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辦法,也只能聽她的了。
她伸手以二指探上他的脈門,細細替他把了一下脈,脣角泛起了笑痕,“往好的方面想,我跟你昨天泡了寒潭水,穿着溼衣那麼久,居然沒凍病,也算是非常幸運了。”
他撫了撫她粉嫩的面頰,“幸運佔一半,我跟你身體好也有關係。”
“嗯。”她與他就傻站在木排上,若坐在小棚子裡烤火,“三哥,你的傷好一些了。”
“媳婦配的藥效特好。”他看着她絕美的眉目,“媳婦兒,你真的是個人才,要是就這麼隕滅了,上蒼都會心痛的。”
她微昂下巴,“那是。這麼坐着不是辦法,我想攀崖打柴……”
“我去。”他自告奮勇。
她扯着不讓,“你受着傷,不準……”
兩人都不讓對方攀崖壁,因爲還下着雪,崖壁太滑,容易摔下來。
反正昨天她打的柴多出了很多,他又是省着燒的,再燒一晚上也夠量。
於是,兩人都沒去打柴。
雪一直停停下下。
蘇輕月的目光經常搜尋着湖面,就盼着有一條魚能游過來。
等到傍晚,還真有一條魚遊了過來,她馬上拿起昨天挑打火石的長棍叉。
棍叉有二米多長,而她所站的木排離水潭表面只有一米多。
在魚游過來到了棍子能構到的位置,她拿着棍子頂端,棍叉伸長往水潭裡一插。
那條魚原本正要遊走,卻被叉了個正着。
以前蕭家窮的時候,蘇輕月叉魚叉多了,手法、力道自然是精準無比的。
把棍子擡起朝天,再手拿棍往下一點點挪,這樣取魚,免得魚死前的掙甩又掉回水潭裡。
取到了魚,蘇輕月樂了,“估計摸着有三斤重呢,三哥,我們能飽餐一頓了。”
“三斤二兩。”蕭羽川說了個更準確的數字。
“我都忘了,你是個貨郎,對秤桿子能稱的評估得精準。”她笑說,“可惜沒秤,不然我還真要把魚放上去稱上一稱。”
蕭羽川看到肥美的魚也是亮了眼,兩人餓了一天了,餓得胃都疼,叉到一條魚,自然是很高興的。
看着她愉悅的眉眼,他的心酸酸的,接過她手中的魚,“媳婦,我來烤吧。”
“嗯。”她點了點頭。
他用先前準備割肉的石刀把魚的鱗片剃了,剖開魚腹,把裡頭的魚腸子、內臟取出來,也沒扔掉,而是放在火堆邊,等魚吃完,要是實在餓了,哪怕魚內臟再難吃,也可以烤了吃掉,總比餓着好。
他用一根棍子串起魚,在火上烤着。
火堆很小,蘇輕月因爲有吃的了,興奮地添了兩根柴進去加火。
多燒兩根柴都肉疼,柴也有限,打到柴要爬那麼高,在陡直的半壁上,可是非常不易,拿性命在冒着險的。
餓狠了,蘇輕月看着烤魚幾乎快流口水了,“三哥,也許我們不用死,火堆不是一直不滅麼,現在幾乎都是生柴,燃着冒濃煙,也許我們沒回去,二哥會來找也不一定,要是二哥在崖頂看到濃煙,指不準猜到我們在崖底,哪怕再高的崖,到時也能編接長繩放下來救我們,我們就可以綁着繩子被拉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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