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她那是心虛,”太后不冷不熱的回着。
“太后,心虛的話,也該會說話吧,這郡王妃都快挨在地不能動彈了,這是心虛嗎?”長公主毫不退讓的睨着太后道:“反倒是本宮有件事想問一番,算是郡王妃真的對茵貴人做了什麼,也不會變成這樣,不知道誰能解釋一番!”
“她……她那是畏罪自殺,對,畏罪,所以自己喝了毒藥,”茵貴人覺得自己的答案極好,沒有這個更好的。
可是,她回答之後,太后的臉色卻變了。
她要的是雲舒死都不瞑目,不但不能救回她關心的幾個孩子,還要她的死逼得皇衆叛親離的,更不會給長公主帶雲舒離開的機會,結果她還沒回答呢,茵貴人壞了自己的好事,暴露出雲舒喝藥的事情,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雲舒進宮,怎麼可能會有毒藥的,這蠢貨,早知道的話,該給她喂藥,讓她成啞巴纔好。
長公主一聽說雲舒是被喂藥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雲舒跟茵貴人沒有什麼直接的衝突,算真的爲了皇后,聰明的人會拿自己的一輩子去換嗎?從一開始,她不會相信雲舒會做這些事情,所以理直氣壯的要求着,沒想到茵貴人繃不住的先泄底了。
“皇,算郡王妃真的傷人了,她如今這般模樣連話都說不出,本宮希望能請御醫來看看,等她親口承認之後,本宮才相信,”長公主望着皇要求着,眼裡帶着哀求,她相信皇誰都不希望雲舒出事的。
“皇,臣贊同長公主的要求,若真的查出是郡王妃傷了茵貴人,臣第一個不放過郡王妃,”雲丞相一開口,說出的話鏗鏘有力的。
歐陽氏心裡格外的焦急,但她不敢多說,只能心疼的看着跪在地的女兒,心裡有着各種的怨怒——爲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會扯舒兒呢,她那麼好,爲朝廷做了那麼多,爲什麼還要折磨她呢,她受的苦還不夠嗎?
“雲丞相,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大家都怕郡王妃清醒之後,後悔自己做的事,到時候不承認的話,不好辦了,”呂兆年自然不會讓雲丞相得逞的,他們是巴不得雲舒出事,好讓他們亂的可以下手。
“雲丞相,呂大人說的是,這件事,哀家不答應,”
一個答應,一個反對,這情況堅持不下,爲難的是皇,他在呂家的陰謀沒有暴露的時候,是不能當面違背太后,不給太后臉面的,所以擰着眉頭遲遲的沒有決定。
而長公主呢,則在看到雲舒越來越痛苦的樣子,心疼的不行,咬咬牙看着太后道:“太后,先皇駕崩的時候,給本宮一塊免死金牌,相信太后還記得吧?”
太后的眉頭皺了一下,眼裡閃過的戾氣要是能殺人,長公主是頭一個倒下的。
她怎麼能不記住,先皇在死的時候,心心念念惦記的是長公主,連免死金牌都給她,怕的還不是她這個太后會欺負長公主,所以用免死金牌護着,更賞賜了一堆護着她的東西,所以這些年來,她拿長公主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她的明陽呢,則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婚事都是匆忙決定的,找的駙馬也是沒有用的,哪裡像饒永烈一樣,有戰功,是先皇在年輕一輩裡最爲器重的。
這先皇的心,也是偏的沒誰了,同樣是他的女兒,他怎麼可以如此偏袒呢。
“本宮今日拿先皇的免死金牌換郡王妃一命,現在,總可以找太醫爲郡王妃診治了吧?”她氣勢凌厲的質問道。
“來人,”皇剛一開口,太后怒聲喊道:“皇,”
“母后是想對先皇不敬嗎?”皇正色望着太后問道。
能逼着大皇姐把先皇的免死金牌拿出來,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若是再這麼下去,事情越發不可收拾。
太后很想點頭的,但是這個時候……她把目光落在了呂兆年的身,但得到的只是微微的一搖頭,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們的人,還沒真的安排好,所以硬生生的忍下了心裡的不甘不再說什麼。
“來人,”皇剛開口要命令的時候,一邊的皇后突然開口道:“皇,還是請爲皇診脈的太醫前來纔好,”那是忠於皇的,纔不會暗下手。
這宮裡的太醫有多少是太后的人,她都不清楚,要不是她小心翼翼的話,說不定連一個兒子都護不住。
她不能讓雲舒在自己面前出事,所以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皇聽了皇后的話後,微眯了下雙眼後大聲命令着,一邊的太監隨即離去。
呂貴妃見太后壓不住長公主,心裡有些擔憂,詢問的眼神落在自己父親的身,想知道外面的安排可妥當,他們要是錯過了這一次,沒有機會了。
而太后呢,因爲直接跟長公主對,要是查出雲舒是冤枉的,皇爲了安撫長公主也不會對太后客氣的。
要是失去了太后的支持,呂家這輩子想要翻身的話,難了。
呂兆年也急,但是他現在沒有得到一點的消息,只能隱忍着,不敢輕舉妄動。
這不是小事,是他押着整個呂家去拼的,要是出了一點差錯,那呂家下幾百口人沒有一人能活的。
很快的,太醫急急的趕來了,他聽到命令之後,不敢有耽誤的,立刻爲跪在地的雲舒診治着,在大家屏住呼吸等待着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京城外,已經展開了一場血流成河的廝殺……。
而宮裡的另一邊,魚寶衝出來之後,想往茵貴人的宮裡而去,但被緊隨而來的太子攔住……在瞭解發生什麼事情之後,太子的眼神格外的凌厲,氣勢迸發的讓魚寶都覺得有些壓力。
“來人,”
“殿下,”
“去太后跟茵貴人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四皇子跟善郡主他們的下落,”
“別打草驚蛇,他們有人看着,”魚寶見他們轉身要走,立刻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