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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五一小長假,祝各位過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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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弦循聲望去,見是笑容頗爲耐人尋味的易慧強,旁邊俏生生地站着易慧蓉。
相比於剛纔溫恩輝陰沉轉溫和的反差,易慧強的吊兒郎當變一本正經,同樣讓高弦感覺到不適應。
高弦收起心中的詫異,連忙上前,滿臉誠懇地說道:“原來易小姐和易先生沒走啊,我還擔心沒有機會,當面道謝對我的諸多照顧呢。”
“一切都是應該的。畢竟,麻煩本就因我而起。”易慧蓉的目光裡透着關切,“溫家在黑白兩道都很有勢力,溫恩輝這個人又城府極深,以後接觸的時候,你可要多加小心。”
高弦點了點頭,“多謝易小姐的指點,我敬而遠之就是了。”
“別總是先生、小姐地稱呼來、稱呼去,太生分了,直接叫各自的名字就好了。”易慧強親熱地拍了拍高弦的肩膀,“我說,高弦,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這一身才能,連我都要甘拜下風,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到易氏集團工作,那裡絕對是求賢若渴。”
“多謝易先生對我的看重。”高弦並沒有打蛇隨棍上地改變彼此的稱呼,而是繼續禮貌地保持着相互距離,“目前,我確實是無業遊民一個,不過,我已經有了一個職業規劃。”
易慧強饒有興趣地追問道:“那是否方便向我透露一下,你計劃去哪裡高就呢?”
“沒什麼不方便的。”高弦也不隱瞞,“香江第一家由華資成立的證券交易所——遠東交易所,不是很快就要開業了麼。我見報紙上有很多遠東交易所發出來的招聘廣告,於是打算過去試試。”
易慧蓉莞爾一笑,“如此說來,高先生認爲,遠東交易所的成立,將會是一個很好的機遇。”
“是。”高弦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我相信,遠東交易所的問世,將會徹底改變香江證券業,甚至整個香江資本市場的格局。”
“遠東交易所的未來,恐怕未必會有那麼樂觀。”易慧強推心置腹地分析道:“英資對華資的打壓,或明或暗,從來就沒有間斷過。”
“就拿我們易家來講,我祖父那一代在四十多年前,斥重金買下的地塊,正府以規劃不符爲由,遲遲不許開發,直到最近十幾年,纔開始放開口子。如果不是我父親有能力,易家估計已經被拖垮啦。”
“進一步,再說股票市場,自從香江有了這個東西,就一直被英資牢牢地把持在手裡,不動聲色間,便可以讓一個家族轟然倒下。”
“舉個血淋淋的例子吧,嗯,比如,赫赫有名的何東家族裡的何福那一支……”
高弦插嘴確認道:“就是在濠江奪得博彩專營牌照、當下正把賭場經營得風生水起的何洪紳,他的父輩麼?”
“對,就是何洪紳父親、叔伯那一輩。”易慧強玩味地審視着高弦,試探着問道:“高……兄弟,對於從濠江傅家、高家手裡奪走博彩專營牌照的何洪紳,好像很熟悉啊?”
高弦微微一笑,“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吧,我自然有所耳聞。”
易慧強收起探究的目光,轉而嘆氣道:“何洪紳的賭場,經營手法創意不斷,吸引了好多人專門到濠江玩上一把。可惜啊,幾十年前我爸爸就立下家規,易家子弟不得踏入濠江半步,我是去不了那麼好玩的地方了。”
旁邊的易慧蓉,輕聲提醒道:“二哥,你跑題了。”
“老毛病犯了。”易慧強尷尬地一笑,“把話題拉回來,何福兒子那一代,就是中了英國人的煙霧彈,把假消息當成了絕密的利好行情,投入了整個身家,結果賠到破產還不算,又自殺的自殺,跑路的跑路。別看何洪紳現在挺風光,當初他爸爸逃到安南,一大家子的遭遇慘着呢。”
“再來說這個遠東交易所,據我所知,李福照這些出面組織的人,是在兵行險着,鑽《香江法例》裡沒有證券所專營權規定的空子。”
“這個擦邊球,哪有那麼容易打。光是因爲害怕大東電報局不給遠東交易所架設必需的電話線路,他們就爲掩飾用途好一通殫精竭慮。”
“你現在看到報紙上如此多的遠東交易所的消息,那是再也躲不過了,李福照等人這才決定破釜沉舟,籌備工作轉爲光明正大。”
高弦沉吟道:“按照易先生的分析,遠東交易所只要一正式開張,便會遭到英資控制的香江交易所的打壓?”
“這是毫無疑問的,無非就是明着來,還是暗地裡下手的分別。英國人很擅長這一套,他們甚至可以做到披着尊重商業規則的外衣,到遠東交易所開業典禮上祝賀,然後一轉身,使出殺手。”
易慧強語重心長地勸道:“高弦,不是我危言聳聽,遠東交易所真的前途未卜。相比之下,我們易氏集團的形勢就十分明朗和穩定了,非常適合發揮你的才能。”
“多謝易先生不吝賜教,告訴我如此多的關於遠東交易所的重要消息。”高弦的感謝,發自真心。要知道,這些情報,身後那些災民不夠層次知道,而小裝也不會給出這般細微周到的分析。
不過,即使易慧強在情報上傾囊相贈,招攬之心特別真誠,高弦最終還是要拒絕的,“雖然遠東交易所前景堪憂,但危機裡也有機遇。我始終相信,即使香江是英國的殖民地,但這裡是地地道道的華人社會,我們華人的話語權,只會越來越強!”
易慧強撓了撓頭,琢磨着再怎麼展開遊說,李叔走過來道:“二少爺,小姐,老爺和大少爺從歐洲回來了,太太讓你們趕緊回家。”
易慧強點了點頭,火急火燎地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高弦,“沒時間詳談了,我們改天再聚。”
易慧蓉給李叔使了一個眼色,李叔當即會意地也遞上了自己的名片,“高先生,有事儘管吩咐。”
高弦連聲說“不敢當”,又見易慧蓉嫣然道:“李叔一直在給我開車,如果有些事情,他解決不了的話,會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