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這才知道他爹被封了長樂侯,帝京也在開始造長樂侯府了,倘若哪天,他爹他們去帝京,直接便可以入住長樂侯府。
同時,也知道了他父皇給了薛家六代見帝不跪之權。
自然也知道了他同窗好友葉自明現在是欽差,在大翎各處徹查救濟銀和救濟糧之事。
這些都知道了,當然也知道了帝王遣散後宮之事。
看完信,姜月和薛琰都沒說什麼,只是對視了一眼。
直到薛琰在老屋這裡紮了一個時辰的馬步,回去吃了早飯後,姜月和薛琰纔到他們家後面那幾間小屋。
由薛琰親口將帝王遣散後宮,后妃其實只是將紀家一網打盡當中的一環的事跟他母后邵有月說了。
邵有月聽了,說一點感覺沒有那肯定是假的,可也不知道說什麼,反正心情有點複雜,便什麼也沒說。
等薛琰和姜月從後面來到前院,想去老屋繼續習武的時候,全平客棧的人騎馬來了,送來三封信。
一封信是邵叔亭寫給薛琰的,一封信是薛三虎寫給家裡的家書,一封是薛五虎寫回來的家書。
因家裡人現在都在家,薛琰和姜月便沒急着看邵叔亭寫來的那封信,而是將邵叔亭的那封信給收懷裡了,隨即,拿着他們三哥和五哥寫回來的家書,忙去了堂屋,給劉桂霞薛大富等人看。
因薛一虎和薛二虎也識字了,家書的字還是挺淺顯的,現在都不用姜月和薛琰幫看了,薛一虎和薛二虎都能看明白,還念給劉桂霞他們聽了。
知道薛三虎和薛五虎在軍營都還挺好的,劉桂霞他們自然又是安心又是高興。
又聽信裡說薛三虎在積假,預計六月初能積到十天假回來迎娶裴芙芙,劉桂霞他們自然更高興,都紛紛說:“都要三月了,六月也不久了,該準備起來了,準備起來了。”
薛二虎笑道:“爹、娘,三虎信上還說了,他也會給他未來岳丈家去信說這個事的,你們就等着六月新兒媳進門吧。”
“好。好。”劉桂霞和薛大富都樂的合不攏嘴。兒女的婚事,可不是做父母心目中的頭等大事嗎。
隨即,劉桂霞納悶的看着她五兒子薛五虎寫回來的那封家書的下面,“這什麼鬼畫符啊,我怎麼看不懂?”
“哈哈娘,幸好五虎不在家,不然他得多傷心啊。”薛二虎哈哈大笑。“這不是鬼畫符,這好像是小人。”
劉桂霞也笑了:“我不是看不懂嗎,不像小琰,畫什麼像什麼,他這像啥啊,難爲你認出來是小人,可他畫小人做什麼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薛二虎笑道。“小琰,月寶,你們看的明白嗎?”他將信放低,給他家兩寶貝孩子看。
薛琰看着姜月,讓姜月說。
姜月便小手指着,平靜道:“這個扛着大旗踩在鼓上威風八面的小人,應該是五哥自己。這兩個應該是琰哥哥和我。這是小石頭。”
“對對對,應該就是了,就是了。”劉桂霞高興的眼睛都又有點溼潤了,直輕輕摸着信上她五兒子畫的東西。
她五兒子也出息了,看這扛着大旗的小人多威風啊,從這畫上,她似乎都能看到她五兒子在軍營有多麼開心和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