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對我都挺好的。”謝文翰笑道:“我只是怕反而自己把他們給連累了。”
“以後就當作親戚一般經常走動吧,不需要再刻意認什麼義子也好,時間長了,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他們都是好人,就算是隻做朋友,都是好的。”
“是的!你說的對。”謝文翰高興輕鬆地點回答:“牡丹姨娘還說讓我幫她託錦堂讓戲班的人明天過她家裡那邊去唱幾齣小戲。”
“那也挺好的。”
不知不覺走到了謝文翰家小樓附近,唐雨墨笑着說:“你回去吧。”
謝文翰脫口而出道:“我先送你回家吧。”說完這句話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冒失,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河邊的柳樹。
唐雨墨笑道:“不必了,我對這路熟得很,現在天色也還不晚而且再說了”唐雨墨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這個時候沈家還是挺亂的,如果你送我回去,怕是不好。”
“哦。”謝文翰點了點頭,語氣裡帶着些許失落,但是還是對唐雨墨保持着微笑。
唐雨墨剛想轉身離去,謝文翰又在那把她叫住了。
“雨墨……我想說……”
“恩?”
謝文翰望着唐雨墨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我知道你一定能夠解決沈家的事情的。”
唐雨墨聞聲一怔,但是旋即又露出明媚的笑容:“行啦!放心吧!”
等到唐雨墨回到家的時候,剛好已經可以吃晚飯了,沈潤山胃口倒好,吃了兩碗飯,唐雨墨忍不住笑他是豬。
再而後,時間就進入了八月。這個月表面看起來如同一條河面平緩寬闊的河流,其實內裡已經暗流洶涌。
除了真正有心思有頭腦的人,可能沒什麼人知道金陵織造業的這個圈子裡在這個月會發生些什麼,命運的安排,冥冥中似乎自有定數。
城門關閉以來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居民百姓們已經能夠習慣了這帶來的不方便——日子難過還是要過,再說,這也並沒有到難過得無法承受的地步。大家分別爲自己的生活奔波忙碌。只是金陵城內尚且笙歌處處,金陵城外災民的日子則已經越發難過了。如果不是有幾個城池用了宋老送出去的唐雨墨的方法緩解了災情,可能這樣肅殺的感覺會讓人更加強烈。
八月下旬,將是織造局第一次對皇商候選人所作的動作。聽說到時會有一個盛會來慶祝這次賑災得力,到時金陵布業圈子裡的商戶都會參加,各自獻出自己布行得意的布料進行評選。
過去皇商的承包者的那幾家商戶當然要參加,而沈家和田家方家也表示出來濃厚的興趣,當然還有部分的中性商戶,人人都想吃一口皇商這塊唐僧肉,人人都有各自的算盤和動作。因此,最近金陵布行圈子裡的局勢是很混亂的。而在多家商戶裡,儘管沈玉琦遇刺癱瘓,沈潤山也臥病在牀,但是沈家仍然表現出來捨我其誰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