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才一天功夫呢,這賺銀子的本事,看的讓人羨慕,還是二弟妹本事好,拿一袋糧食換了個這麼有本事的兒媳婦,讓人嫉妒!”林氏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紅果果的說着。
要是這兒媳是她家的,她還不拿着鞭子鞭笞着她天天做那什麼魚鬆,讓她天天給他們家賺銀子,讓自家吃香的,喝辣的。就王氏這種沒用的人,才制不住兒媳婦,讓個小賤人那麼猖狂。
一天能賺十幾兩,那十天,一個月,一年呢?所有人都被疊加起來的數字嚇到了,看着江雲素的眼神更爲貪婪無恥。
“阿楷,你媳婦賺了銀子,是不是也該孝敬孝敬長輩啊!?”任家大姑紅果果的問着,臉皮比城牆還厚,看的那些悄然張望的人不屑的撇撇嘴,想着以後再怎麼樣都不跟任家人多往來,太可怕了。
任楷嘴含譏笑道:“大姑放心,該孝敬的,我自然孝敬,”
任家大姑一聽,滿意的點點頭,覺得這樣纔是侄兒該有的樣子。“你媳婦既然能賺那麼多,你還由着她往外跑,這一天十幾兩的銀子,夠大家分好多了,你得盯着她,要是她不聽的話,就讓她滾回去,看她帶個拖油瓶還二嫁過,以後誰還敢要她,她不敢反對的!”
雲素恍然,感情人家是在這裡拿捏着呢,難怪那麼猖狂,恨不得吃了自己,是料定她不敢反抗啊。
“大姐說的對,讓她天天給我們賺銀子,看她還猖狂不猖狂了!”一聽說有銀子分,任正就先叫出聲了。
能不用辛苦的賺銀子,那是最好的事。
“阿楷,爲什麼他們說銀子要分給他們?難不成,你要養他們嗎?”雲素知道任楷腹黑,是不可能答應這種奇葩的事的,所以洋裝不知的附和着,聲音裡帶着濃濃的疑惑。
“怎麼可能?”任楷的話一出,剛纔還在高興的人立刻垮着臉,正想怒罵的時候,卻被任楷說的話給打斷了。“他們都是有兒有女的,我們就算想養也養不了。這真的要我們養了,算什麼?只有孤寡老人沒了下一代的,纔會讓外甥侄兒頂記兒子養老的……我們只要孝順爹孃就可以了,其餘的人就不用管了!”
任家那些原本奢望着能分到銀子的人被任楷這麼一說,立刻把貪婪憋在喉嚨口,是上不來下不去,那滋味,別提多難受。
按照任楷的話,他們要是開口要銀子,那就是斷子絕孫的,誰家有兒有女的要侄子頂記養老的,可他們只是想弄點好處,任楷也太狠了,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任楷,不就是讓你給點銀子孝敬長輩嘛,你連這麼狠的話都說的出來,你這心也太狠了,”任正不願意自己的銀子就這樣沒了,就很無恥的指責任楷的不對,完全不覺得自己纔是最沒資格說話的。
“你算是哪門子的長輩?”不要臉的人是不需要給臉的。
“阿楷,阿正就是那麼一說,你跟他計較什麼?”老林氏坐不住了,還因爲自己的兩個女兒能搞定江雲素跟任楷呢,結果他們都被任楷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那銀子還怎麼要?老二一家在她眼裡,那是最好拿捏的,她可不想到手的銀子用不了,所以黑着臉,陰沉的數落着,一臉任楷不懂事的樣子。“再說了,孝敬長輩是該的,你別總順着你媳婦讓她爬你頭上去,這又不是柳柳的親孃,你就不怕她身上擱的銀子太多,帶着銀子跑了啊!?”
雲素是哭笑不得的聽着他們對她的各種陰謀論,很想告訴他們一句——你們說的這些,之前是真的沒想過,但現在,還真的是提醒她了。
任楷的黑眸不耐的眯了起來,望着倚老賣老的老林氏,再掃了一眼各種嘴臉的任家其餘人,然後慎重的看着自己不斷搓手顯得有些焦躁的爹孃,一字一句的問:“你們也是那麼想的嗎?”
王氏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沒任老頭快。
“你是孫兒輩的,要養,也輪不到你,”任老頭看着兒子已經掛不住的表情,趕緊攔着王氏開口道:“娘,分家的時候可說的好好的,你要三天兩頭的帶着大哥他們來我家鬧的話,那就讓村長來好好說道說道,這阿楷可是孫兒輩的,你有兒有女的,還需要阿楷孝敬嗎?”
