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毫不謙虛地頷首,“我淫得一手好溼。”
溼得她想哭啊。
這份痛都快趕上她被未婚夫捅一刀的痛了。
沒有人會理解的。
真的沒有人會理解的!
蕭清河不識字,只覺得媳婦吟的詩傷感不已,令他心痛。
蘇輕月低落地擺擺手,“金老闆,不用送了。”
他很客套,“你還了我五千兩,要送、要送的。”
聽他提起五千兩,蘇輕月就有殺人滅口,搶劫的衝動,那五千兩原本進她的口袋了,“真不用送。”
見她幾乎咬牙切齒的神情了,他忍着笑,“好吧。”
擺了擺手,“阿吉,你送蘇姑娘與蕭四公子出去。記得……折現的八十兩別忘了。”
“是。”
……
不一會兒,小廝阿吉折返,“主子,他們走了。”
見主子嘴角掛着笑意,問道,“主子,什麼事這麼好笑?”
“我是想到蘇輕月的反應搞笑。”他走回涼亭裡,“八十兩她拿了?”
“拿得一臉滴血啊。”阿吉就搞不明白了,“主子,您說蘇輕月到底在不在乎錢?”
“這世上沒有人不在乎錢,只是把錢看得輕重與否。”他端起茶杯,“蘇輕月這女人太有意思了。你說她不在乎錢吧,她連八十兩都要。說她在乎吧,五千兩都肯退。”
“主子,會不會是她看上您了,故意退您,想駁得您的好感……”
金洵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別胡說。蘇輕月對我沒那意思,否則又豈會四次才正眼看我的相貌。”思了下,“不,她其實知道捉賊的時候,我在二樓雅座。她曉得我跟她是第五次見了。”
“那她爲何不認……”
“也許……她不想太露鋒芒吧。”他若有所思,“這女人不簡單。若非她已嫁作人婦,我倒還真想……”
“可她那麼醜……”
“所以嘍。”他搖頭嘆息,“美的女人沒腦子,有腦子的女人卻醜。不過,想起她一臉肉痛得要死的樣子,我的心情……大約最近幾天都會很好。”
……
蘇輕月與蕭清河從金府離開後,她挑着空籮筐,他坐着輪椅,二人走在大街上。
街上人來人往,清河見媳婦落寞的背影,他伸手拉住她的手。
她側首,見他擔憂的面容,“我沒事。”忽爾扯出一個笑容,“四哥,咱家掙大錢了,你要不要買點什麼?”
“不用。”他微笑着說,“你有什麼想買的嗎?”
“沒有。”
他凝注着她,看着她一手扶着肩上的擔子,一手被自個牽着,他的內心洋溢起從未有過的幸福與酸楚。
多想這樣,永遠與她一塊兒走下去。
可是……
他給不了她幸福。
他收回手,輕嘆了口氣,“輕月,如今你身上有銀子,若是……若是……”
“什麼?”她不解。
“若是你不跟我回村,另覓天地……”他苦澀地笑笑,“你會過得更好。”
她詫異地看着他,“四哥,你這是……在慫恿我逃跑嗎。”
他艱澀地頷首,“這段時間以來,你在蕭家過得並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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