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石一見馬車過去了,就從鋪子裡露出一顆腦袋望,直到他家小叔和月寶將馬車在前面趕的拐彎了,再也看不到了,他才一揮手,招呼道:“守守,走了!柏柏肯定已經在等我們了!”
薛四虎和薛二虎此刻還在總鋪大堂, 兩人本站在櫃檯那邊說話,聞言,薛二虎還沒說什麼,薛四虎就已經一隻手拽住了薛石的後衣領,將薛石這孩子給拽了回來。
懶散至極,其實一步都不想走的軒轅守立刻就也站定了。
“又想搗什麼蛋?”薛四虎笑問薛石。家裡誰不清楚,一般搗蛋都是他這侄子帶的頭。也不等薛石回答,薛四虎就笑看薛二虎:“二哥, 你怎麼也不管管你這兒子, 都皮成什麼樣子了。”
薛二虎還倚在櫃檯那邊,笑道:“你二嫂都管不了,我能管得了?”隨即,視線也落在他兒子身上,“不過,兒子啊,我們這都給你們打掩護了,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別太皮了,不然你娘那,別說你了,我都交不了差,你娘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前天還撓我了。”
“那我說娘是母老虎你還總是要揍我。”薛石朝他爹做鬼臉。他爹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喜歡死他娘那個樣子了。
將薛二虎直接給氣樂了。
薛四虎也樂:“二哥,這樣子你都不揍嗎?”
薛二虎大長腿更是交叉的倚在那,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打孩子, 我們家沒這個風氣。行了, 讓他和守守滾吧,趁着我還沒真生氣前,左右他們也只是皮皮,這麼多年也沒鬧出什麼大事來,別管了。”
薛四虎這才鬆開拽着薛石後衣領的手,還是忍不住笑說了句:“二哥,就是因爲有你這種爹,看,都將他縱的皮成什麼樣子了。”
沒等薛二虎說話,薛石更是做鬼臉道:“怎麼能只怪我爹呢,家裡誰都有份!”
“哈哈你倒是看的透徹。”薛四虎大笑,樂的不行。“行行行,我這個做四叔的也有份,滾吧,省的我也看着生氣。”
“走了守守!”薛石立刻又招呼軒轅守趕緊走。
軒轅守懶散的想趴在大堂的桌子上,何況外面大太陽,曬的要死, 所以他一點不想出去。
薛石有點急性,直接又上手了, 拽着軒轅守就走了, 去他們家木匠鋪子裡找他們家薛柏。
“大伯!”薛石帶着軒轅守衝進木匠鋪子裡就喊。
就算懶,但禮貌軒轅守還是有的,只見軒轅守也叫了人:“大哥。”他是他皇兄親弟弟,那他皇兄的大哥,自然也是他大哥。
只是家裡有些孩子沒大沒小,一點不管他的輩分,有的還叫他做守守,不肯叫他守守叔。
“你們來了啊?剛柏柏還說你們怎麼還沒來找他呢。快快快,吃根冰棒,看你們一頭汗。”憨厚老實的薛一虎立刻又從小木箱裡的棉被中拿出兩支冰棒,給薛石和軒轅守一人一支。
他還拿帕子,給這兩孩子擦了滿頭的汗。
薛柏已經在吃冰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