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回國,來去匆匆,王艾甚至都沒有機會領略黃浦江的初夏。
14號晚上抵達上海,15號上午和總局領導見面溝通,中午一起進餐後下午休息,晚上參加頒獎禮,然後受邀出席酒會,在中方三名會員的陪伴下與其他國家會員交流。
16號清晨到浦東機場,帶着一封表揚信登上飛機。
隨手買的報紙上全都是王艾獲得世界勞倫斯2014年年度最佳男運動員的消息,評論裡全是世界勞倫斯頒發給足球界的第一次個人獎項的吹捧。打開電腦,各個網絡社區中也都是類似的歡呼聲,而手機上則絡繹不絕的響起各路贊助商打來的祝賀電話。
“年底續約的時候可以多要點了。”王艾在頭等艙裡伸了個懶腰:“獅子,你咋不在家了呢?不是煩我了嗎?”
雷奧妮從窗外收回視線,特意回頭瞅了瞅空蕩蕩的頭等艙,然後湊到王艾耳邊:“你老婆我玩夠了。”
王艾眨眨眼,一翻身把雷奧妮按在身下:“我檢查檢查你是不是多了什麼器官!”
雷奧妮“哎呀哎呀”的叫了好幾聲掙脫不開,只好委屈的道:“事實是,你老婆玩我玩夠了。”
感覺王艾的肌肉鬆弛了,雷奧妮又不高興了:“我玩你老婆你生氣,你老婆玩我你就不生氣了?”
“不是……”王艾一時有點理不清這裡的邏輯。
雷奧妮身子一用力就把王艾掀了下去,翻身上來指着王艾的鼻子:“你給我說明白就算了,說不明白我也離家出走!”
王艾握着雷奧妮的手指:“你讓我想想……”
“從哲學的角度來說……”王艾看着雷奧妮的雙眼:“老婆是我法律意義上最接近的人,也是口頭上最接近的,無關事實、無關感情的,大衆如此理解的。”
“嗯。”雷奧妮虎虎生威,接着盯着王艾的眼睛。
“所以,以帶有侮辱性的詞彙對準老婆,會激怒丈夫,這也無關實際夫妻感情、夫妻關係實質。”
“嗯?”
“當你說這個詞組的時候,你能等到的必然是我的憤怒,這是緊密關聯的等式。”王艾說的順暢起來:“反過來,如果你剛纔說你玩夠了青蓮,就不會得到我生氣的反應。”
“如果我和老虎換過來呢?”
“她說也一樣。”
雷奧妮灰綠色的眼珠轉了轉:“我是說老虎是你老婆,我是你情人,但剛纔是她說。”
“我的反應差不多,但沒那麼激烈。”王艾思考了一下:“老婆和丈夫最近,情人相對遠了點,但依然是羞辱性質的。”
雷奧妮終於滿意了:“算你過關。”
王艾一翻身重新把她壓在身下:“你是挑釁是爲了讓我更大力度的制服你嗎?”
雷奧妮目光如水:“不是!”
兩人正鬧騰,房門一響,空乘端着托盤走進來,正看見大球星在做虎狼之舉,頓時進退兩難。
“你好。”王艾臉不變的心不跳的直起腰身。
雷奧妮理了理頭髮,同樣臉皮賽城牆:“有酸奶嗎?”
兩個心理素質極佳的哲學家搞蒙了空姐,不知道剛纔看到的一幕究竟是另有隱情還是人家倆什麼特殊的交際方式。
王艾只好哈哈一笑解釋道:“這是我德國時候的大學同學,一起工作十多年了,總愛這麼鬧。”
空乘也不知道信不信,反正露出來的表情是信了:“那個,能給我簽名嗎?”
“當然。”王艾富有風度的點點頭:“你的同事,如果有需要也可以請過來。”
空乘歡天喜地的走了,雷奧妮瞅着瞅着duang的給了王艾一腳:“讓你總是不分場合的胡鬧!”
王艾抓了抓頭髮:“確實,我總忘了,下次得記得點。可我一見你就忍不住,兩個月啊,你真狠心!”
“黃欣和康絲還滿足不了你?”雷奧妮側身過來按着王艾的腰帶:“你昨晚上恨不得弄死我。”
“生理上能,其實生理上一個人也能,頂多我忍着點。”王艾摟着雷奧妮的肩膀嘆口氣:“但心理上不能,你們誰也替代不了誰。我很幸運,一路上遇到了你們幾個,花白花紅的、芳香各異的,我就想每天都能見到你們,什麼也不幹每天都陪着我的你們。”
雷奧妮在王艾的懷中卷戀的依偎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腰來拿過早餐,邊吃邊道:“現在多少傢俱樂部跟你接觸了?”
“沒到夏天呢,現在還早,你不用着急介入工作,康絲和圖賓根那邊的小美一起負責,順手就做了的。”王艾也吃起飯來:“到5月份纔是緊要的,你能輕鬆一個月。”
“那夏天的話我就留在歐洲吧,你帶黃欣和康絲回國看你老婆。”
王艾翻個白眼:“你過不去了是吧?6月份就有預選賽了,9月初也有兩場,這中間還得集訓什麼的。”
雷奧妮嘿嘿兩聲,吃完了忽然道:“話說,我們五個還從來沒湊到一起去過吧?”
“去年夏天康絲訪問的時候最接近,但那時候小美在沉陽沒趕上,她剛來還不到一年,不像你們,跟我跟得早,歐洲這邊事業沒怎麼樣呢我們其實就到一起了。”
“早期我們還不是現在這種關係。”雷奧妮起身把托盤拿到外邊回來道:“其實我挺好奇的,爲什麼你和青蓮在一起那麼久卻一直等到到倫敦了纔開始?我如果是你,恐怕15、6歲就會在一起了,甚至更早,尤其是你們的身體發育走不錯的情況下。”
王艾呼了口氣:“她理想中的狀態是你這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絕對自由,而不是和我綁在一起。可我一直要的是這種,所以我們倆拉鋸了很長時間,最後是各種條件逼着她、擠着她,她沒地方去、沒別的選了,才彆彆扭扭的和我在一起。”
“就這,最後時刻也是心裡有點不願意。”王艾搖着腦袋:“這個勁兒其實一直沒過去,後來就在09年爆了,她跑大慶閉關三年纔算真正想通。”
雷奧妮望着王艾:“這麼說,我是第三者嘍?”
王艾翻白眼:“你是雙向第三者!”
雷奧妮也翻白眼:“那也是因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