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川去了一趟後院,進了浴室,拿起媳婦洗澡時換下的髒衣服,擱進一旁的桶裡,從架子上的擱板上抓起一把皁角、擠了汁水放進桶裡,打了水浸着。
媳婦白天採的藥還沒處理的,他到前院把揹簍裡的藥該曬的曬,該磨製的磨製,處理完這些之後,剛好返回浴室把浸過的衣服洗了。
已是後半夜了,蕭羽川站在媳婦房門口,聽到過去不遠的另一間廂房裡,男女歡-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蕭羽川心道二哥還真是……像是要補起過去沒女人的日子似的。
他原本想翻窗進媳婦的房間,不禁意地伸手一推門,發現媳婦竟然沒閂門。
心頭一喜,媳婦這是故意給他留了門啊。
輕手輕腳的進了房裡,他把門閂上,摸黑上了媳婦的炕。
蘇輕月睡得迷迷糊糊的,知道蕭羽川進來了,咕噥了句,“幹嘛去了?”
“沒啥,就是洗了幾件衣服,把藥草曬磨了。”
她心頭一暖,“睡吧,三哥。”
蕭羽川要是還聽不明白媳婦的意思,那他就是傻瓜了。
媳婦能給他留門,讓他一塊睡,明確地是願意成爲他的人了。
他脫了衣裳上炕,翻向壓上她,低首吻上她櫻嫩的絳脣。
脣舌勾-纏,蕭羽川幾乎迷失在她清甜的滋味裡。
剋制着在她身上摸的強烈衝動,他又躺回了她身側,只把她摟在懷裡,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一吻。
黑暗中,她臉色有點難看了,“三哥,你對我不感興趣?”
他身體一僵,意外地問,“媳婦,你怎麼會那麼想?”
“……”她都讓他一塊睡了,他進一步的舉動都沒有。
蕭羽川脣角露出一抹苦澀,“天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他執起她的手,往他下身一帶。
她立即羞得縮回了手。
他嗓音帶着隱忍的沙啞,“知道了吧。”
他緊緊地擁着她,用下巴輕摩着她的頭頂,聲音裡有着濃濃的感動,“媳婦,你真好,現在就願跟了我。可我不能委屈你。在這個家裡,當初你是蕭家合買的媳婦,若我現在奪了你的清白,我怕村裡人誤會你跟二哥、四弟有什麼。我不想人說三道四,有辱你的名聲。雖然我個人不在乎聲名,我卻在乎你的名聲,不想你受到傷害。”
她就猜到是這個理由,也猜到他不會現在‘碰’她,所以,主動邀他上炕。
聽他親口說出來,她心中還是蘊着滿滿的感動。
三哥雖然嘴欠,卻從來不曾真正傷害過她,遇到事情,都只會爲她好。雖說他曾說過,她要是跟李貴跑了,他就殺了她,真到那個時候,他也未必真下得了手吧。
不過,她既然認定了他,自然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她的心悄悄地在軟化。
分家在即,三哥卻依然挑着糞去澆灌這個家共同的菜地,若是真的自私的人,現在又不知道哪塊菜地是分給他的,他何必在這個時候幹活,萬一澆的不是分給自己的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