任老頭的堅決反對讓雲素大跌眼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王氏呢,眼眶紅紅的看着任老頭,想着她受了多少的委屈,他愣是一言不發,任由所有人欺負她,讓她一個人應付。到臨了,他才崛起跟自己的親人對峙,那她那麼多年受的委屈,不是一場笑話嗎?
“二叔,阿楷孝敬不行,那你孝敬唄,你兒子孝敬你可是理所當然的,你拿個十兩八兩的給奶奶,也是應分的!”任峰順口就是一句,說的那個順溜,完全無恥到底。
“呵,”任老頭一聽,淡笑一聲問:“該孝敬的,我一年可沒少,再說了,我還不到我兒子孝敬的年紀,我也拿不出十兩八兩的來孝敬你奶奶,你要是孝順,就拿點銀子出來給你奶奶吃好的,畢竟你奶奶對你們兄弟幾個最好,有好吃的,好喝的,可都緊着你們兄弟幾個,我家阿楷可是連個雞蛋渣渣都沒嘗過,”你們,又有什麼臉皮來要求阿楷孝順呢。
“老二,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對阿楷不好嗎?”老林氏知道自己以前偏心的很,可這件事,能怪她嗎?那還不是窮鬧的,要是富有了,她能捨不得嗎?
“爹,繼續扯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還是讓村長來好好主持一下吧,這成天的來家鬧,日子都不用過了,”雲素覺得任老頭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就開口提醒說。
“賤人,這裡可沒你說話的份,”任家大姑罵着就要衝過來打人,雲素護着兩個孩子不敢避開,就在任家大姑拼勁全力衝到雲素面前的時候,她的手高高的舉着,突然就下不來了,讓任家其餘看熱鬧的人都傻了。
“任楷,你個小畜生,你對我做了什麼?”發現自己動不了之後,任家大姑慌了,嘴裡怒罵的也隱藏不住,想來是罵的習慣了。
“你想對我媳婦做什麼?”任楷從她後面走了出來,把雲素跟孩子護在了身後,深深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冷冷問道。
“她……我,”任家大姑想罵,可對上任楷那要吃人似的雙眸,立刻所有的話都罵不出來了。
任楷環視了一下院子裡的人,不輕不重的說:“以前不想跟你們計較,那是因爲我爹孃想着敬老,我這個當兒子也只有聽着,可現在,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的衝着我媳婦跟孩子去,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欺負到他們的頭上,別怪我不客氣!”說着,手起一落,那放在雲素一邊的一根木柱子就應聲而倒,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而任楷眼裡的戾氣一點都沒有一點消退。
“以後,別踏進我家院子半步,誰要進來,就別怪我一點親情都不顧!”被逼怒的任楷發下了最後的通牒,表示欺負江雲素跟孩子的話,他會翻臉不認,誰來都沒有用。
“阿……阿楷,你放了我……,”任家大姑想鬧啊,可現在身子動不了不說,任楷方纔劈斷木柱子的時候,她就在一邊,那風閃過,割的她臉生疼,讓她害怕的雙腿都打顫了,哪裡還敢再多說什麼了。
任楷沒有動,只是睜着逼人的雙眸望着任家衆人,等待他們的決定。
任家人害怕,但是心裡更止不住的渴望即將到手的銀子,反倒沒有人關心吳家大姑這尷尬的處境了。
“任楷,你別以爲你去當過兵,有點武藝就能隨便欺負人,”任峰嗷嗷叫着,然後回頭望着自己的長輩挑唆道:“我就不信了,他還能直接打死我們,看看他敢衝着誰來,”
雲素看着任峰那囂張不怕死的樣子,腳底真的很癢,想着自己踹他一腳的話,會不會給任楷惹來麻煩。
“你要不信,可以試試看!”任楷臉露猙獰,跟平時的忠厚是完全不同,看的任家人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阿……,”王氏剛張嘴要說,就被任楷一個銳利的眼神給打住了,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任梅竹在一邊一直不敢出聲,如今見他們態度如此強硬,連一向軟弱的父親都站出來了,要是被娘破壞了,這以後的日子,可真的不好過,所以趕緊的悄悄拉着她,示意她不要再出頭了。
這爹跟哥都願意出面解決了,她出的哪門子頭呢。
“殺人是要坐牢的,”任峰見任楷一步不退,反倒銳利的眼神帶着殺意,讓他連威脅的話都說不出來。
“入室搶劫殺人的,只能算自保,”雲素在一邊不輕不重的回答着。
“誰搶劫了?”任家小姑憤怒的嗷叫着。
“你們不是嗎?”任家的人,跟蛀蟲似的,要是不解決了,這日子,還真的夠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