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說到這個事情,往常沈潤山甚是崇拜馬隨風的,不過這回卻沒有太多讚美之詞,只是淡淡地笑道:“看來是拜倒於娘子的才情了吧。”
其實馬隨風未必是拜服於唐雨墨的才情,雖然唐雨墨那兩首詞確實是寫得相當精彩,可是按唐雨墨分析,那馬隨風更感興趣的,反而應該是自己上課時講的那些故事。因爲馬隨風一個大才子,到毓秀書院居然不教國學,卻是去教些下午上課的射御和算學。每天的上午,他就跑去唐雨墨的課堂旁聽,剛開始,還害得一羣年紀小的孩子頗爲緊張。
馬隨風有時會對唐雨墨說的一些東西提問,一些事物規律和現實的道理,一般課堂上唐雨墨是不願意和那些孩子說得太多的,因爲按照現代的理念在古代教學,若說的太明白,那也是屬於離經叛道的。所以只有馬隨風有時問起,唐雨墨纔會隨口說上一些。不過這些對馬隨風而言是可以聽懂的道理,孩子們大多是不懂的,因此經常被弄得一頭霧水。
馬隨風當然也是明白唐雨墨不會和他說太多,所以也只是有時在課堂上問到一些,而平時的話,也只不過是碰到就打個招呼,或者隨便說兩句話罷了。
二月中的時候,謝文翰的早點攤子又張羅起來了,松花蛋和那些包子一起賣,松花蛋賣的價錢挺高,但是現在爲止生意也還挺蕭條的。還好那天往薛府那送了一批,算是有了一筆不小的收入。
於是唐雨墨在宋府,就被薛子羽好一番嘲笑。
“喂喂喂,你居然教薛公子賣那松花蛋賣到三十文錢一個,你要知道,一個最好的鹹蛋也才十文錢,何況在那賣包子的車攤上,你想,那謝公子的包子,也才賣四文錢一個,居然松花蛋賣三十文錢,會去車攤買包子做早點的,哪裡吃得起那松花蛋,而買得起那松花蛋消遣的,又怎麼會去小車推的早點攤買包子,所以你這樣定價,簡直是亂來。”
“哈哈,新出來的東西,最初賣得賤了,今後可就難擡高來賣了,其實若是我來賣,沒準我會想法子賣五十文一個呢,不過他擺那早點攤子也沒想賺太多錢,所以才賣得那麼便宜罷了。”
“哈哈,你這丫頭,真是貪心,五十文一隻,你當真以爲那是珍珠蛋麼?如今你五十文都難賣得出去了......哈哈哈哈,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丟臉,過些日子等老夫設宴時幫你宣傳幾句,三十文錢一個,估計老夫認識的人還是很多人都吃得起的,到時你可不要太感激老夫,就當做欠我一個人情......”
薛子羽洋洋得意地說,其實也不是真要唐雨墨欠他人情,宋老也在一旁附和,唐雨墨沒在意薛老地話,但是也聳了聳肩道:“若是薛老幫忙我自然感激的,不過就算沒你幫忙,我只需一個月的時間,就能讓這松花蛋三十文一個也賣得紅火讓你瞧瞧,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