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仁慈,”衆人齊聲回答着。
莊蘇沫見呂夫人一心爲呂湘着想,這心裡也有着濃烈的不滿,她到被忽略的徹底了。
“長公主,”就在雲舒等人覺得這裡沒他們的事情的時候,太后突然開口,到引起了她們的關注,包括長公主在內的人都擡頭看着太后,等着她開口。“這鄢國公主一直在宮裡等着呢,她一心惦記着旭郡王,這件事,你還得跟駙馬爺商議一下,免得鬧出什麼事端來,”
長公主到沒想到太后開口的是這件事,怔愣之下道:“太后,讓堂堂一國的公主當人妾室,恐怕不是很合適吧?更何況,這大公主的嫁妝可不是誰都能受的,”
十萬擔糧草,這鄢國皇上到底是讓南宮倩來和親的,還是來給東周國鬧事的?
他明明知道這糧草對東周國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竟然還拿這個當嫁妝,簡直就是在挑撥啊。
“這個到簡單了,糧草是國庫缺少的,只要讓大公主進門了,把糧草放入國庫就行了,免得放在誰的手裡都讓人惦記,”太后說的那個豁達,差點讓雲舒笑出聲了。
之前要是她不知道呂家打的注意,她真心覺得太后還是爲國着想的。可現在,只覺得太后虛僞的和善看着讓人好惡心。
太后跟莊蘇沫比起來,她更喜歡莊蘇沫,至少她對自己的恨意跟怒意都明擺着,這樣的人讓你知道她對你的恨意,讓你時刻防備着。而太后呢,骨子裡心狠手辣,表面笑的和善,讓人很容易就放下心裡的戒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太后給收拾了。
長公主到淡定的很,像是早就知道太后會這麼說似的,很是輕描淡寫的說:“太后,這件事還是問阿旭吧,”
“向來婚約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這又關係到國家大事,想來郡王妃是不會在乎的,對不對?”太后說着的時候,突然衝着雲舒去了。
雲舒微微一愣說:“臣婦自當遵從皇上的聖旨,旭郡王的安排,”她一個女人說的那麼弱了,應該不會責怪她了吧!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沒有直接給太后答案而惹怒了太后,她覺得雲舒是故意的,雙眼中凌厲眸光一閃,到沒有繼續刁難下去了。
“這件事,哀家會同皇上商議的,”
雲舒看着太后那不甘心的樣子,心裡是恨不得她去找皇上呢。要是皇上真的把南宮倩賜給了饒明旭,這等於是打自己的臉,那皇上以後的信用就要被人懷疑了。
之後,陸續又進來好些命婦,一一跟太后請安,這凝滯的氣氛纔算是緩解了。後來,大家都往宮宴舉行的地方去,一羣人在太后的帶領下,到顯得和樂,像一點嫌隙都沒有似的,看的雲舒頗爲詫異,這個個的僞裝的本事都厲害,唯有她不行,憎惡都寫在臉上。
“今天是纔開始,你們當心一些,”長公主在雲舒身邊輕聲提醒道。
一羣人往前走着,雲舒突然感覺到一道惡意的目光肆無忌憚的盯着自己,就回頭看了一眼,見是莊蘇沫之後,微微蹙眉,卻見人家不但沒有收斂,反倒笑的更深了,不由覺得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所以纔會這樣的。
她大概就是惡劣的等着看她倒黴吧!
其實,她真的想問問莊蘇沫,她對自己的恨真那麼深嗎?
若她對饒明旭情深,爲何會在他死後便跟呂浩錫在一起了呢?
這情深就源於此了嗎?
她如今對饒明旭有着求而不得的恨意,爲何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沒有半分的愧疚呢?
要知道,原主在知道饒明旭出事後,那是打算一輩子不嫁的,這纔是情深!
她那個,只算是小姑娘的一時迷戀而已。如今的執着,到顯得好笑!
只是,尋不到機會詢問,也只能心裡默默腹誹了。
太后壽辰,皇上自然要在的,這場面,也很大。
衆人見禮之後落座,歌舞起,各家準備的壽禮也準備呈送了,這一家家的,都以玉爲主,然後是各種奇珍異寶,看的雲舒就差流口水了。
這些都是真的東西,老值錢了,可惜不是她的!
