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裡也是一片廢墟了。
站在這廢墟之上,不由地,姜月摸了摸她的左手臂。因穿的挺厚的,隔着衣物,她其實根本摸不到那個在左手臂上長長的跟蜈蚣一樣醜陋又被縫合的疤。
“其實,”姜月突然開了口,“我並不覺得你可能是白醫生,而是覺得你就是白醫生。”
薛琰也站在廢墟之上,這片廢墟,他看着,沒有一點感覺,在他看來,跟其他廢墟沒什麼兩樣,不過,他也注意到他家月寶不自覺的摸了下左手臂。
她那左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疤,他是知道的。
他記得當時她和他還聊過這個,最後還懷疑可能是跟她的意識一塊穿到她現在這個身體上的。
但當時她並沒有說是白醫生給她縫合的。
當時她根本沒提到過白醫生。
是後來,發現那兩戴面具的神秘人是邵叔亭和霍文清的時候,等她昏迷了幾天醒來,問邵叔亭和霍文清一切的時候,邵叔亭他們提到白醫生,那是他第一次聽到白醫生這個人,然後當時她就跟他解釋了一下這個白醫生是誰,也順便說了一下她被白醫生救過,左手臂上的疤就是白醫生縫合的。
照理說,空間和能力跟着她一塊穿到她現在這個身體上,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空間和能力,乃至她的意識,其實都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
但她的疤痕也一塊穿到現在這個身體上,其實不僅她,他也不太理解。
因爲不太理解,當時她纔會說可能也是跟她的意識一塊穿來的,只是穿來的遲一下,而當時他也認同這個。
可現在,他可能是白醫生……
那個疤又是白醫生縫合的……
而她穿到大翎可能跟他有關……
不然,爲什麼她的空間對他那麼特殊,也只有他能打開那道白門……
所以,雖然他還不至於肯定他就是白醫生,但說實話,他其實已經覺得他很可能就是白醫生。
只見薛琰笑道:“平時沒有鐵證,你是不會這麼斷言的,今天怎麼了?”
“就是有種感覺。”姜月說道。“我將前前後後的事好好想了一下,覺得你就是白醫生的感覺就越強烈。我左手臂上的疤是白醫生縫合包紮的,當時這個疤出現在我這個身體上的時候,也只有你在我旁邊,這個疤……我現在想想,就跟當時其實是告訴我,我旁邊的人,就是你,其實就是白醫生。而且,爲什麼我是穿到當時才三歲半的百柳村的姜月的身上,而不是別人身上?還那麼快的遇到你?以前我都沒想過這些,現在一想,竟然覺得這些都不是偶然,而是有什麼在幫我們遇見,甚至,提醒我,讓我發現你就是白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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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琰點頭道:“要是順着你這個思路,的確是這樣的。不過感覺這個東西,有時候很準,有時候也不準,還是要找證據。”
姜月自然也知道這個,也點點頭,應了聲:“嗯。”
“欸。”忽然,薛琰沒忍不住,又嘆口氣,才笑道:“昨晚你帶我逛基地的時候,我聽到一個人說心累,我現在就有點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