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點鐘的陽十分燦爛,是一天之中最舒服的時刻,小桃坐在電視機旁,一雙水靈的眼睛時時刻刻的盯着電視機,她要耐心的等待,等待自己期待已久的時刻!
電視機上,一個打扮時尚的女記者,站在市政府門口,在陽光下,女記者看起來精神奕奕,只見她十分敬業的對着那些在是政府門前蹲坐了三天三夜的下崗職工說:“今天市政府的決定已經下來了,不知道你們怎麼看?”
女記者把話筒遞給了一個坐在最前面,也是最憤怒的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在市政府門前,守了三天三夜,看起來眼眶都發黑髮紫,可是雙眼中即將要噴發出來的怒氣,好像要把市政府的大樓都燃燒掉一樣,他拿起麥克風,大吼道:“別以爲你給我們一些臭錢,我們就會罷休,對於你們這些嗜錢如命,視人命如糞土的有錢人,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別說再等一會兒,就是再等上十天半個月,我們也要等下去,你們說是不是?兄弟們!”
那個男人說的慷慨激昂,就連給他採訪的記者都睜大眼睛驚奇的看着他,佩服他的毅力,所有的精神萎靡不振的其他遊行人員,也在他的勸說下,開始站了起來,大吼大叫!
女記者好像接收到十分重要的信息,作爲一個專業記者,靈敏度十分之高,連忙拿起麥克風,急忙的問道:“請問你剛纔所說的給你再多錢是什麼意思?”
那個男人滿眼血絲的看着鏡頭,正義凌然的說:“白氏企業想拿錢讓我們銷聲匿跡!哼!我們這是在爲香港的所有工人抗議,並不是單單爲了一個白氏企業,所以,再多的錢,我們也要抗議下去!”
小桃眯着眼睛,心中的喜悅全部寫在臉上,每想到白展鵬真的是黔驢技窮,竟然真的採用了祁鋒的辦法。難道他就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小桃坐在客廳沙發上,今天她以生病爲由,請假沒有去片場拍戲,就是等待這個時刻,等待她精心佈下的所有一切。
那個男人滿臉怒容的在市政府門前舉着牌子大吼大叫。所有的人都被他山東鼓舞起來。一時之間,政府大樓門前,人聲鼎沸。前所未有的炸開了鍋!所有的保安全部嚴正以待,唯恐發生安全問題。
太陽一點點的升起,時間也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陽光普照在市政府門前,所有的等待者身上灑滿了點點陽光,看起來就像是爲了勝利,爲了陽光而艱難戰爭的苦佛陀,爲了真理,爲了光明。他們一直苦苦奮鬥着,苦苦努力着,是那樣的感人,那樣的勵志!
終於九點了,一個個政府工作人員走進了大樓內,他們穿過這些惱怒的抗議者身邊。有的帶着厭惡的眼神,有着帶着同情的眼神,而有的也是帶着滿臉的期待,似乎也在期待同一個結果。
那些抗議者們,看着工作人員一個個的走進了大樓內。更加的慷慨激昂,聲音大的好像要把大樓鬧翻,彷彿只有這樣,那些工作人員才能聽到他們的痛苦,他們的心聲。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着,太陽也從最東邊,緩緩的移動着呆滯的腳步,向東邊走去,秋日的陽光沒有那麼灼曬,只是溫暖的普照着所有的人,可是現場火熱的氣氛讓政府門前的溫度高了幾度,多家媒體記者都爭先恐後的採訪這些抗議者,而經過這裡的一些香港市民,似乎也對這件事有了濃厚的興趣!
十點鐘的時候,市政府大樓的門緩緩打開,一個戴着眼鏡,厚嘴脣,頭髮稀少的中年男人邁着沉重的步子,緩緩的走了出來!他表情凝重的走到了抗議者面前,對着最大的攝影機,十分官方的說:“關於近日來白氏企業下崗員工被不法裁員一事,經過市政府所有議員一致商議決定……”
那名工作人員把尾音拖得很長,好像故意在賣關子,坐在電視機前的小桃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心跳不斷的加速,似乎那個男人即將說出來的話,是自己活下去的契機!
那些嘴角乾涸,眼眶烏青的抗議人員也都雙眼死死的盯着那個男人,看着他手中的那張薄薄的紙張,彷彿那個紙張上面寫的文字,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一般。
那個男人擡起頭,看着鏡頭,說:“最後決定,依法逮捕白氏企業最高法人代表白展鵬!”
這一句說完,很多人都送了一口氣,然而緊緊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他們就歡呼了起來,那種歡呼聲響徹天地,熱烈沸騰!
