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自己對莊蘇沫的瞭解,她不但嫉恨自己,還對比她強,比她好的女人都沒有什麼好感的,她要的是自己是最好的。可是,這個南宮倩長的還算可以,但是這傾城容貌不是有點誇張了嗎?
她這麼做,圖什麼呢?
“再是不同,我也是欽定的郡王妃,”這件事,她很願意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莊蘇沫跟南宮倩都覬覦饒明旭,可謂是求而不得,所以對她這個欽定的郡王妃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取而代之的。
人這種動物就是很奇怪的,得不到的東西都是心心念唸的,得到了就不一定會在乎,就如莊蘇沫,嫁給了呂皓錫之後,知道了饒明旭還活着,就覺得是呂皓錫毀了她的一輩子,讓她沒有機會跟饒明旭在一起。
想到這裡的時候,雲舒突然想到了饒明旭說的關於呂皓錫的事情,京城人都以爲呂皓錫在府裡,但偏偏沒有他的痕跡,想來莊蘇沫是最清楚地,她可以刺激一下莊蘇沫,說不定能得到什麼線索。
故此,原本不耐的雲舒笑的更具深意。
莊蘇沫跟南宮倩被雲舒那得意炫耀的樣子是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好好地教訓她一頓。但是,現在在大街上。又有那麼多的人盯着,要真的惹出什麼事情來,也不好交代,更丟不起這個人,所以莊蘇沫是咬緊牙關的在忍着,她可不想當第二個吳錦顏。
“都還沒成親呢,誰知道這郡王妃是誰,雲舒,你也別太得意了,”莊蘇沫壓低聲音狠狠的回敬了一句。
這是話中有話呢,雲舒故作驚訝說:“可不管郡王妃是誰,總不能是你……我說莊蘇沫,你都成親好幾年了,卻成天的念着別的男人,難道呂皓錫就能容忍?”
莊蘇沫沒想到雲舒這麼不客氣,問出的話也是這般的直接,不由惱羞成怒道:“雲舒,你什麼意思?你敢壞我名聲?”
“我這是壞你名聲嗎?你盯着我家阿旭跟什麼似的,你要覺得自己沒做錯,就讓呂皓錫來看看,讓他判斷判斷,”
“你別太過分了,”她就是因爲惦記着饒明旭而被呂皓錫厭惡的,要是真的找來呂皓錫的話,那自己就該成爲京城的笑話了。她知道呂皓錫的性子,惱羞成怒的情況下,只會把自己往死裡逼,他是恨不得自己死呢,又怎麼可能會錯過那麼好的機會。
嫁人了的女人,心裡還惦記着別的男人,而且還紅果果的,這是活脫脫的下男人的臉面,呂皓錫那麼驕傲,絕對接受不了的,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
“唷,這是心虛,害怕了?”雲舒不介意火上加油,繼續刺激着說:“看來,你是不敢了,”
“我行得正,有什麼不敢的?”莊蘇沫極力的辯解着,不想讓自己的名聲壞在這裡。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圍着,雲舒的嘴角掛着一抹深意的笑容:“你敢的話,就讓呂皓錫出來看看,讓他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我有什麼不敢的,只不過他現在沒在府裡,”莊蘇沫什麼都不管了,爲了自己,她把呂家一直掩藏的秘密都給說出來了。
“沒在府裡?那也沒事,在什麼地方,讓人請一下總可以吧,”
“他沒在京城,你想讓我去哪裡請?”這話一出,她的臉色就有些不自在了,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雲舒一眼,見她好像完全沒有在乎似的,不由的悄悄鬆口氣。“算了,我也懶得跟你爭了,你自己不檢點,還以爲別人都跟你一樣呢,哼,大公主,我們先走吧?”
雲舒是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所以莊蘇沫沒有發現她眼裡的激動,至於人家這個時候走不走的,她真不在意,因爲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呂皓錫是真的沒有在京城,看來,呂家的手段是越來越不加掩飾了。
之前,她心裡疑惑,莊蘇沫怎麼跟南宮倩走在了一起,但是見莊蘇沫一直卑微奉承着,想到了南宮倩手裡的糧草,不由覺得呂家打的注意還真好啊,竟然肖想着人家手裡的東西,這是想讓莊蘇沫當媒人,給南宮倩找個好夫婿呢。
沒想到隨意的出來走走就能得到那麼多的消息,讓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來——或許,事情會慢慢變好。
“怎麼了?”因爲出來散心的,所以雲舒沒有坐馬車,她是一步步的當閒逛似的在大街上走着,這會兒得到了有用的線索,就想先回去,等走到一半的時候,見其一突然站住了,雙眸緊緊的盯着前面不遠處看着,就疑惑的問道。
其一先是愣着,然後搖搖頭說:“屬下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但是一晃而過,沒看清楚,”只是覺得背影有些熟悉,一時之間到想不起來了。
“熟人?”雲舒覺得驚奇,“你在京城還認識了別人?”