饒明旭看着她有趣的樣子,不由抿嘴一笑,想着失憶之前的她到沒那麼好玩了,總端着架子,看着老沉,沒現在那麼可愛吸引人。
饒明旭一笑,自然也吸引了一些人關注,尤其是肖想她的人,其中以南宮倩爲主。
“今日哀家壽辰,圖的就是開心,也不拘於那些繁文縟節了,你們看着怎麼熱鬧就怎麼玩,不要顧及哀家,讓哀家看着也樂呵樂呵,”太后在上面和善的笑說着,舉止形態是相當的和氣,讓不瞭解的人覺得太后就是個好相處的。
只是,雲舒在看到太后這樣後,下意識的就保持了警惕,覺得今天的勾心鬥角要正式開始了。
“有我呢,別擔心,”饒明旭看出她的情緒浮動,在她耳邊輕聲道。
雲舒回眸輕輕一笑,兩個人的默契盡在彼此的眼中,那一番甜蜜的樣子,好像彼此的眼中除了對方之外是容不下任何人了,這樣的情深是每個女人都羨慕的,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擁有的。
尤其是後宮的女人,她們可不是跟一個兩個女人爭奪一個男人,而是跟幾十幾百甚至是上千個人爭奪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永遠不會爲一個女人停留,所以在看到饒明旭跟雲舒顯露出來的情深,讓她們在羨慕之下更充斥着濃烈的嫉妒,想着她們得不到的,別人也不配得到。
被這樣的感情衝擊着,腦海裡就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毀掉他們。
雲舒跟饒明旭是不知道之下女人的瘋狂想法,兩個人默契的一言一行都像是排練好的,一顰一笑之間的信任讓人看了心動,尤其是饒明旭對雲舒的呵護,更讓人羨慕。
就算是成親十幾年的人,也只能是卑微的伺候着男人,卻從未享受過男人爲其倒茶的殊榮,更別說情意綿綿的哄着了。
本就顯眼的兩個人是更顯眼了,而云舒也感覺到他們很受人關注,但她並不在乎。反正她想低調,人家也不可能放過她,不如高調一次給人家看看,誰想進長公主府的話,大可進來,只要不後悔一輩子守空房。
“太后娘娘,這單單看歌舞也沒多少意思,不如讓那些個年輕的比一番,拿出各自的本事來,也好讓大家見識見識,”一直沉默不語的呂貴妃終於開了尊口,一說出的話卻別有深意,讓雲舒不由的頭皮一緊,她晚上有些杯弓蛇影了。
要是知道人家拿什麼手段對付他們,大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們的手裡還有江家人,也不知道今天他們是不是要被帶進宮,各種的猜測讓她心中不安,所以對什麼事情都敏感的很。
“這個提議好,誰要是拔頭籌了,哀家重重有賞,”太后順着呂貴妃的話笑着說道。
太后有賞的話讓很多年輕的,沒有進過宮的人都蠢蠢欲動,尤其是一些別有心思的人想着靠兒女一步登天的,更是眼裡露出鼓勵來,恨不得自家的兒女立刻上去拔得頭籌呢。
“太后娘娘都開口了,你們可要拿出自己的本事來,可不要讓太后娘娘失望,”呂貴妃端坐在上面雍容的望着下面笑說着,跟太后是一唱一和的,演的格外好。
皇上原本不願意開這個口的,可太后把目光落在他這邊了,他要是不開口,難免讓局面凝滯,大家都尷尬,所以免開尊口道:“太后跟貴妃都開口了,你們誰覺得信心足的,就自動請命吧!”
大家一聽,蠢蠢欲動的,但誰都怕槍打出頭鳥,第一個上去的,風頭沒有得到,反倒落得一身的麻煩,所以誰都不願意上去。
這樣一來,這氣氛,到有些莫名了。
“皇上,你這自動請命不是爲難他們嗎?不如點個名吧,總有個開頭的,”太后徑自吩咐說。
“母后,這後宅之事,皇上哪裡知道,要臣妾說,還是由太后點名的好,畢竟今日是太后的壽辰,一切以太后爲主,”皇后見皇上被爲難住了,就主動開口解圍,把問題拋給了太后。
太后雙眼一眯,臉色微變,笑着回道:“皇后說的也是,這就讓哀家開口吧,”說着,就環視了衆人一眼,見很多人都蠢蠢欲動帶着期盼,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雲舒一眼後,含笑說:“當年,雲家二姑娘被封爲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人,莊家大姑娘成了京城第二美人,後來更是居上,得了京城第一,不如,就讓她們兩個開個頭吧,”
“回太后,臣婦當年流落江南的時候,受傷後失憶了,很多的事情都記不住了,更何況,臣婦已經……,”雲舒知道人家是衝着她來的,也不怕丟臉,直接起身稟告,想表示直接失憶之後很多東西都記不住了,但她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坐在她對面略下首的莊蘇沫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