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不吃了,薛琰就將她的碗接了過來,跟以往一樣,替她給將剩下的吃了。
薛琰可能是平時飯量比姜月大一點的原因,將他自己手裡的和姜月剩下的吃完,才也感覺似乎有點飽了。
薛琰吃完的時候,師徹也吃完了, 薛琰接過碗筷,用盆端着,要去河邊洗,還要洗鍋和麪板等這些東西。
師徹哪會洗這些東西,爲免自己幫倒忙,他忙讓一個隨從過去幫着薛琰一塊洗。
那隨從跟着薛琰來到河邊,就擼高袖子,將衣裳扎褲腰帶裡, 然後才蹲下,埋着身子幫着刷洗着鍋。
因埋的幅度有點大,懷裡有什麼要掉出來了,那隨從趕緊不刷鍋了,伸手將已經露出來一點的東西趕緊往懷更裡面塞,確定不會再往外掉,這隨從才繼續又拿起鍋,挺大力的幫着刷洗着。
薛琰雖然一副在洗碗筷的樣子,但眼角餘光卻注意到了那個東西,應該是一塊腰牌,腰牌全部他沒看到,但透過方纔露出來的那一點,藉着背後鍋架那邊還燃着的火焰,他依稀能看到一個字的字頭。
看字頭形狀, 可以辯出,那應該是‘徹’字上面的一小部分。
本來薛琰就懷疑這可能那位公子可能是徹親王,現在那位公子的隨從有一塊刻有徹字的腰牌, 那位公子又的確是一位王爺,只是不確定是哪位王爺, 那隨從是那位公子的隨從,那那隨從的腰牌,自然就是出入那位公子府上的腰牌,而哪有這麼巧的事,薛琰自然可以立刻就肯定,那腰牌就是徹親王府的腰牌,那位公子的確就是徹親王師徹。
儘管心裡已經確定,但面上薛琰卻一點不顯。
吃了面,因晝夜趕路,是真累了的師徹也沒在姜月和薛琰這多待,只隨便又說了幾句話,又道了聲謝,甚至都沒問姜月和薛琰姓什麼,便又回方纔他自己歇着的地方去歇着了。
四個隨從趕緊跟去了。
薛琰倒是沒急着歇着,而是將洗好的東西收拾一下,火堆裡又加點柴,師徹他們就在不遠處, 他家月寶自然不好將洗好的東西和麪粉那些給裝進空間裡,等明天師徹他們走了,他家月寶再裝進空間也一樣。
不過, 見師淵和三個隨從歇下了,或坐或躺的閉上眼了,另一個隨從雙目炯炯的守夜,離他們多少有點距離,薛琰這才蹲下,一邊給他家月寶披件披風,一邊聲音特別小,除了他家月寶,其他人都根本聽不到的,在他月寶耳邊,跟他家月寶說:“不用想辦法確認了,就是徹親王。我洗碗筷的時候在河邊看到了那個隨從的腰牌,上面就有一個徹字。”
“嗯。”姜月幾不可見的點了個頭。
給他家月寶披好披風,薛琰才坐在他家月寶旁邊,他家月寶就一邊靠在他肩上,閉上眼,佯裝睡覺,一邊也特別小聲道:“既然就是他,那我們就不用去帝都了,將東西給他就是了,不過現在不好給,他就四個人保護,那麼多東西,可能有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