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槍暗箭的專訪被歡聲笑語所掩蓋,中日矛盾也不會因爲王艾的解釋而獲得多少緩解。但正如程大使所評價的那樣:“當橫濱競技場到處都是你的卡通頭像,我們就已經成功了。”
從朝日電視臺出來,王艾按照地址指揮大使館的車將他送到了一間居酒屋,中田英壽正在門口微笑等待。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王艾一行人馬在廣州落地。不久就接到了段暄的電話預約採訪,王艾問要採訪什麼,段暄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最後急了:“你來就行,談什麼無所謂,反正球迷都愛看。”
“再說給你規定了你也不聽啊?”老段的怨念綿延不絕:“所以,還不如讓你即興發揮呢,反正我們負責剪。”
王艾想了想:“陳濤要回來了吧?你說我要是先去,到時候他的節目收視率是不是就不行了?我還是在後邊吧?”
老段說:“好,那我們定了啊。”
說完就掛了電話,王艾怔怔的瞅着電話:“我好像被套路了?”
這趟來廣州是爲了參加第二屆“中超杯”,冠軍依然是廣州恆大。中國隊有不少球員回不來,如聯賽還在進行的陳濤、周海濱,有傷的郜林,所以旅歐球員湊了十個人,又從國內選拔了八個人。同樣,中超已經結束快一個月了,恆大這邊外援也來不了,好在國內球員還算踊躍,這等於是科林蒂安打拜仁:球隊輸了無所謂,我贏了就行!
兩支殘兵敗將在22號晚上的天河體育場大戰一場,恆大不出意料的慘敗,但比上一年強的是讓國家隊進球沒到兩位數……
去年的13:2屬實太狠了,今年慈眉善目特意跟老高商量,說我們肯定幹不過你們,也沒指望幹過你們。對外是商業賽,對內是教學賽我們懂,但多少給我們留點面子?
老高正好擔心主力們受傷,就提前跟王艾、趙旭日兩個隊長商量,把進球數鎖定在9以下,除非還贏不了。
9:2踢完了一場,老高代表國家隊進行了一番賽後點評,當然全是說好話。反正這種比賽就是爲了聯賽做貢獻,沒什麼競技價值,完成了任務之後大家就在廣州當地又集訓了四天,算上賽前三天湊了一個星期。
然後全隊解散,眼看過元旦了,大家身上的代言合同要麼需要履行義務要麼需要重新簽訂,都要忙一陣。等過完了元旦,大家才相約1月5日在全國各地開啓第三屆“南非世界盃冠軍冬訓營”。
短的一週、長的半個月。三年下來大家並未熱情消褪,雖然分文不取,但也正因爲分文不取,才讓大家規避了許多麻煩,又結交了許多朋友,還博取了巨大的社會聲望。
而王艾照例不辦,他有圖賓根“招待所”就夠了,再說他也忙不過來。
12月26日黃昏,王艾一行人馬終於回到了bj、回到了海淀的家。dc區的家是不小,可王斌、艾小青的日常隨行人馬就有十多個,家中的廚師和保姆又好幾個,王艾這一回來,四個女人加他的保衛又有20個。對於一個一千平方米的院落來說,塞進50多人,你說你是四合院誰信?分明是大雜院麼。
海淀這邊就好多了,房子是新蓋的、面積3600多,主體建築還是個樓,艾小青平時就領着她的姐妹們來冬泳,嗯,水溫20多度的冬泳。
一進樓門、熱氣撲臉,從廚房的方向傳來了飯菜香,黃欣出來招手:“過來幫忙,一會兒爸媽過來。”
“哦,等我先去看看孩子,都好吧?”王艾一邊說着一邊放行李箱脫大衣。
“小的還在睡,大的兩個在泳池玩呢。”黃欣說着走進廚房。
“女兒剛睡着,你小點聲,弄醒了你哄。”時文君從廚房探頭警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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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艾捂着嘴巴,拉着許青蓮高擡腿、輕落足,以近乎潛行的姿態上了二樓進了嬰兒房。只見嬰兒車上,王紅妝女士高舉雙手、閉着雙眼、四仰八叉,好一個旁若無人!
“跟美人姐真像!”許青蓮低低的驚呼:“你看這眉毛、你看這眼睛!一點不好看的地方都沒有。”
“你什麼意思啊?”王艾翻着白眼:“像小美人兒的都好看,像我就不好看了?”
“哪像你?你自己說。”
“唔……頭髮像我,黑的!”
兩人正爭吵,牀上的王紅妝女士睜開眼,瞅了瞅兩人,“噗”的吐了個泡泡接着睡了。
“快走吧。”許青蓮拉着王艾。
王艾指着嬰兒牀:“你覺得她什麼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
“三個月的孩子知道什麼?”許青蓮不想讓王艾在這胡扯。
“等會。”王艾摸出手機賊眉鼠眼的對準了熟睡的姑娘:“等我拍一段,將來她要不聽我的,我就拿這個勒索她……”
一旁的許青蓮再次感到了思路跟不上的痛苦:“怎麼勒索?傳給她的爸爸?”
王艾的手一抖,沒好氣的收回手機,又看了女兒幾眼纔出門。
不大會飯菜好了,父母也到了,一家人團團圍坐舉杯暢飲。兩個小的都能滿地跑了,也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的小桌上吃的香。等吃過了飯,一家人才坐在一起閒聊。
王艾先是把世俱杯的金球獎盃、金靴獎盃拿出來和全家人一起欣賞,順便把“中超杯”金牌也放在桌上。
“金球獎現在還提前半個月派攝製組嗎?”時文君忍不住問道。
“嗯,合辦的嘛,法國電視臺還是要直播的。”王艾點頭。
“那就不是你了?”見王艾點頭,時文君撇了撇嘴:“都四冠王了還不是你,誰?”
雷奧妮接過話頭:“大概是c羅,如果沒有博士,梅西的進球和c羅的榮譽還有的吵。但博士參戰以後梅西進球數是第二、集體榮譽又幾乎沒有,c羅就好多了,選他說服力也能強一點。”
“那還能奪回來嗎?別讓兩年最後變成讓永遠。”
王艾笑了笑:“在個人數據和集體榮譽兩方面都高居第一的我落選,一定會危害到金球獎的公信力,而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形勢要變了。我的社會同情要攢滿了、要溢出了,要把各種算計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