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龔曉潔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不知道自己的小表妹爲啥樂成這幅模樣。
她苦笑不得的看着又蹦又跳的駱之怡,“哎喲,我的姑奶奶,就給你打個電話你樂什麼喲?趕緊閃開,我看電視呢。”
“我樂什麼?”駱之怡盤着大長腿坐下,腹部的小腰貼合着緊身衣,“你昨天不是還氣,那個什麼娛樂報亂寫我麼?”
“啊,”龔曉潔眨着眼睛,“那又怎麼了?”
“剛剛陳總打電話說,公司要爲我出頭,要去對付這家報紙。”
“真的?”龔曉潔放下遙控器,“告他?”
“那陳總都親自開口了,怎麼也得發個警告吧!”
“奇怪,他這麼大一老闆,還管這事?再說就算管,需要他親自管嗎?”
駱之怡左手撐着下巴,喜滋滋的。
龔曉潔拿手指點了一下她額頭,“開心了?我看你這姑娘是傻了,好,我去給你找衣服。”
傻了?是嗎?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故意不說陳子邇說的什麼另外的目的,
但是隻有駱之怡自己心裡清楚,她是故意沒說的。
看着龔曉潔的背影,駱之怡放在手掌上的臉頰笑容減了幾分,她當然是開心,但並未像她說的那樣是傻了。
而且減去的笑容裡面是她思考後的憂慮,真正的傻姑娘這時候纔會無腦開心,她是在想,自己見到陳子邇的機會其實越來越少了,所以,每一次都很珍貴。
“之怡,過來試了。”龔曉潔在屋裡喊。
駱之怡的心思從思緒中出來,慢慢站了起來。
別墅裡。
陳子邇跟着他弟弟一起下樓。
“子顏呢?”他掃了一眼沒看見。
陳子思站起來,“說是朋友打電話找她,自己先走了。”
陳子勝沒什麼反應,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單手插着兜,一步步從上面下來。
“回頭我得找找她了。”
陳子邇故意說給他倆聽,這話肯定傳到子顏耳朵裡,希望這小妮子能收點心。
“那我也回去了。”
陳子勝衝他默契的點了頭,眼神裡交流了剛剛的事情。
“姐你走嗎?”
“我一會兒自己開車走,你先走吧。”
陳子邇說:“路上慢點。”
“沒事。”
轉頭對着自己的堂姐,“到外面吧,我讓人煮點喝的。”
春日的陽光下,小亭裡擺着小圓桌,兩人走到這裡坐下。
“二叔二嬸他們已經決定出去玩了?”
陳子邇講:“其實誰都喜歡玩,老一輩的人看起來不太愛玩,只不過是我們錢掙的不夠。”
“去多久呢?”
“看他們心情,待舒服了,一年半載也沒人說什麼,不過我估計不會久,陌生的環境沒了新鮮感很快就想着回來了。”
陳子思橋上二郎腿,“真不讓子顏去?”
“她去就是折騰老人的,還是讓他們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吧。”
“子邇,”
“嗯?”
“怎麼不見央清?”
“今天沒來,怎麼了?”
陳子思有注意到,“她最近對懷孕方面很關注,你們是有打算?”
家裡確實有不少這些痕跡,書和雜誌都不少。
算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之一,陳子邇也沒瞞着。
“她這個年齡再拖下去其實也不太好了,過年後跟我提了出來。”
“那……”陳子思問:“怎麼安排?”
“她爸媽我都見過了,她本人的態度給了我很大的支持,這個其實最難,至於技術上的問題,到國外生就好了。”
陳子思從女人的角度想了一想。
“雖然這個世界還是男人掌握的絕大多數的權力和資源,但是女人做出這種犧牲真的有些無法想象。趙愛玲說,女子見了他,她就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好像從塵埃裡都能開出花,”
“你的意思我明白,這兩個人,我會負責一輩子。”
……
……
苗旭穿着工作服裝去見粱勝均,這讓後者心裡壓力少了些。
結果沒想到她到辦公室剛剛坐下,頭湊過來第一句便是:“哎,小男人,你想不想試試製服?還是辦公室。”
粱勝均差點把手裡的文件夾拉劈叉了。
“……今天談工作。”
苗旭也不惱,她現在是拿捏住他的脾性了。
“悶騷男。”
“喂,”
“好了,好了,談工作。”
粱勝均有時候覺得這女人雖然說的犀利,但好像總是能說到他心頭,就好像一句‘制服’,接下來,他就對短裙下圓潤的臀部充滿了想象。
苗旭又是眼觀六路的人,“想看就看,你怕什麼?”
粱勝均僞君子了一波,正色道:“我們和貴公司的談判已經拖了蠻久的時間了,各種權益爭來爭去也總該有個頭,盛世電子目前調整高層架構、梳理股東股權,我們不想無休止的耗下去,我相信,你也這麼想。”
苗旭說:“沒有,我樂意耗。”
“真的?”老樑一歪頭反問。
苗旭咳嗽一聲。
“你們給出的120億的估值高過我們三倍,有這個分歧在,其他進展再快也沒用。”
“40億也太沒誠意了,或許你可以瞭解瞭解我們最近的工作,瞭解完了,可能就更加能看清楚點兒了。”
苗旭問:“看清楚什麼?”
粱勝均說:“看清楚我們是一家有志於做大做強的公司。各種各樣的經濟預測模型很多,我就不拿那些數據曲線去跟你解釋未來一兩年盛世的潛力了,這些我們都說太多了,你也覺得煩,”
“我只想告訴你,不論有沒有你們的參與,盛世都會勇往直前的向前走,我們從成立那天起就是要做好我們自己的技術類產品,我們很專注,而且足夠堅持。”
這些苗旭都知道,”這樣,你不如跟我去香江走一趟吧。帶上這些願景和理想。”
粱勝均認真的看了看她,轉着手中的筆,“你這樣把自己的工作扔給領導,好嗎?”
“我實在說服不了他相信這個120億的故事,我覺得你可以。”
“爲什麼?”
“你可以理解爲這是女人對自己愛的男人的盲目信任。”
粱勝均鼻腔出氣,有些不耐煩,“我們的事出了這間辦公室再說。”
苗旭搶着應對,“你知道女人是有第六感的,不是麼?”
她看起來不像玩鬧。
或許真的不該拖了,能行就好,不行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