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啊。”唐雨墨點了點頭,然後擡起頭來想想:“唉,不曉得那兒最紅的養公子是哪一個......”
“那裡啊......養公子最紅的應該是樑安吧。”沈潤山想了一下,接着說:“姑娘最紅的應該是姜語笑。”
“咦喏~你怎麼懂得那麼多哦?”唐雨墨斜了他一眼。
“我之前去過一次,和客戶應酬的。”沈潤山笑了起來,而後說:“娘子玩得高興點,好歹馬兄也要走了,替我和他道個別,祝他飛黃騰達之類的。至於那些不大厚道的,就不用怎麼去理會了……”
“嗯?你不去麼?”
“我生意上還有點事要忙。”沈潤山答道,想了一下,又繼續說:“其實按我的想法,娘子如果是帶着丁香和馬兄兩個人去玩,都要比跟潤河他們那些人一起去要好。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娘子跟他們去估計會掃興。”
沈潤山這個人個性骨子裡是強勢的,可是對家人極好,不過,在他眼裡的家人,估計也就那麼幾個吧。
過年時他也曾帶着唐雨墨到各家各戶去串門,平時偶爾也帶唐雨墨去參加宴席聚會,每次帶唐雨墨去,他都會很照顧唐雨墨的存在。儘管在信朝的某種理念而言,像唐雨墨這樣的感受和存在照不照顧都沒關係,可是沈潤山這種“多此一舉”的舉動卻足以說明他是真的認真地對待這段婚姻的。
唐雨墨的今生,本事不想再去追求什麼所謂純粹的愛情。於她而言,前世的經歷和沈潤山的情況有點相似,如果是她和沈潤山有着同樣的人生,被安排了一個伴侶,她知道她自己當然也只能這樣“經營”下去。所以,雖然沈潤山很多的這些關懷和照顧可能只是因爲表面的不得已爲之,但是她卻不反感。一見鍾情兩情相悅濃情蜜意什麼的對於她,都已經不大習慣了。
沈潤山面對這段婚姻,一開始當然是沒有辦法的,可是他既然已經接受而且表現得確實很真誠,他已經給了一個突然闖入他的生活佔據了他重要人生位置的陌生人足夠的尊重和誠意。唐雨墨對這樣的感受也是接受的——沈潤山已經在盡力表現他的誠意:如果可以,我們就這樣過下去吧。
因爲他無從選擇,但是唐雨墨並不討厭他,她看到的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盡心盡力地努力認真地生活。既要盡心盡力地顧及他所重視的能夠維繫他尊嚴和地位的家族生意,而且還盡力估計着本來就不是他所選擇的家庭,這就是他的真誠。唐雨墨欣賞這樣真誠的人,原先她是有過將就着過,過不下去就開溜的準備的,可是現在既然能過下去,那麼好好過下去自然也就成爲生活的一部分。
儘管曾經大家說抱着刻意地心態去相處,可現在彼此似乎都有了男女之情的好感,那麼這樣的情況就已經是最好的了。[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