東州隕落。
此事他從小便知,所以對東州充滿了恨意,他這人本就性格偏激,若是恨一人,便會恨跟他有關的一切。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也懶得再勸。
“我們要怎麼辦?去亮明財產,還是去舉鼎?”洛依然詢問。
張恆微微一笑,徑直走上前去。
他雖然沒有什麼所謂的鄉土觀念,但是看到陸軒欺人太甚,心裡頭還是有些不爽的。
“你是何人?”
相比於之前被刻意爲難的熟面孔,張恆則是完全的陌生人了,陸軒看着他,皺緊了眉頭。
“靜海來的。”張恆說道。
“東州人?”陸軒眼眸變冷:“聽不懂我說話麼?有錢就拿出資產證明,沒錢就去舉鼎!”
“你當真?”張恆問道。
“怎麼不當真?你莫非不服氣嗎?”陸軒來了興致,終於等到敢和他叫板的東州人了。
之前的東州大佬們都慫了,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空氣上,讓他都不是很開心。
“服,我當然服,舉鼎是吧。”張恆大踏步的朝着青銅鼎走了過去,右腳在甲板上輕輕一剁。
也不見太大的動靜,可是卻彷彿有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突兀出現,竟然將整個青銅鼎震了起來。
張恆一隻手抓着鼎側,閒庭信步的朝着船艙方向走去!
“我靠,這口鼎足有上千斤重,他怎麼像是舉棉花一樣?”
許多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他是……”
而東州大佬們,則是擦了擦眼睛,想起個人來。
“力氣不小啊。”陸軒瞳孔微微收縮。
“過獎。”張恆手指輕佻,青銅鼎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圈,突然間被他高拋起來,雙手成爪,直接朝着鼎面抓了過去!
咯嘣!
從他所抓之處開始,整口鼎都開始龜裂,到最後,裂成了幾十塊,散落在地上。
張恆拍了拍手,眼中似乎有些遺憾。
“這口鼎,品質差了些,麻煩換一個更好的過來。”
一言出,就連黑衣青年,也都露出凝重之色。
“你究竟是誰?”陸軒死死的盯住張恆。
“張仙師,您居然也來了!”
一片歡呼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