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康復了兩天,王艾的拉傷逐漸減輕,現在走起路來還是有點疼,但不再一瘸一拐了。大概是同牀共枕釋放了許青蓮壓抑的個性,這兩天她把王艾瘸腿的姿勢學的賊像,這也逼迫王艾儘快康復。
4月30號上午,王艾在家看了一上午報紙,重點是各路轉會傳聞。雖說他基本上要走了,也看好國際米蘭,然而,終究主動權不在他手中。如果切爾西獅子大開口,莫拉蒂也許被嚇跑了也說不定。
就以王艾目前的表現,切爾西敢要7000萬歐元!
所以,下賽季王艾不是沒有可能繼續留在切爾西,當然,自從博斯曼法案出來後,球員的話語權上漲了不少。博斯曼法案雖然只是規定“合約期滿、自由轉會”,但對合同期內的球員也有很大幫助。比如王艾,他和切爾西還有三年合約,如果切爾西用各種條件卡着,就是不放人,那麼王艾大不了在切爾西混三年,三年內堅決不續約,到三年頭了自由走人。
所以能商量儘量商量,不搞的雞飛蛋打,兩敗俱傷。
球員本身不想走,俱樂部想賣的話,也受到一定限制。越大牌的球星合同條款越細緻複雜,比如王艾和切爾西籤的合同中規定:聯賽進10球以上,出售對象必須是五大聯賽頂級聯賽球隊;20球以上,出售對象必須是上賽季排名前十的五大聯賽球隊;30球以上,必須是擁有下賽季歐冠資格的球隊。
看了一上午報紙,中午在家飽餐一頓後,王艾穿上正裝,帶着他的全部人馬,烏泱泱的殺到了北倫敦的中國大使館。
王艾到的時候,查大使正和傅大使閒談,一眼瞅見王艾這羣人走進來,招招手,王艾整整衣服。查大使還好,兩年多也熟了,傅大使不認識,還是女性,所以王艾得注意點儀表。
查大使滿面春風,上下看了看王艾:“多精神一小夥啊!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說着,把王艾介紹給傅大使,王艾伸出雙手和新領導握手。
查大使拉着王艾坐下:“腿傷好了沒?”
王艾笑着點頭:“比預想中恢復的快。”
“這幾天國內報紙都擔心你踢不上亞洲盃呢。這回我回國了,可以看亞洲盃了。”
“您什麼時候走?”
“明天下午的飛機。”
“誒呦!俱樂部要去利物浦,我可趕不上送您上飛機了。”
“不用送不用送,你要去機場非得耽誤我不可。”
“那行吧,誒對了,我送您一紀念品吧。”王艾拿過來一個禮品盒。
王艾手捧着道:“領導,兩年多了,承蒙您照顧。您不說我也知道,您沒少了說我好話,還介紹了很多領導、朋友給我認識。我也沒別的好送您的,就送您一足球吧。”
查大使一聽就是個足球,就笑着接了過去,禮品盒的蓋子沒扣,他信手打開,正是一個英超標準用球Total 90 Aerow:中間環繞一個綵帶,兩頭兩個彩圈,頭上有一個耐克標誌。
只是潔白的表皮上有中英文的一行字,“英超射手新紀錄創造用球,06/07賽季,王艾,35,4月18日。”
查大使猶豫道:“這很貴重吧?”
王艾笑着搖頭:“說到底就是一個足球,紀念意義是有點,但賣不上價。”
“好吧。”查大使沒客氣:“家裡孩子正好喜歡你,這個正對他胃口,嗯,我也送你個禮物吧。”
說着,查大使摸了摸兜,掏出一管英雄鋼筆來放在王艾手心裡:“這支鋼筆是我近一年用的,沒發生什麼大事兒,但來來往往的也簽了不少文件,算是我工作的一個見證。臨別之際送給你,希望你再接再厲,努力工作。”
王艾珍重的收好,準備回家貼上標籤,放在自己的庫房裡。
兩位都是大人物,都是忙人,王艾也不好耽誤人家太久,看差不多了,就提前告辭了。
從正門出來,門口的波特蘭大街正是夕陽西下,一片火燒雲。
王艾站在街上凝望了好一會,古詩云: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
大概是同樣要離開倫敦的緣故,所以王艾今晚的興致不高,夜裡11點從健身房出來,上臥室洗了澡,隨便撲在牀上。
這是他們同牀的第三天,王艾趴在牀上咕嘟一句:“你怎麼還不睡?又難受了?我給你弄杯水?”
半晌,沒人吭聲,王艾從枕頭上把腦袋扭過去,見許青蓮剛剛把身子轉過去,用後背對着他。
“嗯?”王艾奇怪,伸手撓了撓她的肩膀,就聽見許青蓮憋着笑的聲音。
王艾更奇怪了,索性上半身長起來,扒着許青蓮的胳膊:“你咋了?偷大使館東西了?”
許青蓮接着笑,王艾把腦袋湊到許青蓮耳邊,繞過去看她,她斜着笑眼看了王艾一眼,接着低聲道:“昨天,昨天就走乾淨了。”
“喔!”王艾放心了,咣噹一聲把自己重新拍枕頭上,然後,十秒、二十秒、三十秒……王艾猛的蹦起來:“昨天就走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哈哈,你沒問我啊!”許青蓮放聲大笑。
“我……”
王艾翻身過來,不由分說,一通忙活,終於到最後時刻了,兩人面對面,同時張嘴。
“你先說。”王艾搶先道。
許青蓮這次沒犟嘴,凝望着王艾道:“從今以後,你要記得,給我餵食、幫我撓癢,還有,陪我玩兒。”
王艾摩挲着許青蓮的膝蓋,皺着眉:“我對貓沒什麼興趣。”
“少來你!”許青蓮失笑打了王艾一下:“你原本要說什麼?”
“嘿嘿。”王艾的雙手左右搖了搖:“太熟了,不好下手。”
“你……啊!”許青蓮張着嘴,激烈的喘息了七八下,忍不住帶着點哭腔:“你不是說不好下手嗎?”
“誰讓你騙我了?”王艾俯身下去,牢牢控制着大美人兒。
大美人兒吸着一口氣,直到艱難的盡頭,才舒出來,身體放鬆下來,喃喃道:“我完了。”
王艾聽到後,從許青蓮的頭側把頭擡起來,低頭看,湊近前,許青蓮熱烈的迴應。
半小時後,王艾中止,隨後昂揚的抱着許青蓮下牀去洗漱間,卻被推了出來,讓他收拾牀。
把牀收拾一番之後,王艾去了隔壁的洗漱間簡單衝了衝,等回來時,許青蓮剛要出來。
“誒你看,今晚的月亮很大啊。”許青蓮面對着窗戶坐在牀邊,撩開了窗簾的一角。
月光照進房間,照在窗前的臉上,照在牀上的臉上。
王艾躺着歪了歪頭:“十五了吧。”
“你看,像水一樣。”許青蓮扭身,笑語盈盈,伸出手去按進了月光中。
蔥白的手指彈弄着,月光像時斷時續的流水,一點點,把王艾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