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褚凝仍是一臉微笑,很誠懇的道:“萬小姐,還有剩下這幾位。時縉現在是有女朋友的,這一點,希望你們還是能夠記清楚了,可千萬別糊里糊塗的就做了第三者。當然了,要是幾位堅持這麼lo的打算不放棄的話,也不用給我面子,儘管朝時縉下手就行了!要是你們誰到時候真的撬牆角成功了,我保準兒送上一個大紅包,再給你們買上一千掛的大鞭炮,親手點火以示祝賀!絕不會像你們今天這樣,莫名其妙的就跑來堵人……說真的,這種行爲簡直是lo爆了!”
她一臉的誠懇,仿若好心的旁觀者似的,對着幾個年輕女孩子諄諄教誨,讓旁邊的人見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萬珂黛等人的目光則更不友善了。
萬珂黛幾人哪裡想得到褚凝一個比她們還要年紀幾歲的女孩子,說話竟然這麼凌厲,三言兩語就給她們安了個第三者的身份,還是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
有不少路人甚至聽見了萬珂黛剛剛介紹自己身份時的聲音,知道萬珂黛就是她們現在所在商場的老闆千金,頓時覺得連商場都待不下去了,紛紛往外走。
就算有不少留下的,那也不是爲了購物的,而是爲了看熱鬧的。
商場員工都快急死了,趕緊聯繫商場主管。
“你、你胡說八道!”萬珂黛氣得直跺腳,“誰說你是時縉女朋友了?他母親承認你了嗎?!我告訴你,別以爲時奶奶站在你那頭你就能嫁進時家了!大家都知道,席伯母根本看不上你,絕不可能讓你進時家的門的!”
褚凝眉頭一皺。
她不在乎時家的人對她是什麼看法和態度,但是萬珂黛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席瑜蕙是真沒打算隱藏她的想法,甚至很有可能故意傳出這樣的話來,引起這些女人對她的主動攻擊。
這就太過分了。
她本不想和時縉的母親對上,但她也絕對不會爲了一段戀情,把自己的尊嚴放在對方的腳底下,任由對方踩踏!
錢貝貝和鄒鈺鈴有些擔憂的看着褚凝。
她們不知道時縉是誰,但之前就隱隱察覺到褚凝可能有個校外的男朋友了。只是褚凝不說,她們也就沒主動問起。
而現在看來,那個叫時縉的顯然背景不淺,對方的家族也比較複雜。面對這些爲了一個男人前來找茬的女人們,她們也不好擅自開口,只擔心褚凝的心情。
就在褚凝不耐煩的想要將面前這羣女人打發走的時候,商場門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個嚴肅懾人的聲音:“萬小姐慎言!你和我們時家非親非故的,有什麼資格代表時家說話?!對別人的家事胡編亂造,萬家的家教可真是好得很!”
萬珂黛等人都愣住了,褚凝卻是面露欣喜。
圍觀的人羣中讓出一條路來,時縉大步走過來,如黑夜中的一顆星,閃得褚凝的眼中只剩下他,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時縉竟然回來了!
自時奶奶的壽辰之後,這學期也已經過去大半了,時縉還一次都沒有回來漢州過,只和褚凝通過幾次電話,時間還都不長。
褚凝都已經做好過年才能見到他的準備了。
卻沒想到,他又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褚凝心裡有些激動,正要和時縉打招呼,萬珂黛已經先她一步對着時縉怒目而視:“你是誰?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褚凝:“……”
咦,她是不是聽錯了?
萬珂黛不是爲了時縉纔來找她的麻煩的嗎?
可怎麼看來,萬珂黛竟然不認識時縉?!
這也太離譜了吧?!
事實上,萬珂黛也的確是從來都沒有和時縉見過面。
她只看過席瑜蕙讓人拿過來的一張時縉的照片,那還是時縉十年前大學時候拍的了。照片裡的時縉雖然看起來也很嚴肅,但畢竟年輕,神情中還透着幾分稚嫩,是個彆扭的陽光大男孩兒。
和萬珂黛一起的這幾個女孩子,全都是被那張照片給吸引了的。
當然,時縉的身家背景纔是最吸引她們的地方。只不過,時縉的相貌和氣質,更加堅定了她們主動出擊的信心而已。
可十年前的時縉,和現在的時縉,顯然有着天差地別般的不同。
在部隊服役十年,參與過數百場大大小小的戰鬥,三十歲的時縉早已成長爲一個鐵血男人,身體更加強壯,氣質更加剛硬,眼神更加銳利,就連皮膚都黑了好幾個色度。
也難怪萬珂黛等人在看見時縉出場的時候,沒有把他給認出來。
就算是讓褚凝拿着那張十年前的照片來認人,她都未必能一眼認出時縉!
在萬珂黛等人看來,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自稱是時家人的高個兒男人,絕對不可能真的是養尊處優的時家人,八成是褚凝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找出來壓陣的保鏢!
時縉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沒被認出來,他淡淡的看了萬珂黛一眼,道:“我就是時縉!萬小姐剛剛在我女朋友面前胡說八道的話,我都記下了。稍後時家會給萬小姐發一封律師函,追究萬小姐胡亂詆譭別人聲譽的責任!”
萬珂黛嚇了一跳:“你是時縉?這怎麼可能?!”
眼前這個男人,和照片裡那個完全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嘛!
早知道時縉竟然是這麼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她就算看中了時家的地位和財富,也絕不可能這麼着急的表態!
自己竟然被人拿照片騙了!
“可不可能,等萬小姐收到律師函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時縉沒有再理會萬珂黛的意思,而是直接走到了褚凝面前,對着她粲然一笑。
褚凝也笑了,在時縉伸手過來的時候,她很自然的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對不起,又讓你因爲我的事情受委屈了。”時縉歉意的道,“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回。”
褚凝打量似的看着他:“可我怎麼覺得,你的保證一點兒也沒有說服力啊?”
時縉堅定的道:“要是我做不到,任打任罰,決不抱怨!”
褚凝白了他一眼。
打罰這種事情要是有效的話,她保管每天給時縉一頓打,看他長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