小桃坐在電視機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心中這口氣也終於緩緩的釋放。她不慌不忙的拿起手機,徐徐的說:“潭曉,你看電視新聞了嗎?”
電話那邊,潭曉的聲音幽幽傳來,“我看了,我們成功了!”
小桃突然熱淚盈眶,這是自己前世今生所有的期盼,終於實現了,終於爲自己報仇了,也爲自己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報了仇了!
小桃點了點頭,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了她的衣衫上面,她這纔想起來站在自己別墅門口的那些保鏢們。
果然,不一會,那些保鏢好像接受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都還沒有來得及跟小桃彙報,全部都撤離了別墅。劉蘭芬在這些天的養護中,在阿蘭的攙扶下,可以步履蹣跚的走路了,她走到小桃身邊,看到小桃激動的樣子,十分不解的問:“小桃,你怎麼哭了?”
小桃連忙擦拭掉眼淚,帶着微笑說:“沒有,我是開心。”
劉蘭芬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阿蘭,阿蘭搖了搖頭,轉而疑惑的看着小桃。
小桃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注視着電視新聞,看到所有的人羣消失之後,她才甘心的關了電視。
細心的阿蘭看着窗外,驚奇的大喊大叫道:“小姐,阿姨,你們看,那些保鏢不見了……”
小桃微微一笑,他們的根都沒了,他們自然也就散了!
劉蘭芬也驚奇看了看,轉而十分關懷的走到小桃身邊,撫摸着她柔軟的頭髮說:“小桃,你自由了!”
劉蘭芬自從漸漸的回覆記憶以來,對於小桃的事情也算看明白了,明白了小桃爲什麼突如其來的紅紅紅火火,也明白了小桃爲什麼會住這麼大的別墅!
小桃還不能適應劉蘭芬這突如其來的慈愛,有一些躲避她的撫摸。阿蘭看到她們母女這麼溫暖的一幕,不由得對她們感到欣慰。
突然門吱嘎一聲響了,落魄的陸虎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他衣着破爛不堪,眼神兇惡,渾身散發着黴味,一步步的走到她們身邊。
小桃感受到了劉蘭芬顫抖的身體,她站起來,十分鎮定的看着陸虎說:“你來做什麼?”
陸虎眯着眼睛,怒氣衝衝的說:“哼!他們那些人,不僅收了你的錢,也收了白展鵬的錢,現在還拿着政府的補貼,可是我呢?既不能出面,拿不到白展鵬的錢,也拿不到政府的錢,憑什麼?”
小桃嘲諷的看着陸虎,真是可悲至極,竟然厚顏無恥的向自己要錢!小桃冷笑道:“哼!難道你就爲了錢不想想你的兒子了!?”
劉蘭芬注意到打從陸虎走進來,就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一直虎視眈眈的看着小桃,聽到小桃說道他的兒子的時候,一雙眼睛狠狠的瞪着陸虎,隨即求助似的看着小桃,直到小桃點了點頭,劉蘭芬這纔拿起手中的柺杖,向陸虎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打。
陸虎怎麼可能一直忍着,他雖然瘸着腿,可是力氣還是比劉蘭芬的大,他一個用力,把劉蘭芬的柺杖奪到自己的手中。阿蘭一看這種形勢,連忙扶起劉蘭芬,“阿姨,你沒事吧!”
劉蘭芬十分生氣,心中的怒火已然掩蓋不住,她蹣跚的走到陸虎身邊,眼珠紅紅的說:“你滾!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陸虎也毫不示弱,齜牙咧嘴的走到劉蘭芬面前,滿臉嫌棄的表情:“哼!你以爲我願意在這裡看你這張臭臉嗎?要不是我兒子被你的好女兒給軟禁了,我纔不會腆着臉來這裡!”陸虎說道自己的兒子,心裡有一絲膽怯,畢竟這件事劉蘭芬毫不知情!
小桃看到這一幕,渾身帶着冷冰冰的氣場,她走到陸虎身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你滾吧,你兒子我一直照顧的很好,肺氣腫也已經好了,我覺得他在我這裡比跟着你好多了,再說了,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弟弟啊!”
小桃的一番話,讓陸虎渾身顫抖,他咬着牙齒,指着小桃大罵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事!”
小桃眯着眼睛,問道:“哦?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事?你看有人信你嗎?”
陸虎氣憤之極,給劉蘭芬一個白眼,甩着袖子,氣呼呼的走出了別墅,嘴裡不住的咒罵着!
小桃扶着顫抖着的劉蘭芬,安慰道:“這種男人走了也罷,他都瞞着你有了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