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雖然他上輩子沒有薛琰活得久,但段槐那麼忠君愛國,就算他死了,肯定也忠君愛國,加上段槐現在是軒轅灝的心腹,那這輩子,薛琰自然怎麼也懷疑不到段槐身上。
甚至那可能性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他反正很安全。
也不知道之前那兩戴面具之人怎麼突然來說那些話,弄得當時他還真以爲他自己快要死了,他現在想想,估計那會他吐血是因爲他被那些話影響的,太急了,氣急攻心所致。
如今,他身體轉好了那麼多,怎麼也不可能是將死之人的樣子,就是迴光返照,也不可能迴光返照那麼多天的。都一個月了。
他的身體就是轉好了。
那兩戴面具之人就是莫名其妙。
既然說他命不硬還蠢是莫名其妙,那什麼免得來不及,那兩戴面具之人還那麼害怕的樣子,就更莫名其妙了。
說不定那兩戴面具之人就是耍他的。
想到這,軒轅弋心神一定。
隨即他便想請沈老大夫進來給他把脈了,現在每天不讓沈老大夫把個三四次脈他都不安心,可他剛張口,還沒來得及出聲,便覺得不知爲何,眼皮突然特別重,要合上了,他也睏倦無比。
接着,身體就跟不受他控制一般,只見他慢慢的趴在了炕桌上,一副在睡覺的樣子。然後,再沒有了一點意識。
立在炕下伺候的兩丫鬟,看軒轅弋突然趴下了,以爲軒轅弋真是困了,要趴一會,而沒叫她們扶他到牀上去躺着,明顯是不想去,就想這麼趴着,她們就暫時沒管,只是去拿了披風,給披在了軒轅弋身上,以免軒轅弋身體弱,又無意染上風寒。
直到沈老大夫在院子裡曬好草藥,在一個小廝的陪同之下,進來,要跟這段日子每天一樣,給軒轅弋把脈之時,才發現軒轅弋斷氣了,身體甚至都已經冰涼。
“這!”丫鬟小廝們都被嚇一跳。
沈老大夫也被嚇一跳。
完全沒想到軒轅弋好好的突然死了,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他仔細查看了一下,也沒見軒轅弋有任何中毒的症狀。
“快去稟告大將軍!”
“是!”立刻有一人急急去了。
段槐昨晚是在家住的,也就剛出家門,在臺階下上了馬,打算去鎮北軍軍營,但馬才跑出去十幾步,就迎面碰到一輛馬車姍姍而來,馬車很普通,照理說,他一身鎧甲,頭戴纓盔,明顯一個將領的樣子,這長榆誰見了,都得讓道,可那馬車卻不讓道,還就這麼直直過來了,弄得他也只得勒停了馬,免得兩馬撞上。
段槐剛想喝斥馬車裡是何人,趕車的又是何人,便聽見身後有人大喊:“大將軍!大將軍!不好了大將軍!小公子沒了!”
馬車裡,姜月和薛琰聽見,立刻對視一眼。那小公子,該不會就是軒轅弋吧?
府裡現在的小公子,除了軒轅弋,還有誰?
段槐一聽就確定是軒轅弋,被嚇一大跳,忙回頭問:“怎麼會沒了?早上不是還好好的?!”
吃早飯之前他還去小院看過,軒轅弋身體好很多了,精神也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