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便看見,小巷裡,薛四虎抱臂靠在牆上,鳳眼含笑的看着她,她先是一怔,隨即就這麼勾起了嘴角。
再看手裡的東西。
原來是一個無字紙團,裡面還包着個小石子。
軒轅槿將紙團扔了,才傾身,朝下面伸出一隻手。躲在這,生怕別人看見,明顯這人是偷偷來的長榆,得趕緊離開。
薛四虎多聰明的人,自然會意,鳳眼更是含笑了,但手卻也立刻搭在了她的手上,隨即,被她拉上了馬,坐在他後面。
他乾脆從她手裡接過繮繩和馬鞭,由他來控制着馬,帶她離開,去郊外,不在這巷口這呆着那麼打眼。
一路來到無人郊外,正好旁邊有一湖,藍天白雲全倒映在裡面,旁邊綠樹成蔭,薛四虎便控制着馬來了湖旁邊。
然後都從馬上下來。
薛四虎將馬系在樹上,回身就見軒轅槿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立刻就樂了:“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不認識了?還是覺得我們是真太有緣了,竟然在長榆碰見了。”
“少貧,來這幹什麼?”軒轅槿也繃不住笑了。“就你一個人嗎?”
“不是啊,我家那兩寶貝孩子也來了。”
“太子和月寶都來了?”軒轅槿蹙眉。“是有什麼大事嗎?”不然怎麼可能會來這裡。
“可以說它是大事,也可以不算大事。”說着,薛四虎不自覺的四下望了望,見是真沒人,但還是更壓着聲音道:“我們是來抓軒轅弋的。”
軒轅弋?!
“他在哪?”軒轅槿立刻問道。
薛四虎就瞥着她,“你猜。”
軒轅槿想着他方纔偷偷躲在小巷裡,而且離段槐府中不遠,她眉就又是一皺:“在鎮北大將府中?”
薛四虎點點頭,表示是。
“這怎麼會……”軒轅槿更是皺眉,“段大哥怎麼可能會包庇軒轅弋……”隨即,自己恍然大悟道:“難怪我聽鎮北軍說,這幾個月段大哥經常回家,以前十天半個月也不一定回一次家的。”
薛四虎一直瞧着她的神色,看她最後自己明白了,也不是那麼難接受的樣子,他便知曉了,她就算跟段槐熟,但對段槐肯定沒那方面的感情。
“那你們怎麼還不抓?”軒轅槿急急問道。十分不解。
薛四虎笑道:“就發現了軒轅弋,沒看見那兩戴面具的神秘人,之前軒轅弋不就是在你府裡被兩戴面具的神秘人救走了嗎,想等等看,儘可能將人一網打盡,但也沒法等很長時間,頂多等一個月吧,這都過四天了,還有二十多天,希望能等到那兩神秘人出現,不然,以後肯定還會再生枝節。”
“這倒是。”軒轅槿點點頭。
薛四虎這才問:“你怎麼來長榆了?”
軒轅槿就將荊鉞賣給朝廷的一批馬出現問題的事說了,說完這個,才說:“這要不是遇見了你,我都打算回驛館帶着人回荊鉞了。”
“你方纔是上段槐家吃飯了嗎?”
“嗯,他繼母設宴邀我,平時兩家有來往,不好拒絕,便去了,若她沒設宴相邀,估計我都已經在回荊鉞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