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化作烏有。
曾經密室的位置,已然是形成了一個直徑足有百米的深坑,滾滾的碎石順着深坑的邊緣滾落而下,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大風吹過,帶起一陣蕭瑟之景。
“聖上……”
葉樹錦看着密室所在的位置,面如白紙。
“不可能!”
陸瑤兒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昏厥過去。
無數人看着那深坑的位置,忍不住嚥着口水。
“快看,祥雲……”
“祥雲碎了!”
天空中,籠罩了方圓百里的祥雲,在這一刻竟是如同雨過天晴一般的烏雲,緩緩消散了開來。
這意味着什麼?
突破失敗!
楊牧成被斬殺……
攪亂武道界的楊帝,竟是在閉關之時被殺?
……
“這?”
二皇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
祥雲散去,一縷縷陽光從雲層之中灑落而下。
“二皇子,祥雲散了!”金甲侍衛看一眼天空,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如果,你不懂祥雲散了代表着什麼的話,那麼我便和你說一說!”
“武者若是突破玄海境,這一片祥雲將會收入體內!”
“但,若是沒有突破的話,祥雲便會徹底散去。”
“現如今,咱們頭頂上的這片祥雲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楊牧成突破失敗,第二種便是楊牧成被雷師所殺!”
金甲侍衛咧嘴一笑。
“雷師已經掌握狂雷戰意,可操縱天地狂雷,以他的實力,又怎可滅殺不了楊牧成?”
其餘侍衛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楊牧成這百里祥雲,固然讓人聽起來駭人聽聞,但是雷師出手,豈還有他活路可言?”
“先前上川穀爆發刺目強光,想必不僅僅只是楊牧成被殺,恐怕連整個上川穀都被徹底夷爲平地吧!”
二皇子看着祥雲。
雖然立場不同,雖然他和楊牧成算是敵對關係,但他的心中仍舊不相信,那位猶如神魔一般的少年,就會這麼被輕易的所斬殺!
“什麼?”
陡然之間,二皇子的瞳孔中倒映出一片詭異的畫面。
還在哈哈大笑的侍衛們,也是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天空。
原本。
那即將消散了的祥雲,竟是在一股奇異的力量之下,非但沒能夠徹底碎裂開來,反倒在這時再次凝聚了開來。
……
上川穀。
轟!
紫色遁光消逝,露出了身材碩壯的身影,他赫然就是聖清王朝的國師,武劍揚的大弟子,雷焯然!
此時,雷焯然的身上,雄渾可怕的內勁盤旋滾滾,僅僅只是從他身上逸散的氣息,便超過了所有人。只見他身形一轉,直接從半空中落下,降落在了那已然是被夷爲平地的上川穀中。
噠~噠~噠~
一片死寂的上川穀,只有雷焯然清脆的腳步聲在徐徐響起。只見他揹着雙手,緩緩朝向九位老祖走去。
“我聽聞,我二師弟徐葉楓當初想要滅殺楊牧成之時,曾發誓,他要把所有和楊牧成有關係的人全部殺死。只可惜,他學藝不精,最後死在楊牧成手中。”
“我身爲他的大師兄,自然得幫助他實現他的願望!”
“你們九人,既然選擇了作爲楊牧成的走狗,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雷焯然嘴巴一咧,目光中寒芒乍現。
他的目光率先落在了葉樹錦的身上,聲音突然響起:“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那麼快的死……”
轟!
這一腳,他重重的踏在了葉樹錦的胸膛上,只聽‘咔嚓’一聲,葉樹錦渾身的骨架瘋狂的爆裂開來,這股恐怖的力量衍射而出,更是把大地都震出了一條條恐怖的裂痕。
“放開他!”
吳根喝道。
但他話音剛落,便是看見雷焯然目光一轉,整個人突兀的衝掠到了他的身邊。更是在這同時,轟然一腳射出,重重的踢在了吳根的肩膀上。一陣可怕的力量灌入吳根的身軀,把他踢得吐出一口血霧,整個人飛出了十多丈之遙。
“還有人敢說話麼?”
雷焯然揹着雙手,淡淡開口道。
他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遍體生寒。
“雷焯然!你身爲聖清王朝國師,卻不敢和聖上對戰,在他閉關之時進行偷襲,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
陸瑤兒狠狠的擦去嘴角的鮮血,倔強的站了起來。
“你是?”
雷焯然眯眼問道。
“我是陸瑤兒,聖上是我的師尊!”陸瑤兒嗤笑道:“不管是丹青上人、還是武劍揚,亦或者是徐葉楓……他們都是光明正大的和我家聖上對戰。而你,身爲聖清王朝的國師,卻做出小人行徑的偷襲,真是可悲,可嘆!”
“楊牧成是你的師尊?”雷焯然打量起陸瑤兒,面露詫異之色:“你居然也達到了玄液境?看來,楊牧成此子,不但自身修爲恐怖,教導弟子也頗有一手。我門下百餘位弟子,目前修爲最高也不過玄氣宗師!”
讚賞歸讚賞,但雷焯然眼中寒意卻是沒有絲毫收斂,反倒是越發的強盛。
葉樹錦幾人則是滿臉擔憂的看向陸瑤兒。
這雷焯然來襲,就是爲了要殺楊牧成。你和他講道義,怎麼能夠行得通?
果然。
下一刻,雷焯然冷笑一聲,“楊牧成殺了我師尊,既然你是他的弟子,那麼我就先殺你!”
轟!
他話音剛落,一步踏出,右手如同鐵鉗一般的踏出,直接抓住陸瑤兒白玉般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提的懸浮到了半空中。五指微微一收,立刻陸瑤兒的脖子上便是顯現出了五根猙獰的指印。
“我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肯跪地求饒,拜我爲師的話,我便饒你一命!”雷焯然冷笑道。
“聖上自從登上皇位以來,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我身爲他的弟子,更不會向任何人低頭!雷焯然,你要麼今日就殺了我,要麼日後我學成歸來,必然會殺你爲聖上報仇!”
陸瑤兒面色煞白,雖然被雷焯然扼住脖子,幾欲窒息,但她卻沒有絲毫的膽怯。
只因爲她是楊牧成的弟子。
如果僅僅只是爲了一些威脅,便向雷焯然低頭,這豈不是代表着楊牧成不如雷焯然?
“既是如此,那我就捏碎你的喉嚨!”
雷焯然眼瞳一收。
“什麼?”
然而。
就在雷焯然即將下殺手之時,他陡然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天空。原本,天際上,已然是逐漸散去的祥雲,竟是在這一刻又快速的凝聚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已經被夷爲平地的密室中,瘋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