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記錯,許芷晴就是被太一宮的人帶走的……”
張恆心中複雜,想起了許多往事。
要說是在這地球上,他與誰的糾纏最深,那麼毫無疑問是許芷晴。
甚至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敗家子與許芷晴陰差陽錯,他或許還不能順利的重生……
從那之後,他對於許芷晴的情感,便變得有些複雜了。
直到現在,張恆也無法準確的判斷自己與她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可是他知道,不管他承不承認,他們之間的羈絆,已經很深了。
他無法忘記那一段記憶。
所以,在聽到這羣人是來自於太一宮的時候,張恆罕見的有些失神。
“柳白,你被嚇傻了嗎?”
但是在她們看來,卻顯然是張恆畏懼了,其中一個女子哂笑說道。
“你們真是太一宮的人?”張恆深吸一口氣,看向她們。
“這是當然,難道我們還是冒充的不成?”
靠後的一個女子往前走了一步,倨傲說道。
“我等都是太一宮的長老,這位是三長老冷若霜,金丹大圓滿修爲。”
她指着金丹大圓滿的女子說完,頓了頓,又指着金丹後期的女子。
“這位是七長老冷若雪,金丹後期修爲。”
“冷若霜,冷若雪,你們是那對恐怖的姐妹?”班定邊臉色陡然間變得非常難看。
“哦,她們是親姐妹?”張恆問道。
“不錯,這對姐妹是雙胞胎,修行資質都極高,在很小的時候,就顯露出極高的修行天賦,她們總共出世,修爲都有極大的進步,距離上一次二人出世已經有數十年的時間了,沒想到她們一個成了金丹後期,而另一個,則是成了大圓滿修士!”
班定邊難以壓抑自己內心的慌張,這下子大事不妙,居然被這對恐怖的姐妹給盯上了。
他不過是築基圓滿,幫不上任何忙,張恆總不可能一個人對付五人!
“知道我們的厲害就好。”冷若霜彈了彈手指,頤指氣使的說道:“我們太一宮進入洞府的共有十人,如今我們已經五個人匯合在了一起,實力強大,你們不是對手,識相的,還是交出聖魔圖吧。”
話音落下,五人不動聲色的散開,站在各個方位,把守住要害,封鎖了張恆可能的出路。
“聖魔圖的事情先不急,反正我也跑不了。”張恆倒是很淡然,看向衆人,問道:“我想要問你們打聽一件事情。”
“哦,什麼事情?”冷若雪眼神閃動。
“一年之前,太一宮是否從外界帶回來了一個弟子?”張恆想要打聽許芷晴的消息。
“我們太一宮有許多長老外出行走,凡是遇到有天賦的弟子,都會接回宗門,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冷若霜問道。
“她叫許芷晴。”張恆說道。
“沒有聽過。”冷若霜搖了搖頭。
“沒聽過?”張恆皺眉。
“沒聽過很正常,我們是何等身份,金丹長老,高高在上,哪裡會關注一個入門的普通弟子?”冷若雪有些不耐煩,說道:“柳白,你不要扯這些有的沒的拖延時間,識相的,最好立即交出聖魔圖!”
她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
“看來,你們是打定主意要搶我的寶物了?”張恆似笑非笑的問道。
“搶?你可以這麼認爲,但是我們不想把事情弄得那麼僵硬。”冷若霜說道:“我們知道,你不簡單,在石臺上把天河劍派的人殺的落花流水,可是,我們卻不怕你。”
“一來,我已經是金丹大圓滿,我一個人,就要比天河劍派的兩個金丹後期修士加起來還要強大。”
“二來,你斬殺天河劍派的修士的時候,施展了禁忌之術,導致自己陷入虛弱狀態,如今時間還不算長,你不可能完全恢復。”
“三來,但凡是禁忌之術,總歸是有些限制,我不相信你一天之內能放兩次紫火!”
說到最後,冷若霜眼眸中劃過一抹忌憚之色。
那道恐怖的紫火,讓她也有些畏懼。
若是她被沾染上了,也是死路一條,這一點上,她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所以你想要怎麼樣?”張恆詢問。
“聖魔圖對我有大用,我已經是金丹圓滿的修行者了,元嬰可期,若是我得到了聖魔圖,在進入元嬰期後,便可以凝結第二元嬰了,而你,卻距離元嬰還遠,不如這樣,我們做一筆交易,我用靈石,靈器,丹藥,交易你的聖魔圖,並且,我還允許你用我的名號狐假虎威,若是日後天河劍派找你尋仇,你儘管報我的名字,他們會對你網開一面的。”冷若霜淡然說道,她的態度非常的篤定,說是商量,但實際上就像是已經做出了決定一樣。
她似乎不認爲張恆有拒絕的理由,當然,她也不在乎張恆是否拒絕。
總之,高高在上,如同施捨一般。
太一宮衆女點頭,認爲冷若霜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三長老,你長得很美。”張恆輕笑一聲,說道。
“你是在恭維我?”冷若霜一怔,繼而露出幾分傲然之色,她是一個女人,女人當然喜歡被讚美。
“我是想說,你長得已經很美了,就不要想的那麼美了吧。”張恆冷笑,說道:“靈石,靈器,丹藥,說來好聽,可是這些東西加起來能和第二元嬰比嗎?你莫非是把我當成傻子了?至於用你的名號狐假虎威,我根本沒有半點興趣,區區天河劍派,若是真來找我尋仇,我自然會出手料理他們,哪裡需要藉助你的名號!”
“呵呵,敬酒不吃吃罰酒,照你這個意思,你是鐵了心不給我聖魔圖咯?”冷若霜怒道。
她認爲自己已經表露了足夠的誠意,她可是高高在上的金丹大圓滿修士,看在張恆的潛力份上,這才決定給他一些好處。
可是此人如此狂妄,居然枉顧她的好意,這便讓她心中的殺意沸騰了起來。
“我只是覺得,你不要想的那麼美,真想要交易聖魔圖,拿點有價值的東西出來,比如說法寶!”張恆說道。
“法寶?我看是你想的太美吧!”冷若霜眼中滿是煞氣,法寶在哪個宗門不是寶貝?用來交易聖魔圖,虧他柳白也敢說!
“姐姐,不要跟他說這麼多了,直接動手殺了他,到時候聖魔圖自然歸你!”冷若雪早就忍耐了多時,迫不及待的要出手。
其他太一宮的人,也差不多是這種態度。
在她們眼裡,張恆便屬於那種不可理喻的人,這等優渥的條件,他居然都不認同,還敢揚言要法寶,真是反了他了!
“柳兄……”班定邊一個勁的使眼色,他的臉色煞白,心知形勢已經惡劣到了極點。
這種情況下,他認爲最好的辦法就是見好就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與這羣女人硬碰硬,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看看,你的這個朋友都比你看得清形勢,你真的要冥頑不靈嗎?”冷若霜森然道。
“你不必擔憂,我並不畏懼她們,其實第二元嬰,我個人也不是那麼的在乎,可是我不喜歡的是,有人拿施捨的態度對我,堂堂聖魔圖,居然只能換來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她以爲是在打發叫花子嗎?”張恆拍了拍班定邊的肩膀,示意他站在一旁。
這件事情,跟他無關。
衆女看在他是浩然宗弟子的份上,也不會特意跟他這個晚輩計較。
打發了班定邊,張恆往前走了兩步,看向冷若霜說道。
“你真的以爲你們就可以吃定我嗎?我敢保證,若是真動起手來,我不會死,死的會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