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算是一個好意,但是對此唐雨墨倒是認真地拒絕了。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而風必摧之的道理唐雨墨是知道的。如果一個人不是很優秀,可能會被人踩幾腳,但是無關痛癢。但是如果一個人各方面實力都顯現出來,那麼別人對待他的目光也就不一樣了。就算唐雨墨,在去年大家對她的態度和今年就明顯不同。
很好,但是唐雨墨並不想把這層關係到處去宣傳炫耀,這沒意思。
好,是不需要整天說的。現在如果沈家遇到什麼麻煩,當然可以請福王府幫忙,那添麻煩的人也沒準備。但是如果現在就把和王府的關係公開,那麼之後如果別人要找麻煩,自然也會做好充足的準備。
唐雨墨並不是自命清高,而是出於以上的考慮。所以,雖然拒絕了福王如此的盛情,但是唐雨墨卻打算和丈夫一起分別去福王府還有宋府拜訪一番。沈潤山對此還是比較重視的,準備了很久。其實真正見了面他才發現和普通的家人朋友閒話家常沒有什麼不同。駙馬府對於沈潤山來說基本之前沒接近過,後來問起唐雨墨爲什麼和駙馬爺關係這麼好的時候,唐雨墨望了望天:“唔,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們同病相憐吧。”
“同病相憐?”沈潤山有些不解。
唐雨墨擠了擠眼:“介個,哎!就是說我們都是要靠相公或者娘子家吃飯的啊!”沈潤山“噗”地笑出來,而後就輕輕地掐了她的臉一下。
這冬天一下雪好像就不打算停了似的,就在小院裡,積雪往往都很厚。唐雨墨喜歡雪,所以沈潤山特意吩咐除了一條小路掃出來方便下人偶爾推父親的輪椅過來串門以外,其他地方的雪倒不怎麼掃。客廳裡的炭火暖洋洋的,主僕五人其樂融融,彷彿很容易就可以到了春天。而這座城市裡,在瀏南河畔的一座小樓的主人,就深刻地感受到了這冬天的含義。
謝文翰的小樓自然也是暖和的,但是唐雨墨現在已經過來的少了。跑步還是會堅持絕大多數時間跑步,但是留在臺階上聊天的時間就不如以往那麼多。她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小女人的笑,身形神態也是有着小婦人一般嫵媚的神韻了。謝文翰算是在風月場裡出來的,當然知道女子的這些變化是爲什麼——他心愛的這個女人,終於是完完全全地全身心地屬於另外的一個男人了。
因爲性格里的執拗部分,讓謝文翰還是堅持每天都站在臺階上等,白錦堂讓他進去等他也不肯,時常白錦堂就會恨鐵不成鋼地說他幾句,謝文翰總是保持着沉默,他的沉默就像這蒼茫無邊的雪地,他的心涼的就像這冬天裡的寒風。
但是隻要唐雨墨出現,謝文翰就會很快高興起來,唐雨墨總是那麼充滿活力,有一次,他們三個人還齊心協力在院子裡堆起一個雪人。。.。