其一的表情微愣了一下,然後覺得自家夫人問的好像有點對,就有點迷迷糊糊的說:“那大約是屬下看錯了,”
雲舒覺得其一有點古怪,到也沒有追問了。
而其一呢,雖然嘴裡回答着自家是看錯了,但還是回頭多看了幾眼,想再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好讓自己確定一下。
一般的情況下,他不會看錯的,可是,在京城,他能認識誰呢?
甩甩頭,他把這個疑惑給壓了下去,然後跟着雲舒繼續往前走,到沒有在糾結這個問題了。
而被其一看到的那個身影在不久之後又出來了,若是其一跟雲舒看到的話,肯定會驚愕——那人就是早就被大家認爲已經死了的其三。
他的臉上有着一道疤痕,人也佝僂了不少,只是銳利帶着殺氣的雙目沒有一點改變。
左右張望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找什麼,很快就往人羣裡走,慢慢的消失在人羣之中。
雲舒回到長公主府的時候,饒明旭不在,唯有長公主在哄好孩子之後要去午睡,在抄手遊廊遇上回來的雲舒,就覺得疑惑,“怎麼去了就回來了?”
“發現了一點事情,就回來了,娘,阿旭呢?”
“他不知道收到了什麼消息就出去了,”長公主原本涌來的睡意也沒有了,“我們去前面的亭子說話吧,”
“好,”雲舒點點頭,跟着她的腳步往前走。
“你發現了什麼?”長公主直接開口問道。
“娘,我方纔在街上遇上了莊蘇沫跟南宮倩,她們本來就嫉恨我,被我三言兩語的給詐了出來,這呂皓錫真的沒在京城不說,這呂家甚至還想着要南宮倩手裡的糧草,讓莊蘇沫陪着,還低聲下氣的奉承着,就差把人家給供起來了,”
“這呂家的心思一向不小,”長公主的眼裡閃過一絲凌厲,這呂家,是真的什麼都敢做,敢想啊。
北邊的人馬不但插手江南的事情,更是追到京城外了,就差進京來鬧騰了,現在又覬覦着南宮倩手裡的糧草,這狼子野心,是昭然若揭了。
雲舒見長公主怒了,不由搖搖頭說:“我們就算知道他們的野心,又能如何呢?他們做的事情都是暗中進行的,我想着那些人就算真的被抓到了,人家也不會承認的,所以也是白費。這沒有證據的話,我們就會很被動,每每都要被他們給算計的動彈不得,要是可以的話,能有他們陰謀造反的證據就好了,”
“證據?人家沒有十足的把握,是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換成她,也會小心翼翼的斟酌再斟酌,不會把快到眼前的勝利給破壞了。
“唉,這事情,還真不好辦啊,”人家只是挑釁着,讓你難做,你卻抓不到人家的把柄,這感覺,讓人煩躁。
“是不好辦,但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你也當心一些,這莊蘇沫不是個好東西,呂家更不是,萬一讓他們覺得你猜到了什麼,說不定會對你下手,你去外面的時候,多注意一些,”
“嗯,娘放心,我會當心的,”這個時候,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出事。
自己出事,那就等於給饒明旭增加了弱點,她不能做那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饒明旭發現了什麼,雲舒沒問,他也沒說,相比起之前的日子,因爲太后的壽辰到了,饒明旭就顯得更忙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歐陽惜等人的傷勢也日漸的好轉,在宣老的同意下,歐陽惜終於是能出門了。
背後的傷口隱隱的還有些疼,但能出來喘口氣,對性子爽朗的歐陽惜來說,這點痛不算什麼。在丫鬟的攙扶下,她慢慢的走了出來,覺得自己還能承受這種痛,就讓丫鬟放開自己,自己一步步的往前挪,臉上帶着劫後重生的愉悅笑容,對着陽光,發出了一種讓人迷戀的光芒來。
羅清覺得自己的心裡應該是沒有歐陽惜的,他在知道歐陽惜爲了自己而落得那樣的結果,心裡過意不去,想着就算歐陽惜不能生孩子,自己總要還她一命的,所以娶了她是最好的。
沒有人家,但心裡是感激的,這日子應該也可以過,至少他不討厭人家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