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我們只能讓別人不再這麼想,這也是沒法去講道理的事情,哪怕他的出身再差,只要他做了這個當家,就要讓那些人放棄那種想法。”
唐雨墨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就讓人覺得就算他出身不好,但是也有着絕不輸給有母家支持的嫡出兒子的能力。如果沒法讓人忘記他的出身,那麼自然要有些比較深刻的東西來取代別人的記憶你聽,那邊不是安靜了麼?”
嚴華生側耳一聽,果然那邊安靜了不少,再過了一下,聲音轟然。
“如今這次的教訓,一定能讓他們長記性了。”唐雨墨笑道。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嚴華生驚訝得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恩,那裡潤山應該是拿出來超過四十萬兩的銀票,還有十幾處的地契和房產,還有二十多家店鋪轉讓的契約和生意的轉讓契約,估計還有三種染布的配方,其他的我就不大瞭解了。但是單憑這些,就足以讓那些人閉嘴了。”
唐雨墨將那琉璃碗拿起來晃了晃,站起身來:“好了,走吧,過去看好戲。”
“等等等等,你究竟在說什麼啊?什麼銀票,什麼地契,什麼?你等等啊”
議事廳裡,燈火通明。
“這絕不可能!”
沈玉恆有些失態,聲音未免聽起來有些大聲,他檢查着桌上的銀票和房契地契,沈潤山也由得他看,除了那幾種布料的方子沈潤山是收好的。沈玉恆沒心思計較太多,他翻看着那些房契地契,滿臉都是驚訝:“你從哪裡得到這些的,這不對,這塊地怎麼怎麼可能有這塊地”
沈潤山沒有理他,而是走到沈老太公身邊,開口道:“爺爺。”沈老太公就將原先一開始拿着放進袖袋裡的幾張紙拿出來遞給他。沈潤山接過來把那些稿紙放在桌子上:“諸位,還有二叔三叔,如果你們不相信,就可以自己看。這一份,是由田家當家的老爺簽下的文契,他們要給的東西都在上面,遠不止桌上那個盒子的那麼多。”
沈玉恆等人在那翻開,而一旁的八叔公眉頭微皺,一臉疑惑地開口了:“田家原先分明是陷害我們,怎麼現在,這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把這些給你。”
“如果給了你,那田家豈不是損失慘重?”有人也提出質疑。
“不可能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但是他們田家的貢布可是褪色的。”沈潤山笑着,淡淡地說了這一句。
所有人都聽得愣住,沈玉平猛地擡頭看着眼前的這個侄子,嘴脣因爲吃驚而微微顫抖:“潤山,你,你說什麼?”
沈潤山聽到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田家的布褪色了,他除了來求我,還能怎麼辦?”
“田家的貢布怎麼了”沈玉平想了一下,摸着鬍子說:“你說褪色。”
全場一片安靜,衆人都瞠目結舌地望着眼前這個笑得溫和無害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