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艾賽後即興採訪的內容,還是多少引起了一些爭議。有些球迷在探討王艾是不是在說反話,向俱樂部施加壓力。隨後拜仁官方就澄清了這一誤解,聲稱與王博士溝通良好,王艾也在他的境外社交媒體上澄清,那番話是自己的真實想法,只要球隊取勝,自己無所謂是主力還是替補。
這番話還引來了中央電視臺的興趣,在通過康絲轉達了電話採訪要求後,第二天下午王艾在家中後院的躺椅上對着話筒道:“球隊的主力陣容很強大,足以應付絕大多數的比賽,前場的每個位置都幾乎有一流球員在,由於我能打多個位置,做個總替補也沒什麼不好。至於大家擔心我的比賽狀態問題,請大家放心,我的訓練從未鬆懈,拜仁隊內訓練賽也很激烈,不亞於強度較低的聯賽,所以我沒問題。”
“我能理解主教練的想法,過去拜仁的板凳厚度受到質疑,也確實可能存在點問題。那麼我來了,給前場各個位置做備份,可能是現階段的最優組合,我本人並不排斥這種設想和安排。”說到這,王艾笑了幾聲道:“許多人都說我已經拿到了大滿貫,那麼到我這個階段還追求什麼呢?數據嗎?我已經刷新了太多個人數據了,唯有一點是我個人努力做不到的,就是集體榮譽和集體數據,我必須依賴集體。那麼怎麼做對集體有利,就怎麼做好了。”
“國家隊嗎?如果國家隊需要我這麼做,那麼也可以啊,完全沒問題。”
掛了電話,王艾坐在後院裡衝家裡人聳了聳肩,主力王艾當然是想要的,但不想強要。他相比其他球員既有身體的強悍所帶來的傷病極少,也有攻擊全能所帶來的高強度適應能力,這使得他哪怕是替補,也永遠是教練心中的第一替補,那麼上場機會就能夠得到保障。
自從王艾和拜仁簽署了新類型合同以後,他的關注點更多的是在自己是否有經常能夠被媒體報道的精彩表現,而不會再在意首發、主力這些隊內地位。當初王艾從拉科轉會到切爾西,在與何塞關係僵硬的一段時間裡學會了壓縮自己的體能和精力在短時間內爆發,同樣可以用到在拜仁的這段時間裡,要做的無非是調節心態的問題。
比如自己勸自己:每週打10幾分鐘比賽就行了,多輕鬆啊!
至於主力什麼的,水到渠成就好,能和現有的強大的拜仁一線隊做個平滑過渡,不引起這些大牌球星的反對,難道不好嗎?
每天依舊按部就班的完成各項訓練,外加一早一晚的自行訓練,王艾與隊友的關係日漸加深。上一場賽後王艾的採訪表態,尤其是接下來一段時間王艾真的沒有跟教練組或者俱樂部的官員施加壓力,讓備受煎熬的隊友們真的鬆弛了一口氣,就連位置競爭最激烈的戈麥斯也在訓練中和王艾有說有笑。
週四晚上,王艾參加了隊長拉姆舉辦的聚會,並在羅本的“他只有兩瓶的量”的解釋聲中,被同行的時文君扶回了家。
王艾用行動告訴隊友:不是我不愛和你們玩,而是我真的玩不起。
“整天假裝你累不累?”扶着王艾迴到客廳立刻就撒手的時文君撇嘴道。
王艾咧了咧嘴自行上樓,等片刻後時文君也上來後一把摟過小美人的纖腰:“不是你讓我戒酒的嗎?忘了?說什麼有利於孩子的?”
“你這叫戒酒?”小美人兒腰被把着,手上卻故意扇了扇風:“味道真大。”
“你喝了麼味道真大?”
“我還……唔、啊、唔、嗯、唔。”
喝了點酒終究有點感知力下降,王艾忘了這是在主臥,黃欣還在一旁剛把兒子哄睡着。瞅着電腦前兩個癡纏的男女,黃欣撫了撫額頭,原本小美人兒其實在這方面的表現是挺冷清的,談不上冷淡,但日常生活中有着自己明確的目標,對每一天都有規劃,絕不像王艾這樣興之所至就胡來。
大概這就是文理科的通病,文科的人總有點骨子裡的浪漫,理科的人總有點骨子裡的冷靜。在與王艾的關係突破之前,時文君始終保持了冷靜從容的人生態度,雖然工作之餘也會有點女孩的幻想,但很少。她的家庭和出身決定了她有種與生俱來的頑強和倔強,當然還有三分犀利和尖銳。
然而,關係突破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之前小美人兒是個典型的獨立女性,有錢有事業、有夢想有追求、有辦法有計劃,而突破之後她就變得宅了起來,變得一切以王艾爲中心了起來,儘管以前也差不多,但在黃欣的感受裡,絕對沒有現在的程度高。
過去小美人兒是爲王艾工作,現在她的人生都屬於王艾了:幾乎王艾說什麼是什麼,不管嘴上多不服氣,身體總會乖乖照辦。
甚至王艾都擔心她是不是失去了自我,可品味一段時間發現並非如此,她只是像傳統女性那樣有着深重的“嫁漢從漢”的想法。當黃欣甚至王艾勸她的時候,她還振振有詞:我不想努力了。
好吧,黃欣無言而退,人家一步就跨越到了人生終點,確實需要停下來找找方向。於是,以前小美人兒絕對不會幹的事兒,如今正在被王艾一點點突破底線,比如這次在主臥的激情進行時。
黃欣不知是勸好還是不勸好,冷不防注意到其中的男選手在搏鬥之餘衝她得意的擠了擠眼睛。黃欣好看的翻個白眼,回頭瞅了瞅兒子,也不知道這孩子長大後發現家裡不止一個媽媽,人生觀會不會歪到天邊兒。
沙發上博弈的兩人終於意識到了場合不對,王艾一隻手摟着雙腿盤在腰間的小美人兒的屁股,一邊衝黃欣招了招手。黃欣連忙擺手,還拿眼睛瞪王艾。
第二天清晨,黃欣醒來時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很自然的移動過去躺在男人懷裡,順手捉住了男人的犯罪工具,又過了會兒才嘆口氣:“在家裡也不要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