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過早飯,張斌急三火四的打了電話過來:“王艾,你和巴黎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嗯?”王艾意外的衝屏幕上的班子成員做了個手勢,那邊低頭看文件或者互相討論,王艾纔對着電話道:“怎麼了?沒變化啊。”
“可是今天好多法國媒體都說你們談判黃了,這可怎麼辦?我們和法甲的定金都交了!”
“報道的什麼?”
“說巴黎一位副總接受採訪表示,會重視球迷的反對意見。說很多巴黎球迷反對引進你,認爲憑藉巴黎的實力一定會拿到歐冠,如果依靠敵人的力量有損巴黎的尊嚴。理性一點的則說皇馬沒了你實力大損,你沒了皇馬也不會再有這麼強的競爭力,巴黎反而沒有任何人員損失,本賽季希望大增,你的用途沒有想象中那麼大,但是薪資太高。”
王艾聽完了張斌突突突的一頓輸出:“你別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好幾百萬扔裡了,眼看新賽季就要開始了,你這邊黃了下家是哪都說不好,我們今年賽事轉播怎麼辦吶?”
“我的事兒,我還能說了不算?你還不知道,我不受經紀人控制。”
“是。”張斌喘了喘氣:“你是不受人控制,但你薪資總不能跳水吧?你要有歐冠資格的俱樂部吧?所以你也不是想去哪去哪的對吧?實在不行,王艾,你還是回皇馬吧,我覺得接受一份養老合同也不錯不是麼?一年一千萬一直到四十歲,你不是愛好廣泛麼?領着這麼一份不算低的薪水,沒事兒帶帶青年球員、帶帶中國教練、球員,跑跑田徑,不挺好嗎?我覺得你現在回頭,皇馬肯定不會拒絕,這個夏天皇馬可一句你的壞話都沒說。”
王艾呵呵笑了幾聲:“張哥,你別急,你聽我說。”
“行,你說。”
“你們和法甲碰沒?就今天的事兒?”
“沒呢,這一早晨麼?我聽到信就來問你了。”
“聽我的,你和那邊簡單碰一下,探聽探聽。”
“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如果不去巴黎,法甲比你還着急。”
“嗯?”
“你覺得是法甲大還是巴黎大?”
“你是說,假的?爲什麼?”
“一個是部分球迷確實情緒激動,時間間隔太短了,可以理解的對吧?那俱樂部就要想辦法安撫球迷,起碼錶明俱樂部注意到了你們的聲音,會認真考慮你們的訴求。而且,這部分球迷很大程度上也是巴黎當家球星的支持者,他們的偶像敗了,擊敗偶像的敵人要來了,當然會比較反感。從這些球星角度來看也差不多,而且我比他們誰的薪水都高,也是需要適應一下的。另外,就是有給我施壓的意圖,目的不好說。”
“……你就別藏着了,我他麼纔想起來,你做事兒從來都是謀定而後動的,從來沒見你驚慌失措過,說,你還有什麼目的?一起說出來讓我放放心,這一早晨的我早飯都沒吃,淨擔心了,我告訴你,我血壓都上來了,都找速效了!”
王艾明知這胖子是故意誇大其詞,還是樂了兩聲:“大概是因爲我意外的捲入了巴黎內部的派系鬥爭了吧。你還記得我去里斯本之前接受採訪後巴黎圖赫爾教練對我的迴應吧?是不是有些不太好的傾向?”
“好像是,好像是他不太喜歡你?”
“他過人我估計不會,但他應該是信心很足,不喜歡臨賽之前放出這種消息,就好像給了他的球員們一些不切實際的期待,比如期待我放水什麼的,他想憑實力。你知道的,德國人嘛,都是這種性格。”
“我記得你和小馬說過,歐冠決賽結果會影響你和巴黎談判?”
“對,如果人家奪冠了,我的條件肯定要往下減了,如果我奪冠了呢,他們就得把條件往上提,當然情感上肯定不舒服,但我又不在乎這個對吧?職業精神嘛。”
“嗯,那怎麼介入巴黎內部爭鬥了的?”
“德國人的性格強勢、固執、一條道跑到黑,和俱樂部相處融洽但不多,尤其是巴黎這種混亂的、不純粹的思路,雙方是有結構性矛盾的。我去巴黎,當然是有競技價值的,但同時還有更大的商業以及最大的宣傳價值,而這是德國人不喜歡的。我再告訴你,今年從封控那段時間我這邊就和巴黎一直在接觸,圖赫爾的態度一直沒有達到我的期待值。”
“不冷不淡啊?”
“那倒不是,他瘋了跟我不冷不淡?現在全世界的足球隊除了女足隊誰能對我不冷不淡?我是說,在我的預估中,他應該是非常高興,親自來和我見面,百般勸說的,但他沒有。”
“就這?就不行是人家矜持?”
“他憑什麼矜持?他有什麼捏在手裡的成就跟我矜持?隊內地位上,沒錯,我是球員他是教練,他高我低,但隊外呢?他怎麼和我比?打個比方,我們來都去愛麗捨宮,只要我報上名字,卡斯泰要在家都得接待我,他行嗎?所以,他來見我不是應該的嗎?更何況,面對好球員教練主動出擊是常態,弗格森、溫格、瓜迪奧拉、穆里尼奧都這麼幹,他多啥?”
“你是說,要你不要你,給你什麼待遇和隊內地位是教練和俱樂部矛盾的焦點?”
“長期矛盾的爆發點,本來這也沒什麼可討論的,整個巴黎的歷史上還沒有過金球先生效力,何況我這個拿了七個的了。”
“那你說事情最後會怎麼樣?”
王艾擡頭看看電腦上的時間:“再有幾個小時,我的團隊就該和巴黎簽約了。”
“呼!你早說啊,嚇我一頭汗。”
“哈哈,我這不是和你說了?我看你也是關心則亂,法甲五大聯賽之末這麼多年哪能不想着改變?人家可是歐洲中心、金球獎舉辦國,現在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超巨,還不努力留下?怎麼會被巴黎一小戳球迷的主張所動搖?我去巴黎可不僅是巴黎的事兒,是整個法甲、法國的事兒。巴黎憑什麼否決?敢否決麼?只有我否決巴黎的,不存在巴黎否決我的!”
“嚯,這麼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