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川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嘆了口氣,“雪崩攔阻了回村的道,回不去也沒辦法,今年不能回家過年的人太多了。”
她也無奈,“希望四哥在家沒什麼事纔好。”
“別太擔心。”他在她粉嫩的臉頰親了一口,“我已經交待福全時常去看看四弟,也跟里正那打了招呼,讓他多照拂四弟一些。”
“那便好。”
蕭熤山高壯的身影站在院子裡,他恍惚的神情,似乎思緒有些飄遠了。
估計二哥也在想家了吧。
過年蘇輕月親手包了餃子,丫鬟銀竹做了很大一桌子菜。
幾人在一塊過年,丫鬟銀竹與小廝劉生都被允許與主子同桌吃飯,年味倒也十足。
十天之後,回塢山村的道路,官兵清理完了崩塌的山雪,道路恢復通暢了。
年前回不去,年後往家趕的人多了。
塢山村蕭家門口停了兩輛馬車。
駕馬車的分別是蕭羽川與蕭熤山。
丫鬟銀竹從其中一輛馬車下來,然後把蘇輕月也扶下馬車。
蘇輕月看着自家緊閉的院門。
蕭羽川叩響了院門,不一會兒,裡頭傳來蕭清河清雅的嗓音,“誰?”
“四弟,是我。”蕭羽川應聲。
分家之後,院子還是共同的。
門裡頭響起輪椅的木輪子滾過地面的聲音,很快,院門就打開了。
蕭清河有些驚喜地道,“三哥,你回來了,輕月呢?”
他的視線往馬車旁邊看去。
只見一襲白裳的蘇輕月站在樹下,冬裳的厚實掩不住她婀娜的身姿,她的五官精靖絕倫,一雙明亮的瞳眸水靈靈的,絳綾的紅脣不點而朱,風雪中,她倩影風姿卓約,美得似誤落凡塵的九天玄女。
清河癡癡地看着她,整副心魂都被她勾了去。
蘇輕月朝他的方向看過來,接觸到他癡迷的目光,眉宇微微皺了起來,還是有禮地打招呼,“四哥。”
他回過神,瞥見三哥不悅的臉色,他倒也沒尷尬,只是淡然一笑,“你們回來了。”
平淡的語調中聽不出喜怒,埋藏了他對輕月夜夜入夢的相念。
他滾動着椅輪,向後退了些,讓出位置,“外邊冷,進來吧。”
蕭羽川把馬車牽進了院子裡,蕭熤山也同樣把馬車趕進了院落。
“四弟這些日子還好麼?”問話的是蕭熤山,他邊問,邊把其中一輛馬車上的貨物往廚房裡搬。
“挺好。”清河的聲音寧靜若水,“二哥,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年都過完了。”
“都是三弟買的。原都是些年貨,大年二十九,我們本來都要回來,雪崩正好攔了回咱村的道,今兒路剛通,就回來了。”蕭熤山解釋。
清河沒再說什麼,他的目光不住地往蘇輕月身上瞧。
蕭羽川原本有很多話要跟四弟說,見他這樣,一肚子關懷的話早就氣沒了影兒。
“蕭哥,是你回來了!”隔壁的李蓉兒跑進了院子,看到蕭熤山高壯的身影,兀自撲了過去,“蕭哥,你這麼久沒回來,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