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親眼看見了!”張壽壽立刻叫道。“爹,你是不是不信我?!”
張大竹哈哈笑:“我什麼時候說不信你了?就是因爲信你才說這些話啊。”
張壽壽這纔不生氣了。
張大竹這才繼續又跟姜月和薛琰說:“不過,自那以後,陶振晚上更是點燈看書了,跟打了雞血似的,有時候能看到第二天早上雞叫,我看陶振是瘋了, 燈不要油點啊,油多貴啊,村裡人晚上都捨不得點燈,能天一黑就睡就天一黑就睡,他竟然這樣。”
人家都留下地址了,姜月和薛琰自然是要去鎮上驛館一趟的, 所以, 套好馬車後,薛琰就趕着馬車, 帶着他家月寶一塊去爻水鎮上。
見出了石頭村,路上也沒有其他人,姜月這才道:“我們每次見陶振那麼激動,都是因爲這裡的皇帝師淵……應該不是姓袁,是淵吧,我們其實要找的人,就是師淵。”
薛琰點頭:“應該是。”隨即,一口氣就這麼嘆出來:“空間是真有靈性,他竟然真在這。”
然後,更是嘆氣:“他又跟上輩子一樣,一統天下了。”
姜月道:“我們來這大忱也不止一次了,都去過三個州了,大概也知道他這輩子將家裡人保護的很好,都有兒有女了,聽勉州一帶的人說,帝后十分恩愛,還有, 說他和師徹兄弟手足情深, 應該過的還是不錯的。”
薛琰點頭,“他過的好就好。不過這裡的家人和上輩子的家人不是同一些人,他這輩子在這裡將家裡人保護的那麼好,想必是心裡還對上輩子的事有着陰影。”
“上輩子家裡人都沒一個有好下場,是不容易走出來的。”姜月說道。“伱不就花了好些年才走出來嗎,明明你還只是繼承記憶的人,其實並不是什麼當事人。”
“是啊。”薛琰又點頭。“還好你知道我是重生的,會開導我,我們兩還能聊一下上輩子的事,時間長了,心裡多少會好受很多,走出來也就能快很多。可這裡,應該沒人知道他是重生的,他應該也不會告訴別人他是重生的,那他上輩子的事,自然沒跟誰提過,一直都是放在心裡,自己承受, 能在這裡又一統天下,當明君,還能護住這輩子的家裡人,可見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能強忍着上輩子全家的不幸,做到這些。”
頓了頓,薛琰又道:“這要是見到他了,我想將一切跟他說了,尤其是家裡人過的很好的事,這樣,他應該能釋懷了。”
姜月道:“感覺今天不一定能見到他,他怎麼都是皇帝,又快過年了,不可能一直呆在驛館等着我們去找他的。”
薛琰道:“我也覺得。不過他不是留話說了,就算他不在驛館了,也有人會接待我們嗎,想必是讓那接待的人跟我們約定一個日子,到時候見面,不至於他又跑空,以及我們又跑空。”
“應該是這樣。”姜月也點頭。隨即才道:“我覺得,想他完全能釋懷,不僅僅是讓他知道上輩子的家裡人現在過的好好的,還要親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