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不知道羿元敬跟林天說了什麼,總之羿元敬走了之後,林天就沒有再提過出去的事情,而且也沒有什麼不開心的情緒。
看到林天堅持喝藥,而且時不時還會在院子裡活動一下身子,林雙倒是很開心林天的變化。
她不讓林天出去只是因爲擔心他再染上上一世的那種最後致命的重疾,又不是限制他的活動。
而且林雙最近也開始忙碌起來,要把剩下的金麥瓜種子都播下去。
因爲林天的身子已經無礙了,而且之前金郎中就說過,林天的這種寒咳並不傳染,所以林雙就將小子君交給林天帶,自己則每日下地去忙碌。
可就在這忙碌的時候,卻是遇到了一件糟心的事情。
原本就剩下最後三畝地要播種了,林雙幾乎是喜出望外,可誰知道今日一早起來帶着種子下地,卻發現之前播種下去的地竟是有一大片被人翻爛了。
那些白白的金麥瓜種子暴露在地面上,看着頗爲淒涼。
這種缺德的事情一般人不會做的,因爲很多種子都很脆弱,若是不小心翻出來幾乎就是沒用了,那這簡直就是讓播種的農戶做了白功,而且還浪費了種子,甚至可能讓人家顆粒無收。
那就是要人家的命,斷了人家生計的事情。
所以這刨人家播種的地裡的種子,簡直就和挖了人家祖墳一樣,都是缺了大德的事情。
一般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不可能有人做這樣的事情。
就算是小孩子不懂事偶爾刨了幾個坑,但是這麼一大片,差不多有一畝地都被動過,那就不可能小孩子所爲,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思來想去,林雙都沒有什麼仇人,這會是誰呢?
看見這麼一大片都被人翻了,林雙也沒了繼續播種的心思,拖着金麥瓜的種子又回到了家。
才進屋,就見林天抱着小子君氣洶洶的跑了出來:“姐,那個韋鎖又來了,還說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什麼的,被我用掃帚打出去了。”
聽見林天的話,林雙總算明白地裡到底是誰動了手腳了。
“好了小天,這件事姐知道了,來,把子君給我抱吧!你也不用一直抱着,省的……”林雙接過小子君的同時,也看到了林天脖子上的一道紅印子。
那明顯是用什麼東西抽到的,林天因着以前身子弱出門少,所以人也白皙,現在這一道竟是隱隱泛着血絲,再看小子君的襁褓也是歪歪扭扭的。
“小天,剛剛韋鎖到底做了什麼?”林雙一下子就紅了眼,怎麼,毀了她這麼多天的心血,還打了她小弟不成?
“姐,沒事,他想搶子君,我纔沒讓他得逞,這個壞傢伙。我後面用掃帚狠狠的打了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我現在也不是好欺負的。”林天回完,像是不解氣似的又往地上呸了一口。
“什麼?有人來搶子君,還打了你?小天你過來,我看看你的傷。”
還沒等林雙說話,身後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林雙回頭,正看到羿元敬牽着馬進來,臉上帶着怒氣。
前幾天林雙才發現兩大袋子的金麥瓜種子根本不夠,所以羿元敬正好要去錦城看看最近的情況,也順帶着再去收一些金麥瓜的種子。
所以這些天羿元敬都沒有來,不過林天身子越來越好,還每天早上起來練一套羿元敬教的健身拳,所以林雙也是踏實下來去播種。
誰知道今天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卻正好趕上羿元敬回來聽到。
林天原本就沒打算瞞着羿元敬,見他來迎了上去:“羿大哥你回來了,別提了,那個傢伙壞透了,他是留衛的人,前些日子來過一次還媽我姐,今天又來,姐沒在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還要搶子君,幸虧之前我學了您教我的拳,沒讓他佔到便宜。”
羿元敬摸摸林天的頭:“小天好樣的,現在能保護外甥了,可是你自己怎麼受傷了。”
像他這樣習武之人,身上常會帶着一些創傷藥膏,連忙翻找出來:“林雙,去燒點熱水,我來給小天上藥。”
“好。”林雙連忙往後走去燒水,而羿元敬則把馬拴好看向林天:“小天,再詳細跟我說說,那個人還怎麼說?”
羿元敬幫林天上過藥,讓林天回房間休息,隨後出來走到正在給小子君重新包裹的林雙跟前。
“說吧!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剛剛小天說了,那韋鎖說的那些話明顯是還有別的事情發生,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聽見羿元敬柔和的聲音,林雙嘆口氣,總覺得什麼都瞞不過他,便將地裡的事情也對羿元敬說了一遍。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林雙,你爲何不早點告訴我,而且我早就說過,播種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會派人來幫忙的,那麼大一片地怎麼能自己一個人全攬下。”
羿元敬半是責備半是關心的朝着林雙說完,想了想:“我這次又收了兩大袋的金麥瓜種子,不過似乎還有人有,所以這次我將喜慶留在了錦城,過幾天收完再回來,種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剩下的我也會派人過來種完,你只要看着他們指揮一下該如何做就可以了。”
林雙沒想到羿元敬真的會派人過來,心裡一暖,似乎只要有他在,就沒有什麼事情是難辦的。
自從羿元敬出現之後,林雙覺得自己做什麼都很順利,甚至有時候她不由自主的想做什麼事情就會想跟羿元敬商量。
小弟林天也是對羿元敬特別的佩服,所以對羿元敬的話也言聽計從,不過林天從羿元敬那裡學過來的拳每天鍛鍊一下確實覺得精神好很多,這段時間林天練的時候,偶爾林雙空着也會跟着林天比劃比劃,確實覺得有力了很多。
所以聽到羿元敬的話之後,林雙就莫名的安心下來。
而羿元敬在林雙這邊坐了一會兒便回去,除了安排了人過來幫林雙播種之外,還派了另外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