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對何塞的下課,早有預感。順利拿到成績的切爾西野心膨脹,越來越不滿何塞所帶來的醜陋踢法,迫不及待的希望向媒體、向球迷乃至同行靠攏。而何塞被逼迫的越來越窘迫,不得不放走了羅本,咬着牙留下了王艾。然而,俱樂部的不信任和不切實際的目標,終究在一場普通的歐冠比賽後爆發,也是長久積怨的總爆發。
在此之前已經有很多跡象顯現了這個結果,比如第五場與維拉的比賽之後,當時助理教練格蘭特就拍了下王艾的肩膀,意味深長:“聯賽還長。”
而這場歐冠比賽不僅發生了中場時特例與何塞的爭吵,賽後羅曼先生還親赴更衣室,告訴埃辛傳球的時候不要只瞄着人員密集的中路,而應該更開闊一點。給他做翻譯的是舍甫琴科!
可當這個消息真的來了之後,王艾還是陷入了久久的沮喪。
要說他對何塞沒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轉會國米是王艾職業生涯規劃的大事,硬生生被攔住。可怨恨對他來說是一種很奢侈的情緒。
除了這點過節之外,他們倆是相當密切的朋友,許青蓮和馬蒂爾德經常一起出去玩,何塞的女兒都用着王艾從國內拿來的傳統針織品。儘管王艾始終提醒自己,但仍然不知不覺的爲他的人格魅力所俘虜,願意傾聽他的講解,願意服從他的指揮,願意陪着他一起笑、一起玩。
雖然王艾經歷的幾乎每一個教練最後都和他不錯,但從內心深處講,願意親近的,何塞排在第一位!
這就好像馮小剛瞅徐帆一樣,徐帆就是什麼都不會,可馮小剛就瞅她舒服!
有些人真是先天的擁有人格魅力,就像何塞,他脾氣大、管理嚴不說,完了踢球時候啥也不是,但人人都願意聽他的,哪怕走了的羅本、克雷斯波都不罵他。
嘟着嘴從泳池裡幫王艾撈起手機的康絲,把手機翻開了蓋子,卸掉了電話卡,重新換上一部手機,把沾水的放在陽光下曬着,看看還能不能用。
王艾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盯着波光粼粼的睡眠,半晌才站起來,拍着許青蓮的肩膀,衝着天空大吼一聲:“他媽的,要走你倒早點走啊!”
許青蓮笑着反手握住了王艾的手:“這回你能走嗎?”
“窗口都關閉半個月了。”王艾搖着頭;“他媽的真是坑人不淺!走,不想了,回屋陪我打遊戲!”
說着,王艾拉起了許青蓮,上到三樓樓梯,嫌她在前邊走得慢,不輕不重的兜着拍了下。許青蓮皺眉捂着回頭看,發現男友沒有別的想法,純粹是心中鬱悶想砸點什麼,瞅着自己又圓又彈的正好而已。
許青蓮也不好和王艾計較,反正真算家庭暴力,還是她施展的多。當然王艾也不是吃虧的主,每一次給他的家庭暴力,都會變成許青蓮夜半歌聲的發條。
以王艾一天一個馬拉松的體能,捅起來是沒完沒了,只要女歌手所選曲目不從《一條大河》變成《二泉映月》,他就能讓鼓掌聲能徹夜不絕。
也許因爲屁股疼,今天許青蓮發揮失常,居然把閃電風暴投到了隊友基地,順便被王艾和康絲兩顆核彈結束比賽,氣呼呼的許青蓮扔下鼠標給了身旁咧着大嘴的王艾一巴掌,王艾順手抓住她扯到懷裡,啃了好一會兒。
半晌,許青蓮從王艾的懷抱裡中站起來,緊了緊衣領,還是感覺不舒服,轉身過去又把裡邊調整了一下才回過頭:“你好點了嗎?”
尚在回味的王艾聞聲睜開眼,笑了下,搖頭又點頭:“好多了,但這個消息還是太突然,我這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中途換帥對我的影響很大,我不知道接下來的教練願意給我多大空間,烏克蘭人要得意了。”
“你不要太擔心,以你的表現換誰來也不會太差。我想,你現在有足夠的發言權要求保持你的首發地位、主罰地位和主力射手地位。”
“是啊!”王艾站起身,走到許青蓮面前,張開雙臂把她抱在懷裡:“總之,謝謝你。”
激情消退,溫暖依舊。幾分鐘後,兩人分開,王艾道:“我要和雷奧妮商量一下,哦,現在應該首先和黃欣姐說,我自己也要再想一下。”
許青蓮嗯了一聲轉身要去書房,冷不防被王艾從背後抱住,狠狠揉了幾下:“真大!”
許青蓮傻了幾秒鐘,反應過來要掐王艾的時候,王艾已經一臉壞笑的閃開了。
“你的比我小?論重量,你纔是真大!”許青蓮呸了一聲,轉身出門。
門裡的王艾猥瑣的嗅了嗅手指,門外的許青蓮揚起頭笑了一聲。
晚餐時,今天的第三條短信來了,王艾聽到短信提示音立刻抓起手機,來信者卻不是他的“線人”,而是何塞本人:“wiwi,很抱歉,我已經和俱樂部達成了離職協議,不能陪伴你繼續征程了。”
“抱歉!”
見王艾嘴裡的咀嚼都停止了,一桌的許青蓮、康絲、嚴竹、趙丹以及湯牡丹、劉丁香這兩個許青蓮的保衛,都停止了談笑,看着王艾。
人們都知道王艾是開玩笑,也就哈哈一笑,許青蓮倒是說道:“他這會兒應該正心情不好,小心他臨死反撲。”
這樣的話,也就許青蓮能接的上。她可不僅是王艾的女友,也是這些人裡在學歷上不怕王艾的唯一存在!
晚飯後,王艾正準備帶着球出去,手機又響,這一次是德羅巴,他的短信一個單詞也沒有,只有一個哭泣的符號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