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鋪子很氣派,佔地面積足足是其他位置的數倍,牌匾金碧輝煌,更是有個很闊氣霸道的名字:
“丹神坊!”
“楊老,丹神坊是我們這裡最大的藥鋪了。其他幾個黑暗世界,甚至在正道中也都有他的分店。若是這裡都沒有您所需要的藥草,怕是其他的地方也未必會有。”孫謙介紹道。
“孫謙,怎麼就你們幾個,王雷呢?”
幾人剛剛進去。
便傳來一陣呵斥聲,卻見一位夥計打扮的男子一副不耐煩之態。“三天前,你們就說要把採摘的靈草送來,結果到現在我們還沒有見到……”
“這是怎麼回事?”楊牧成微微挑眉。
孫謙趕緊解釋道:“楊老,我們閒暇時間,替丹神坊做一些雜事,採摘一些藥草,換取一些修煉資源。黑暗世界的宗門弟子,大多都是如此。”
孫謙說完,這纔對着那夥計道:“葉三哥,草藥推脫幾日後,我們再給您送來。這位是楊老,我們在外面被妖王襲擊,是楊老出手相救,這才讓我們活下來。他說他想要買些草藥,所以我們便帶他過來了!”
那叫葉三哥的夥計,疑惑的看向楊牧成。
他雖然心中疑惑,但來者是客,對方又氣度不凡,腳下還跟着變成獅子模樣的金毛鼠,也不敢怠慢。你若是惹惱了對方,對方殺了你,也只能算是你瞎了眼,走了黴運。丹神坊可不會替你出氣!
“您請來……”
葉三哥連忙請楊牧成上座,小心翼翼的奉茶。
孫謙幾人如同晚輩般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不敢多言。
“你這都有什麼草藥?”楊牧成問道。
“陰血蔘!玄靈雪蓮、上清鳳鬆草、月華霆花晶……”葉三哥一開口便說了七八個稀奇古怪,極爲繞耳的名字。
孫謙幾人一聽,便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一些草藥他們甚至從未聽過。
葉三哥也是靜靜的看着楊牧成。
這些草藥都屬於稀有一類,他倒是不信這個帶着面具的被孫謙幾人稱爲‘楊老’的存在,是多麼有能耐的一個人。所以,說完之後,卻是看着楊牧成,等着對方出醜。
“上清鳳鬆草、月華霆花晶不行,只是地階下品,等級跟不上。”
“玄靈雪蓮要新摘下來,藥效纔會保持最大。若是曬乾成粉,怕是藥效不足原先七成!”
“這幾個之中,唯有陰血蔘還不錯,不過這陰血蔘有多少年分的?是用什麼鮮血澆灌出來的?”
楊牧成不知道葉三哥等着看自己笑話,還以爲這是丹神坊的慣例,自顧自的分析了一番,這纔看了過去。
陰血蔘,可不是普通的血蔘。
這是一種生長在極陰之地,以鮮血澆灌出來的靈寶,效果比血蔘要強上數倍。
但陰血蔘用越強的鮮血澆灌出來,自然威力也就越厲害。
“前輩,我們這裡有一株三百年份的,是一位紫府境強者的血灌出來的……”葉三哥態度明顯一變,能夠說出這幾種草藥的藥性和特徵,眼前的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楊牧成搖了搖頭,道:“那不行,太低了,都是地階下品。有沒有等級更高的靈草?”
這還不夠?
葉三哥的臉上露出一絲爲難之色。
一旁的孫謙哪裡不知道葉三哥先前的小動作,他看見楊牧成開口,也是狐假虎威喝道:“楊老是什麼樣的人物,你只管把靈草拿出來給他過目一下。地階下品都不夠楊老去看,有沒有地階極品,甚至是天階下品的?”
“對!”
楊牧成眯着眼,點了點頭。
這孫謙倒是把他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前輩,我們這些夥計的權限太低,所能夠拿到的最高級的靈草,也就只有這個等級。您想要那種等級的靈草,怕是要請大師傅過來……”葉三哥遲疑了一下道:“不過,大師傅正在煉丹。他一旦進了煉丹房,少則三五天,多則半個月,還請你們半個月後再來如何?”
半個月?
楊牧成眉頭一挑,他現在每一天時間都很寶貴,讓他爲了等一些不知道有什麼等級的靈草,耗費半個月的時間。若是靈草的等級不夠,這豈不是意味着這半個月的時間都浪費了。
“不行,我現在就要見到你們的大師傅!”楊牧成道。
葉三哥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孫謙幾人也是連忙低聲道:
“楊老,大師傅一旦進了煉丹房,沒人能把他給喊出來……他可是地階上品煉丹師!”
“在丹神坊這種老字號的藥鋪,地位最高的往往不是殿主,而是藥鋪內的大師傅。得罪了殿主或許還可以活下,若是得罪了大師傅的話,怕是似無葬身之地!”
楊牧成眉頭一挑。
這點,他自然知道。
畢竟煉丹師的身份和地位,可不是旁人能夠想象的。
“楊老,我們再去其他家的藥鋪看一看吧……其他的藥鋪,雖然沒有這家丹神坊大,但說不定也有一些稀有的靈草藥呢?”孫謙連忙小心翼翼的勸道。他生怕這位‘老前輩’,一個脾氣上來,砸了這家藥鋪。惹怒了大師傅,怕是他接下來會面臨整個黑暗世界的追殺。
到時候,便是他們這些人說不定也會被牽連。
“哼哼,一個地階上品的煉丹師,也能有這麼高的地位?在他的面前,就連我的徒孫都不配做!”楊牧成冷哼一聲,背起手。他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下一刻猛的高深一喝:
“炸爐了!”
聽見這一陣咆哮,不管是葉三哥還是孫謙幾人,都是滿臉震撼,不敢相信的看向楊牧成。
煉丹師煉丹最需要的便是心平氣和的煉丹,你這般呵斥,對於煉丹師來說簡直就是挑釁。就在衆人震撼之時,一股沉悶的爆炸聲瘋狂的傳來,伴隨着爆炸的聲音響徹時,整個丹神坊都彷彿地震了一般激烈的顫了顫。
緊接着,便是看見裡屋迅速衝出來了一個渾身幾乎快要被火給烤焦了的老者,死死的盯着衆人。
“剛纔是誰喊的炸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