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村長帶着大夫過去的時候,就看到田二狗半死不活的躺牀上哼哼,而二狗娘一副沒氣人的樣子躺在地上。
屋子破破爛爛的,一走進去還有一股子酸臭味。
真的想永遠不要踏進這家人的門坎。
“二狗娘,二狗娘,大夫,你快給看看,這有沒有事兒。”
雖然心裡想着,但村長還是立刻讓大夫查看二狗孃的狀況。
“還活着呢,先把她給擡到牀上去吧。”大夫給二狗娘把了一下脈,對村長說着。
“行。”
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村長幫着大夫一起把二狗娘給擡進了另一個房間的牀上。
因爲二狗娘常期的營養不良,又時常受兒子的家暴,雖然也就四十幾句,可看起來跟七八十的老太婆差不多,甚至還不如七十八歲的老太婆精神好呢。
她那皮包骨頭的身軀,加上身上散發出來的異味,實在是讓人很想遠離。
這樣的人,大夫檢查起來,也更加的不用顧忌男女有別了。
只是將二狗孃的褲腳,袖子,還有領口向微微的檢查一下,又得知這是長期被兒子家暴的老太婆,大夫便直接給了外傷藥,讓二狗娘自己擦在傷處就好。
說起來,這二狗娘倒是挺厲害的,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樣子,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皮實了,經常被兒子家暴的她,竟然也只是皮外傷。
“幫我兒子看看……”
這時候,二狗娘竟然還想着自己兒子。
“二狗娘,你剛剛又被二狗給打了吧,不是我說你,你有今天,還真的是自作自受,就這樣了你還想着你兒子,我要是有個兒子這樣子,我只巴不得從來沒有生過兒子。”
見到二狗孃的樣子,村長簡直是要怒其不爭了。
二狗娘不說話,只是抱着大夫給的藥瓶子,默默的流眼淚,這是她的命根子啊,是她懷胎十月,差點兒丟了命才生下來的兒子,她怎麼能不愛呢?
比起兒子給她身體造成的傷害,心靈上的傷害纔是最重的。
兒子竟然質疑自己的身世了。
想到兒子剛剛罵罵咧咧的話,二狗娘就覺得生無可戀了。
可轉眼一想,都是因爲付虞的那些話纔會讓兒子有那樣的想法,於是二狗娘又將付虞給恨上了。
“你兒子半夜的去偷東西被人家抓住打了一頓,你但凡講點兒道理都該知道這是你兒子的不對,你倒好,直接躺人家大門口去了,你要是這麼彪悍,你怎麼不對你兒子彪悍呢,你把你兒子給管一管呢,我是一村之長,有些話我原本是不好說的,可是二狗娘,我真的要說說你了,二狗他爹在世的時候,在咱們村的名聲,那是數一數二的,他爹臨走的時候,也是留了些家當下來的,可是這些年你看看你把日子給過成什麼樣兒了,你把他兒子給教成什麼樣兒了,二狗娘,你真的,對不起二狗他爹啊,枉他爹在世的時候,把你捧在手心裡,這樣的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