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拽住蘇輕月的胳膊,想將她拖去吃飯。
哪知正好拽住的是蘇輕月骨折了的右腕,疼得她“嘶”了一聲,擡起左手就對着他猛一推。
蕭羽川被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綁硬的地面鉻得他屁股鈍痛,“哎喲!媳婦,痛死我了,我開了花的屁股還沒好呢,這又雪上加霜了!”
蘇輕月也以左手輕託着右腕,怒視地上那吼嚎得齜牙咧嘴的豬頭男,死男人還好意思卿卿歪歪地叫,她跟他有仇麼?居然扯她的痛手。
蕭熤山一手拿着洗淨擦乾了的兩塊竹片,一手端着個藥碗進房,見此情形,生氣地喝斥,“三弟,你幹什麼?不知道媳婦右手摺了?”
“我……”羽川見媳婦痛得蹙起的眉頭,眼裡閃過心疼,“我一時沒注意,誰讓我叫她吃飯,她就是不應我來着……”
蕭熤山板着臉怒視他一眼,又溫和地瞧着蘇輕月,拉起她的左手,讓她坐在炕沿。他把手裡的碗放在炕頭,鄢了一些碗中的藥泥在她骨折的右腕敷了一圈,又用兩塊竹片把她骨折的腕處上下固定好用細繩綁好打個結。
輕月嗅了下腕上的藥,知道那是治傷的。
“上點藥好得快些。你的傷不固定竹片的話,再扯動骨傷,萬一以後落了殘就不好了。”熤山解釋着。
她注視着他的口形,點個頭。
“去廚房吃飯。”他拉着她向廚房走去。
廚房的桌子上擺着一大鉢香噴噴的雞肉燉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菜,及四大碗糙米飯,四雙筷子,另外還有一碗藥。
蘇輕月知道二哥剛纔不是從廚房過來的,也就是說,桌上的飯是二哥他三弟盛的。
怎麼會有四個碗?
忽然想起次居里還有個病人。這個家現在連她在內,一共有四個人。那隻小氣貓還盛了她的飯,看起來好像也願意分點吃的給她?
“我把飯端去四弟房裡。”蕭熤山拿起一個空碗夾了小半碗雞肉,再盛滿湯,又端起桌上的一碗糙米飯與筷子走出廚房。
蘇輕月知道他是給次居里住的人送晚飯去了。看那碗飯與一碗雞肉,二哥對房裡的病人還是滿好的。
她左手拿起筷子,插、進面前的飯碗,準備吃飯,蕭羽川一把搶了過來。
她面色冷凝地看向他。才覺得他願意分吃的來着,怎麼又搶了?她氣得要站起身離開,他一把拉住……她的左手,這回沒拉錯了,“媳婦你去哪?還在生我氣呢?彆氣了。”
看他現在友善的目光,她覺得他沒惡意。
他把桌上的藥碗推到她面前,“孫大夫說,你傷重,得先吃藥再吃飯,藥效會更好一點。”
他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嘴也腫着,她看不清楚他說什麼,但從他的舉動,她知道他是讓她先吃藥、再吃飯,這種傷藥在飯前吃,效果會好一些。
狐疑地瞅了小氣貓一眼,見他立即衝着自己一笑,還露出一嘴閃亮的白牙。那笑容太大,扯痛了他的腫臉,他又疼得嘶溜嘶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