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翰聽到唐雨墨那麼說,趕緊說道:“雨墨真是言重了,這件事情你不用在這麼忙的時候抽空的”
“哎!也不算忙,沒什麼大事。”唐雨墨怒了努嘴,又喝了口湯:“沈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也容易解決,我只需要想個法子引蛇出洞就好。”
唐雨墨言語間神態自若,和往常沒什麼不同,而後她更是笑着說起這幾天在布行見的一些小事。謝文翰坐在飯桌對面聽着,含笑看着唐雨墨,有時也說說這幾天自己這邊的情況。
唐雨墨對於沈家的事情輕輕帶過,並沒有說很多。謝文翰作爲一個外人當然不好多問。可是到唐雨墨離開,他心中難免也會猜測唐雨墨會如何擔任沈家大房臨時當家。在他眼裡,唐雨墨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不管怎樣,他現在雖然只是唐雨墨的朋友,但是他喜歡聽到關於唐雨墨任何好的事情,就好象宋老誇獎唐雨墨的時候他也覺得引以爲豪。
傍晚的時候白錦堂從霞飛樓那邊過來——他剛剛去教了唱腔,聽說唐雨墨下午的時候來過,就哈哈大笑地拿謝文翰來開玩笑。
“哎喲,總算是出現了,這回文翰老弟你該不用再提心吊膽的了吧?”
等到謝文翰大概說到沈家現在面臨着危機,需要唐雨墨臨危受命的時候,白錦堂眼睛都瞪圓了:“聽說她的相公很厲害的,他都給急病了,唐雨墨怎麼可能擺平得了!”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雨墨沒提到太多,我也不好問。可是既然她出手了,一定能夠解決的。而且剛纔她也說了,她說問題不大,她可以擺平。”
“哼!不過就是些讓人不用擔心的話罷了。”白錦堂翻了個白眼:“我雖然沒讀過太多書,但是也知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的話。那個唐雨墨雖然是很有本事的,可是她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啊,我敢打賭,她在做生意這方面,肯定拍馬都趕不上她的那個相公的啦!”
白錦堂說的是有道理的,謝文翰而後也想了一下,臉色變得稍微有些憂慮。白錦堂在他身邊坐下,懶洋洋地把手枕到腦後:“反正和咱們又沒關係,這回咱們也幫不上忙的。再說了,沈家人多的是,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讓她一個人幹完,不過是要她出面佔着個當家的位子而已。你也不用太擔心啦……嗯,這樣好了,我明天去問問幾個和沈家公子哥關係好的朋友,看看沈家到底是有什麼大事”
白錦堂和謝文翰不同,他雖然也是自贖了出來,但是畢竟他是唱戲的,還是沒有養公子的身份那麼尷尬,所以和以前認識的朋友暫時都沒有斷掉聯繫,而且他的個性比較務實,一直還想着借那些關係做生意。
次日唐雨墨又去文記吃飯和謝文翰聊了一會就走了,等到晚上,白錦堂纔在家裡和謝文翰說起自己打聽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